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滿面冷清,陰邪地看著屋內眾人,「聖旨到了,李大人接旨吧。【Google搜索】」
聖旨到了?
李林頓時蒙了。
什麼情況?
你說他是假傳聖旨吧,也不能算是假的。
景陽帝明明就活著。
怎麼能叫做假傳聖旨呢?
你說它是真的。
可沒有實權的皇帝,傳出的一道旨意,又怎麼能算真的呢?
一時間,李林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跪了。
他愣在了原地。
太監用陰冷的聲音,再次說道:「李大人,聖旨來了都不下跪,怎麼?你是不願意做景陽的官了嗎?」
這句話把李林點醒了。
他慌忙跪下,「臣李林接旨。」
先不管它真假,跪一下又不少塊肉,還是先接了旨意再說吧!
他一跪。
挾持韓濤的兩個衛兵,在太監的目光審視下,也慌忙跪了下去。
韓濤見狀,哼了一聲,拍了兩下袖子,也跪倒在地。
而太監看向韓濤的目光時,明顯柔和了許多,見眾人跪倒在地,他清了嗓子後,開始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兵部尚書李林勤敏信捷,功高德厚,特賞金腰帶,令遷御林軍統領,免去禁衛軍統領一職,交由車騎將軍韓濤暫任,欽此!」
聽到前面一段,李林長出一口氣。
後面說到要把他遷為御林軍統領,並免去禁衛軍統領職位時,他就知道不好了。
御林軍統領沒什麼不好。
問題是,御林軍都駐紮在城外。
他一個光杆司令有什麼用?
禁衛軍才是最重要的職位,直接給他免去了,算是什麼事兒?
就用一個金腰帶,便把生死大權交出去?
李林即便願意。
趙小樂也會直接劈了他。
他當即高喊,拒絕接旨,「不對,大印在太子手中掌控著,陛下又怎會下達如此荒唐的旨意?」
太監立刻冷冷地說道:「怎麼?大印不在陛下手中,陛下的話就不算事兒了?」
「李大人,咱家要是沒有聽錯,你是這個意思吧?」
李林一時語滯,不知該怎麼回話。
那太監便把聖旨往前一遞,說道:「咱家再問你一聲,是接旨不接旨?」
說著,他身後閃出兩個錦衣大漢。
兩人不像宮廷中人。
反倒有種江湖絕頂好手的氣質。
李林知道,他只要說出半個不字,兩人就會立刻動手,結果了他的性命。
此刻,他哪裡有拒絕的餘地?
大意了,終究是大意了。
沒想到景陽帝還有這一手,他的聖旨可以暢通無阻,出入京城的任何機關單位。
只要在軍中安插了自己的嫡系。
就像趙小樂的斬首戰術一樣,立刻便能轄制機關首腦,把大權給拿走。
而他的嫡系也很好培養。
下面的人,總是想著法子想上去。
就像錦衣衛的杜江。
禁衛軍的韓濤。
他們缺的,不過是一個機會罷了。
「臣……臣接旨。」
李林不得不說出這句話,說完後,他半天也沒去接那張聖旨。
韓濤見狀,冷笑著站了起來,伸手拿來太監手中的聖旨,「臣韓濤謝主隆恩!」
隨後,他沖兩個衛兵一揮手,「去,請李大人到後堂休息,沒有本將的命令,不允許他見任何人!」
兩個衛兵猶豫了一下。
韓濤立刻嗯了一聲,「本將現在是御林軍統領,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兩個衛兵大驚,立刻去鎖拿李林。
李林哪裡容得他們放肆?
他大怒道:「韓濤,你小子什麼意思?難道你想以下犯上嗎?」
韓濤舉起聖旨,冷笑道:「本統領沒什麼意思。」
「現在,本統領要執行陛下的旨意,任何干預到明天祈福的人,本統領都要及時看管起來。」
「李大人,你想幹什麼,咱們都心知肚明,就沒必要打馬虎眼了。」
李林一邊叫罵,一邊被拖去了後堂。
韓濤冷笑著,又去找來了李林的統領印璽,拿起來拋了兩下,「老子現在就是禁衛軍統領了。」
太監上前笑道:「祝賀韓將軍高升,咱家先在這裡恭喜了,可將軍不要忘了,你的官位是怎麼來了?」
韓濤從懷中取出一沓銀票,放到太監的手中,「公公辛苦了,回去見到陛下,還請為本將美言幾句,能有現在的位置,少不了公公的功勞。」
「當然,本將也不會忘了,頭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陛下,不會是其他任何人!」
太監滿意地笑了笑,「韓將軍如此通曉為官之道,他日定能榮華富貴,飛黃騰達,屆時,還望能提攜一下咱家。」
「告辭了。」
韓濤大笑道:「公公何出此言?沒有公公,哪能有我韓濤的今日?」
「本將親自送送公公。」
韓濤攙扶著太監,把他扶到外面的庭院。
兩人邊走邊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兒親父子呢?
興致可謂極好。
正說著,庭院外面突然爭吵聲,兩人聞聲皆是皺起眉頭,不禁停下了腳步。
院門外面,秦思寧邁步進來。
身後又湧進來一個個身披黑甲的武士,人數越來越多,仿佛西廠的黑甲武士,全部出動了一般。
他們一進入院子,立刻都站在了秦思寧身後。
把院子堵得滿滿的。
儘是厚重的壓迫感。
秦思寧先是打量了打量眼前的太監和韓濤,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問道:
「李林呢?他人去哪了?」
韓濤和太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又直呼大意。
秦思寧如何得到了情報?
西廠的情報遍布京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加之她有太子的金牌令箭。
禁衛軍哪裡敢阻止她帶人進來?
他們先用聖旨,奪取了李林的大權,秦思寧明顯是有備而來,如何過她這一關?
韓濤和太監的臉上,都不禁出現了慌亂之色。
就連太監身後那兩個侍衛,在滿院子的黑甲武士面前,也顯得有些單薄無力。
半晌後。
那太監不得不諂媚了笑了一聲,上前說道:「不知宰相大人到來,咱家真是失禮了。」
「見過宰相大人。」
韓濤見狀,也趕忙收斂神色,恭敬地見禮道:「車騎將軍韓濤,見過宰相大人,不知太子殿下可還安好?」
兩人答非所問,自然引來秦思寧的不滿,她開始皺起眉頭打量兩人。
她越看,韓濤兩人越是心虛害怕得緊,那太監更是被看得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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