聖女哼了一聲說道:「練習長生訣,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這很正常。【記住本站域名】」
「很正常?」趙小樂狐疑道,「需不需要易筋經幫你?」
「不必了,只是一些陰寒氣息需要慢慢調養罷了!」聖女冷淡地說道。
趙小樂嘆了口氣。
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
真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聖女透過紗帳外的燭光,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
她的嘴角不覺泛起一絲笑意。
趙小樂走到椅子旁邊坐下,仰首問道:「平西王呢?他看了本王的書信,是什麼態度?」
說著這事兒後,聖女正色道:「平西王現在只想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更傾向於和我們合作。」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大概是知道了十方行者在保全他性命,心裡也已經不太害怕了。」
「現在,平西王的野心更大了一些,他還想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一直在權衡利弊。」
趙小樂哼了一聲。
平西王當初被魔伲教陰了一次,搞得自己不得不順從三皇子造反。
按理說,他這樣的人,太子是肯定要除去的。
平西王也應該知道這點。
因此,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成了最至關重要的問題,他既想當二五仔,又不敢徹底成為二五仔。
可謂矛盾至極。
十方行者開始介入後,平西王府的眼線陸續被拔除,平西王也仿佛是找到了靠山。
想要索求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而平西王現在的處境,又是一言難盡,同時夾雜在燕國和景陽之間。
現在,魔伲教的主戰和主和兩派,又相繼來遊說,拉攏與他。
如何選擇,就成了他當前的最大問題。
聖女看他不說話,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你能代朝廷出一道旨意,赦免了平西王的罪過,也許對我們更有利。」
趙小樂冷笑一聲,「這道旨意無需經過朝廷,我現在就可以發出。」
「可是,平西王會信嗎?」
聖女沉默。
對於趙小樂,平西王也許也會表面上順從於他,心裡怎麼想,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許久,她嘆了口氣,「也許,只能向他一步步施壓,當壓力到達一定程度後,平西王只能倒向我們。」
這無疑是個下策,當平西王受到壓力太大的時候,也許,他會倒向主戰派也說不定。
趙小樂決定將這個問題放下,又打聽起玄水的事情,聽到這個人的時候,聖女搖了搖頭。
「我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只知道他在京城鬧了些許事,血祭的事情大約和他無關……」
「大約?」趙小樂不解。
若不是玄水太難以剷除,殺了對方也就知道了所有秘密。
用不著一點點去猜。
和十方行者對談過後,趙小樂也愈發肯定,主戰派的背後,鐵定有長生尊者的影響。
相比較其他人,長生尊者才是最讓趙小樂忌憚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妖怪,吃的鹽真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聖女頓了一下,解釋道:「血祭的根源來自長生訣,有的教徒想規避長生訣的隱患,又沒有易筋經這種特殊功法協助,進境就極其緩慢。」
「血祭能在一定程度上根除隱患,可是,這和本宗的教義不符,一直遭到禁用封存,在我離開群山的這段時間,主戰派竟然又用出了此法。」
「這件事兒,和京城的祈福儀式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如今已經有了約定,主戰派不得再血祭平民。」
趙小樂從來不信什麼約定,「如果主戰派早就想要另立聖女,只怕還會暗中血祭百姓。」
這是不可避免的,聖女聞言,也嘆了口氣。
血祭之法雖好,可本質上與先賢定下的教義背道而馳,身為聖女,又如何能放縱下面人這樣干?
教義宣揚濟世救人,功法卻要殘害生靈。
聽上去很諷刺,可世事不向來如此嗎?好比如利劍能殺人,也能救人,事物往往具有兩面性。
執劍人的心是正是邪,才決定了最終的結果。
不過,如此一來,就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
假如京中的血祭和玄水等人沒有關係,十方行者又為何特意提及呢?
難道說,十方行者的思路是錯的?
趙小樂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他可以斷定,玄水絕對參與了血祭一事。
至於對方為什麼在京中搞祈福儀式,他暫時還想不通其間的關聯。
趙小樂正思索時。
聖女幽幽的聲音忽然響起,「聽說你成為了宗師?」
「嗯?」趙小樂微微詫異。
紗帳後面,聖女遲遲沒有再說話,屋內的氣氛突然瀰漫起來一種曖昧。
半晌後,聖女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這宗師有沒有傳言的那般厲害?」
轟!
趙小樂的火焰一下被點燃。
他冷笑著站了起來。
瑪德,這騷貨,明明都急不可耐了,還給老子裝,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隨著趙小樂的逼近,聖女卻故作厲色,「你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
聲音雖然嚴厲,可誰都能感受到,嘴上的那言不由衷。
趙小樂哪裡和她廢話,掀開紗帳闖入進去,一把將其按倒在床頭上,隨後,凝聚畢生功力的一指點了下去!
…………
常昆還在前院廳房裡坐著。
他隱隱聽到後院傳來一聲尖叫聲,隨後立即消失,他莫名地愣了一下。
隨後繼續安坐下來。
明明是來見聖女的,即便見不到面也就算了,居然連聲音都聽不到。
著實可惜了一些。
不過沒關係,只要趙小樂和聖女交談甚歡,一切就都還好,畢竟,趙小樂可是坐擁數十萬軍隊的實權王爺。
他想要蕩平平西王府,也沒有什麼難度。
同時,他也暗暗慶幸趙小樂守信用,果然親臨雲府,幫助聖女渡過難關。
他微微鬆了口氣,看向了木頭樁似的面具女子,頓時覺得順眼多了。
常昆笑道:「你在教內是什麼身份?」
女子不答。
常昆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以前,我也曾是教內的護法金剛之一……」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
女子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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