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牢房之中,趙小樂拿下面具,看著眼前的呂青白。
「呂青白,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就算本候不殺你,你早晚也要被皇后他們當做棄子扔掉。」
「自己想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這是唯一能保住性命的辦法。」
「你應該不會想讓本候,給你上刑吧?」
呂青白苦笑一聲,即便早就知道了趙小樂是西廠廠公,現在真的見到了,還是讓他震驚不已。
「我師兄的任逍遙的罪狀都在侯爺手上,我不承認又能如何?」
「如今侯爺想要的,無非就是相位罷了,我這就寫下認罪書,右相大人的位置,也就此穩了,不過我要告誡侯爺的是,三皇子和皇后娘娘還控制百官。」
「您僅僅只扳倒我一個人,是遠遠不夠的。」
趙小樂把玩著手裡的面具,淡淡說道:「這個事兒,本候心中有數,你先把認罪文書寫了吧。」
紙筆和硯墨從托盤上端到呂青白面前,呂青白沉默一陣,終於嘆了口氣,拿起筆,將自己的罪狀全部書寫下來。
隨後,又畫了押。
呈上去後,趙小樂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又看向呂青白,「很好,等下就準備好上朝吧!」
……
呂青白不知去哪了?
任逍遙也不知去哪了?
得知這件事兒後,三皇子最初沒有太在意。
這兩天,他玩得有點瘋。
因為宿醉得厲害,腦袋現在還很疼。
揮了揮手,不在意地說道:「八成去哪個旮沓里尋花問柳了吧,這種事兒就不用在意了。」
三皇子倒不擔心,這兩個人忠誠度。
他手裡拿捏著他們的命門,不由得他們不臣服。
「可是,錦衣衛一向都只聽他們指揮,現在東廠找不見人,已經亂了。」
太監稟報導。
錦衣衛被這師兄弟控制太久了。
如今,沒有了他們後,連一個發布命令的人也沒有了。
三皇子先是皺眉,隨後想到了什麼,立刻說道:「你,立刻去告訴王元,讓他去接管錦衣衛,趁著兩人不在的時間,把錦衣衛的實權給我拿回來!」
「是!」
那太監聞言,猶豫了一下,趕忙跑去通知王元。
三皇子想了一會兒,暗暗為自己的謀劃得意。
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竟然想到了這一著妙手,雖然宿醉了兩天,一旦切換到智囊模式,感覺卻越發敏銳了。
他忍不住輕笑起來。
呂青白兩人雖然能用,但絕對不能重用。
一方面是因為信任,兩一方面則是由於兩人過於出色,以至於三皇子感到妒忌。
甚至,三皇子隱隱知道,自己根本駕馭不了這兩人。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剝奪實權,只用他們的腦子,卻不讓他們拿武器。
反而是王元這樣的貪財好色之徒,能讓三皇子打心眼產生信賴感。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也不知道原因,只是感覺上和這種人待在一起,會很舒服。
其實就是物以類聚,而三皇子則不願意往那上面去想罷了。
……
五更天。
太子再次召開朝會。
不是她想上朝,而是不上不行了。
宰相競選的三月之期,已經到了。
儘管她想再拖兩天,但百官是不允許這種事兒發生的。
為何?
三月之期到了,接下來的工作,還要不要向宰相交接?那應該向誰交接呢?
是左相還是右相?
或者還是按照之前的規矩,繼續用兩相分管內閣?
若是這樣,那太子就應該提前告知眾人。
而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
在百官的壓力之下,他們會逼迫太子從中選擇一人為宰相,這個人就是呂青白。
百官今天之所以精神振奮,目的就是為了到朝堂上,好好和太子吵一架。
別說你還不是景陽帝,就算你是景陽帝又如何?還能以一己之力,說服朝堂上的眾口悠悠嗎?
知道自己背後是三皇子和皇后娘娘後,眾人那還有所畏懼,尤其是上一次朝會上,太子被眾人嗆得說不出來,那場面眾人想像都爽。
因為官員們很少有機會,能倒逼掌權者做出讓步。
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在眾人的期盼目光之中,朝中的官員,相繼到了大殿上,到了這裡後,雖然太子還沒有到。
眾官員卻也不敢隨意說話,只是不斷小聲議論著。
趙小樂和秦思寧站到最前面,兩人沒有說話,但能感受到不少嘲弄的目光。
身後刑部和兵部尚書,早就氣得不行。
兩人都是臉色難看無比,黑著臉不去理會那些議論聲。
即便不去聽,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呂青白為相後,這兩人如果依舊不識時務,那就只能天天被刁難了。
現在,兩人知道自己面臨的局面。
內閣之中,和整個朝廷,都會是他們的敵人,想一想,這件事兒都讓人發怵。
來之前,兩人都有問過趙小樂,競選的事兒到底怎麼樣了?侯爺可曾想到什麼辦法?
趙小樂沒透露太多,直說已經基本上解決了,讓他們拭目以待就可以了。
兩人還想追問,秦思寧搖了搖頭,「兩位大人,不要再問了,該說明的時候,小樂自然會說明。」
「好吧!」
兩人無奈,只能點頭答應。
同時,秦思寧還讓樓蘭公主去見了太子,告訴她事情非常順利,讓她不用擔心。
但具體怎麼回事兒,她也沒有講。
不是她不講,而是她也不清楚。
不清楚,又不能亂說,只能故作高深地告訴別人,到了那個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呂青白走入了大殿裡,依舊身著左相的官服,站在文官的最前列,一言不發,默默等待朝會開始。
有些官員想和他打招呼,換來的卻是呂青白的不理會。
他不想理會,也沒必要理會。
自己馬上要是階下囚了,還管他們幹什麼?
呂青白心裡除了苦澀之外,其實暗暗還有一種解脫之感,那就是,終於可以擺脫棋子的命運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即便進了西廠,也不見得會是一件壞事兒。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太監高喝一聲,太子緩緩走到了大殿之上。
朝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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