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的口中滿是不屑。
看黃書？
太監看什麼黃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認為趙小樂是刻意為之。
給人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殊不知，在別人看來，他的行為就是個笑話。
「等著吧，趙小樂過於矯情，他早晚要被自己作死。」鎮北王給自己的對手下了定義。
奇文叟不再吭聲。
他的看法和鎮北王差不多。
見過趙小樂後，又有些拿不準。
他真是在裝腔作勢嗎？
……
秦思寧到了北方，她接過了安琪爾的工作。
宰相大人比其他人厲害太多。
堆積的事務分分鐘處理完畢了。
許多難決斷的問題，她很快找到思路。
唯獨疑惑的是，
「村幹部是什麼？」
「民兵隊長又是什麼人？」
「小樂，你又開始了？」
秦思寧嘆了口氣，埋怨地說道。
安琪爾的嘴裡發出嘖嘖聲。
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她成了秦思寧的秘書。
秦思寧辦公，她躺在軟榻上睡覺。
舒服，太舒服了。
不用給趙小樂推拿了。
不用給他端茶倒水。
秦思寧一來，她就解放了。
過上了草原都沒過上的神仙日子。
秦思寧非常照顧她，對她噓寒問暖，視若親姐妹。
她曾疑惑。
秦思寧不怨她了？
秦思寧搖了搖頭，嘆口氣不說話。
摸著她腦袋安慰道，姐姐會讓你幸福的。
她沒懂秦思寧的意思。
也不反感她的關心。
心裡還隱隱喜歡。
秦思寧來後，一切都變好了。
有一件事兒，她始終難以理解。
夜晚，她總能聽到，趙小樂的房間裡傳出秦思寧的吟叫聲。
什麼情況？
趙小樂欺負她了？
她偷偷潛入進去，偷窺了一眼，大驚失色。
她的不斷懇求下，秦思寧為難地同意了此事兒。
唉！
他反正是個閹人。
皇后都伺候的，公主如何伺候不了？
趙小樂的推拿工作，變成了雙份的。
安琪爾晚上吟叫一夜，白天補補覺，她的幸福生活正來源於此。
趙小樂咳了一聲，說道：「思寧啊，此事兒乃本王的創新之舉，你且和我來，本王帶你去看看。」
「你自然就明白了。」
趙小樂叫醒睡著的安琪爾，帶她一起。
推拿歸推拿，俘虜歸俘虜。
他要看管好了。
秦思寧瞪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三人出門，騎上禁衛軍備好的戰馬，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出了小梁城。
「小樂，你要帶我們看什麼？」秦思寧滿臉疑惑。
趙小樂帶著兩個女人，縱馬登上山丘，眺望著遠處的平陽縣城。
平陽縣城目前在鎮北王手中。
它和小梁城一樣，趙小樂攻打洪州前，鎮北王就搜颳了平陽的糧食的金銀。
現在的平陽缺少管制，相當於一座空城。
趙小樂不打算拿下來。
拿下來需要派兵駐守，十分划不來。
對景陽威脅不大，不如集中兵力攻打洪州。
土地改革後，民兵阻止起來了。
局面就大不相同。
秦思寧等人沒有看出什麼，安琪爾不斷打哈欠，她提議要回小梁城。
轟轟轟！
地面傳來震動聲。
平陽縣遠處，神機營的戰車轟隆隆駛來。
周圍簇擁著禁衛軍和民兵。
天上，熱氣球飛過。
漂浮向平陽的上空位置。
景陽要攻城了。
秦思寧面色緊張，她沒見過趙小樂的軍隊攻城，第一見到，就被震撼到了。
戰車到了指定位置。
不多久。
轟——轟——轟！
火炮齊齊發射。
平陽的守軍沒有毅力抵抗。
炮擊了半個時辰。
城門開了。
炮擊很快停止。
不多久，一個個被綁縛著的官兵，被老百姓送去了城門。
不少老百姓跑了出來。
後面出來的人，手中拿著果籃，食物和水，主動把中間道路讓開，放景陽士兵進城。
秦思寧看愣了。
百姓主動放軍隊進城？
不，放不準確。
準確的叫法是歡迎，他們歡迎景陽軍隊進城。
炮聲停止後，平陽縣的城頭上，快速湧出不少百姓，齊齊吶喊道：
「快快入城，飯菜莫涼了！」
「……」
山頭上。
趙小樂看了看秦思寧，笑道：「土地改革的妙用，便在於此，改革前，天下盡敵國，改革後，天下皆汝臣民。」
「汝之臣民，安能不迎汝王乎？」
「哈哈哈！」
「戰事兒停止了，隨本王進城看看去！」
趙小樂率先縱馬，拽著韁繩奔下山頭去了。
秦思寧長出一口氣，錦衣衛護送著她，一起隨趙小樂下了山頭。
一路奔馳。
臨近城門的時，眾人放慢馬速。
守城的禁衛軍見了他，二話不說便放行。
不知道誰先喊了聲梁王來了。
城內立刻躁動起來。
老百姓爭先擁堵到城門處，圍睹趙小樂的模樣。
禁衛軍把持住秩序，趙小樂和秦思寧等人，才得以順暢通行過去。
秦思寧看了看圍追的百姓，嘆道：「小樂，不想你在他們心目中，會有這麼高的地位。」
趙小樂掛著輕笑，淡淡解釋道：「百姓求的生存，他們太多欲望，給了他們生存希望，他們自然要擁護你。」
「哪都是這個理。」
「鎮北王倒行逆施，劫掠百姓，他怎麼明白這個道理呢？」
遠處，民兵把縣城中的帳冊找了出來。
有識文斷字的統計數量，給老百姓均田地。
守軍留在城中的糧食，被禁衛軍打開了倉庫，按照名冊分發給百姓。
平陽縣的百姓，個個面帶激動之色，排成長隊領取分發的糧食。
他們的糧食早被鎮北王掠走了。
有的人守著三分薄田，啃啃樹皮，艱難度日，多少有一點盼頭。
有的人地也沒有，早拿來繩子自盡了。
鎮北王搶的不是他們的糧，搶的是他們的命。
戰爭如此殘酷，秦思寧和安琪爾看了一路，越看越難受。
秦思寧又問道：「小樂，你把民兵組織起來，就是為了讓他們打洪州嗎？」
「他們可能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若是死了，一家人可都沒了活路。」
趙小樂哈哈一笑，不答反問道：「思寧，你認為本王多久能下所有城池？」
秦思寧不解。
趙小樂豎起三根手指，示意道：「三天，本侯三天拿下洪州之外的所有城池！」
「那時，就是鎮北王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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