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當場呵斥

  李林等人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兒,東越會南下是肯定的,從文化上來界定,除了景陽和燕晉之外,乾國,樓蘭,東越,以及南方的蠻族,都被視為蠻夷。【,無錯章節閱讀】

  尤其以蠻族和東越尤甚,這幫人不是靠打獵,就是靠放牧為生。

  因此,他們腦子裡,想的不是繁衍後代,想的就是占領更多地盤,繁衍更多後代。

  南下也是必然的。

  可問題是,禮部尚書為何早不提,偏偏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呢?

  答案也不言自明,就是為了呂青白上位鋪路。

  很快,王元也站了出來,「稟殿下,近來錦衣衛獲得消息,燕兵亦有犯境之意,望殿下早做防備。」

  「哼……」

  太子沉默不語。

  朝中的局勢就是這樣,波瀾不驚之下,卻暗流洶湧,轉瞬間又會變成驚濤駭浪。

  明明今天還是太平盛世,一旦大浪打過來,掌權者翻了船,馬上就是山河破碎風飄絮的結果。

  若是燕國和東越同時犯境,朝廷中的局面又如此混亂,該如何對付?

  甚至,用兵如神的趙小樂,太子都不敢讓他離京,他一旦離開,三皇子和皇后肯定要在後院點火。

  那整個國家都亂了。

  一時間,太子想到了很多事情。

  刑部尚書冷笑一聲,上前道:「殿下無需憂心,鎮北王和平西王擅長用兵,由他們為景陽鎮守邊境,可保萬無一失,殿下若能寄去一封書信,勤加勉勵一番,定保國事無憂。」

  刑部尚書剛說完,禮部尚書就趕緊開口道:「刑部尚書所言有理,依臣觀之,除了寫信勉勵之外,殿下若是能升左相為宰相,平西王定然以死報國。」

  來了,禮部尚書剛剛說完,趙小樂等人就是一聲冷笑。

  白話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一手,借用邊疆戰事來給太子施加壓力,更準確地說,這已經算是要挾了。

  為什麼呢?

  鎮北王番地位於北方,若是東越南下,必定要先從他的番地經過。

  因此,鎮北王和景陽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他完蛋了,景陽肯定好不了,景陽沒有鎮北王,就必須直面東越的騎兵。

  鎮北王身為一代梟雄,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是不可能放東越人進來的。

  而東越人如果不擊敗鎮北王,也不敢穿越鎮北王的番地,貿然南下,一旦前方戰事不順,鎮北王就會在後麵包了東越人的餃子,那東越就要被前後夾擊。

  兵敗也是早晚的事兒。

  因此,趙小樂等人對此並不擔心,可若是再加上平西王,這一切就不一樣了。

  北境的縱深很長,有很大的空間和東越人纏鬥,可西境就不一樣了。

  燕國士兵可以早上出發,到滁州燒殺淫掠一番後,在天黑前就能撤回燕國。

  平西王若是抵擋不住,或者放任不管怎麼辦?

  那東越人南下的危機,就成了景陽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們的騎兵會奔行千里,直撲上京城。

  那時,被包餃子地就成景陽了。

  在整件事情中,平西王的態度就很關鍵,他若是幫忙擋住燕兵,那東越南下就不足為懼。

  可他會犧牲自己的番兵,為景陽守住國門嗎?

  從過往歷史看,平西王明顯不是這種人。

  平西王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若是沒有好處,他肯定不會去干。

  讓呂青白成為宰相,從技術上來說,就很有必要了。

  最起碼這是一種激勵和安撫平西王的手段。

  可這種明碼要價,脅迫朝廷的手段,還是太子恨得牙根痒痒。

  別說她了,換成任何人都要發火。

  李林當即冷哼一聲,「竟然如此要挾朝廷,平西王到底是什麼意思?」

  呂青白立刻跪倒在地,「殿下贖罪,父王從來未曾這等請求,下官願意退出選舉,以此自證清白。」

  心裏面,呂青白早把皇后娘娘和三皇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幫人把他快坑慘了。

  他現在早就成了對方的棋子,連一點呼吸權都沒有。

  想起自己下山的時候,師傅的冷淡,以及自己當初的雄心勃勃。

  現在看來,真想一巴掌抽死當時的自己。

  主宰天下?

  笑話,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怎麼主宰天下?

  以前根本不清楚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就敢跳進來,現在他已經成了溺水等死的人。

  然而,他現在根本沒有自己的路可走,他已經被打上三皇子等人的標籤。

  不管他怎麼做,都會被看成是在為三皇子做事。

  就像他剛才給自己做出的辯解。

  呂青白根本無話可說,可他又不得不說,說出來之後,反而把平西王要挾朝廷的用意給坐實了。

  為何?

  很簡單,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若是朝廷不加勉勵,反而出於猜疑,對呂青白做了處罰。

  那平西王還得不炸毛?

  本來他還有可能守守國門,現在根本不可能了。

  因此,呂青白也不可能被處罰。

  反而讓他的位置更加穩固了,還順帶為自己和平西王做了開脫。

  由於朝廷不能處罰他,也只能被逼承認平西王沒有要挾朝廷的意思。

  真可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而三皇子和皇后一脈的官員,嘴角紛紛掛起了冷笑,對呂青白暗挑大拇指。

  高!

  這一招實在太高了。

  不僅有力地回擊了李林的責問,還順帶洗清了平西王的名譽,逼迫太子認下這筆帳。

  李林也是怒哼了一聲,不再做聲,面色卻是難看無比。

  這時,恆侯站出來說話了,他是個直性人,從來看不得這些彎彎繞。

  恆侯冷冷道:「宰相的競選,早就定了規矩,如今為了一點點戰事,朝廷就要卑躬屈膝,極力討好,威嚴何在?若景陽都是爾等這幫無恥之徒,我看也不用燕人來進攻,這國家也遲早要完蛋。」

  恆侯這番話不可謂不大膽,張口閉口,國家要完蛋,如果上面坐的不是什麼性子良善的君主,立刻就要把他下獄了。

  可現在,他這番話雖然講的直接,卻剛好是幫了太子的幫,懟了皇后娘娘和三皇子的人。

  太子聽的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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