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神君聞言,哈哈一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此陣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若不是被趙小樂無意中攪擾嘉峪關的陣法,倒也用不上此陣!」
「畢竟,此陣耗費的國帑,著實乃是個天文數字。【記住本站域名】」
景陽帝聞言,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道士話,提到趙小樂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無意?朕看他可不是無意!這個小雜種,壓根就不想看朕好過!」
玄水真君的目光微微閃爍,片刻後,又說道:「陛下放心,事情早就安排妥當了,一旦趙小樂調動封大川和王晗的人馬,我們的人會立刻出手!」
「先殺了封大川和王晗,再率軍來解京城之圍,屆時,南方的各路人馬,也會立刻入京勤王!」
「那時,趙小樂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景陽帝一邊聽,他的目光也越發冷酷起來,「哼,這趙小樂倒是個人才,可惜不能為朕所用!」
「他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完,景陽帝一甩衣袖,轉身回了鑾駕,「起架回宮!」
他提到趙小樂就來氣。
不提趙小樂,事情又沒法談下去。
左右一個繞不開。
景陽帝憤憤地上了鑾駕後,玄水真君跟到近前,繼續說道:「陛下雖然心情煩躁,可大病初癒,還是不要親近女色的好!」
鑾駕中,景陽帝沉默了片刻,
「朕自有分寸。」
說完,鑾駕便離開了降神台。
沒辦法。
皇后娘娘就是個妖精。
景陽帝大病剛好,就忍不住去臨幸了皇后娘娘。
按理來說。
祈福前,是需要齋戒的。
可景陽帝不太樂意。
玄水神君等人,不得不遷就他。
望著離去鑾駕,降神台上的玄水神君,不禁遲疑道:「剛醒之時,老道確實給他下了攝魂的藥物。」
「可他清醒後,為什麼也如此配合?」
「難道,他真的以為,我們會幫他奪回皇位嗎?」
玄水神君想不通。
「有什麼想不通的?」
「不過是些帝王心術罷了!」
玄水神君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的身影,她(他)的面容雌雄難辨,目光冷冽。
此人正是被趙小樂干擾了祈福儀式的妖人。
玄水神君轉過頭去,看著白袍身影說道:「師弟的意思是,他想利用我們對付趙小樂?」
「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白袍妖人哼了一聲道:「舍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你確定?」
「我看人一向很準,景陽帝看似荒淫好色,實則精通帝王之術!若不然,當初也不會留下京中三足鼎立的局面!」白袍妖人言之鑿鑿地說道。
玄水神君聞言冷笑,「哼,那就看誰利用誰了,不過也好,我們只需要留下精力,對付趙小樂就可以了。」
「事情布置得怎麼樣了?」
白袍妖人的目光依舊冷冽,「誘餌已經埋伏好,現在就等趙小樂上鉤了。」
玄水神君目光陰沉地點了點頭。
…………
趙小樂告知秦思寧,讓西廠去抓人。
城中,有許多玄水神君的弟子和信徒。
他們之中,肯定有犯法和作惡之徒,只要發現了,儘管抓到西廠去審問。
扳倒玄水神君,就是趙小樂想到的辦法。
想要不傷到景陽帝,又解決眼前的危機。
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玄水真君。
祈福儀式肯定助長對方的聲望,趙小樂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祈福儀式順利辦下去。
找到對方的罪證,再抓捕起來,景陽帝也無話可說。
西廠開始瘋狂抓人。
抓來的大多數人,都是一些邊緣角色罷了。
他們也是犯了一些小罪。
根本用不著送到西廠。
即便審問時,西廠的刑訊老手,也一眼就看出對方話里的真假。
結果是,抓了不少人。
什麼線索也沒有得到。
秦思寧頭疼不已的時候,彈劾西廠的奏疏,也一封封地送抵了朝廷。
全是指責西廠濫用職權,干擾了祈福儀式的抨擊。
秦思寧在巨大壓力下,不得不一直抓人,放人,大海撈針似的尋找罪證。
抓進來的人,肯定都犯了罪。
問題是,他們根本不知多少關於玄水真君的事兒。
就在秦思寧幾乎絕望時。
線索突然來了。
她興奮地把找到的線索,給了趙小樂。
趙小樂看完後,卻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兒?只搜到一封書信?」
「書信是可以偽造的,沒有刑訊出其他線索嗎?」
秦思寧搖頭道:「對方是個啞巴,而且不識字,不過,書信上的信息,或許會是個重要線索。」
趙小樂立刻拆開書信,只見上面寫著短短一行字:子時,降神台一見!
落款:玄水。
「降神台?玄水要和誰見面?」趙小樂沉吟道。
前置信息還是不足。
趙小樂沒法立刻殺了那啞巴。
對方用啞巴來送信,確實是個妙招。
啞巴不可能泄露任何信息,不光保護自己的秘密,也能避免被敵人審問出消息。
不過,既然對方選擇用啞巴送信。
那啞巴肯定掌握了某些隱秘。
會是什麼呢?
沒有足夠的前置信息,趙小樂可能漏掉關鍵線索,他可不想浪費如此好的機會。
思索片刻後,趙小樂問道:「那啞巴犯了什麼罪?該不該死?」
秦思寧聞言,眼中一絲怒意,「他虐殺了一個慢待自己的店小二!」
趙小樂揮了揮手,「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帶進來吧,本王再審問一下,沒什麼線索,就殺了吧!」
不多久,那啞巴被帶了進來。
啞巴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他眼神兇惡,滿臉不服之色。
四個西廠番子,居然按不住他。
趙小樂先讓秦思寧出去,起身圍著啞巴轉了兩圈,啞巴不斷嗚嗚怪叫。
誰也聽不懂叫的什麼?
挑釁趙小樂的意思,卻很明顯。
趙小樂沒有理會,冷著眼看了他半天,仿佛最終下定了決心,嘆了口氣說道:
「審不出來,殺了吧。」
西廠番子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聞言後,立刻拔出佩刀,朝啞巴的脖子上抹去。
啞巴大驚。
他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眼前的男人說殺,就要殺了他。
你不試試手語的嗎?
他拼命掙扎著怪叫起來。
可依舊逃不過屠刀的收割,西廠番子的刀非常利索,一刀下去後。
啞巴掙扎了幾下,就帶著不甘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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