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將王騰弄醒了幾次,他最終才沒有再昏死過去。記住本站域名
趙小樂坐在大堂上,猛地一拍驚堂木,喝道:「一會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要是敢答錯,或者敢騙我,我就把你丟回牢房裡,讓他們把所有刑罰都在你身上用一遍,聽明白了沒有?」
王騰渾身一顫,腦海里不自主就浮現出剛才武六受刑的樣子,立馬趴下驚懼道:「大人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半分假話!」
趙小樂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緩緩問道:「那本座問你,你們王家,可有指使刺客刺殺太子?」
聽到這個問題,王騰立馬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惶恐。
刺殺太子那可是死罪,說出去他們整個王家都要受到牽連!
可要是不說......
「哼!」
看他那副模樣,趙小樂便心知自己找的方向對了,頓時冷哼了一聲,「既然你不想說,那好,來人吶!」
「鏘鏘......」
頓時,身上挎著刑具的酷吏立馬站了出來,就要帶王騰走。
被他們那雙漠視生命的眼睛盯著,王騰瞬間就像掉入了冰窟一樣,渾身冰涼。
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僥倖,王騰急忙叫道:「大人,別讓他們抓我走,我說!我說!」
趙小樂揮手讓那兩名酷吏退開。
此時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的王騰流著滿頭的大汗道:「啟稟大人,那名刺殺太子的刺客,確實是受我父親指使的!」
趙小樂眼中一亮,果然如此!
他繼續問道:「你父親身為吏部尚書,平日裡也與太子素無恩怨,他又為何要刺殺太子?」
「我父親說,宰相劉伯恩雖然貌似溫良,但其實內心非常的暴戾,是只笑面虎!」
王騰滿面惶恐地說道:「誰若惹了他,他必定將此人先殺之而後快!」
「我爹看明白了劉伯恩內心的想法,為了在他面前邀功,所以決定派人刺殺太子!」
這般合情合理的解釋,卻讓趙小樂不禁皺起了眉,
王騰的解釋看似合理,但其中有許多的漏洞存在。
如果說劉伯恩對此不知情的話,那在那個酒樓又是誰給王騰的父親傳信,說只要王騰奪得詩會的魁首,就推薦他進入青麓書院的?
但如果說劉伯恩知情的話,之前審問劉青田的時候他也不像在騙自己啊!
而且既然有手下的人去刺殺太子了,那還找他們西廠幹嘛?
這一切根本就解釋不通!
正在趙小樂苦苦思索之際,他忽然看到王騰的目光閃爍,似乎還有什麼話沒有說!
趙小樂瞬間勃然大怒,道:「混帳!你竟然敢騙本座,來人吶!給本座用刑!」
「是!」
立即就有兩名西廠番子上來,直接將王騰綁在了一道木凳上,而另一邊,一名酷吏燒紅了一塊烙鐵,輕輕一吹,火光四濺!
看到這一幕,王騰早已是嚇得面無人色,瘋狂地大叫,「大人,我錯了,我說,是有一個人......啊!」
滾燙的烙鐵直接整個燙在王騰的胸口上,瞬間就響起一陣烤豬肉滋滋冒油的聲音,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糊味。
高堂之上,趙小樂沒有叫停。
雖然他也覺得這種刑罰過於殘忍,但對於敵人來說,他沒有絲毫的聖母心。
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
此時王騰就像是被捉上岸的魚一樣,挺著身子在木凳上不停地抽搐,嘴中痛苦地大叫著。
然而根本沒用,那些酷吏不知道聽過多少人的慘叫聲,比這痛苦千倍萬倍的都有!
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情,狠狠地將烙鐵烙在王騰的身上。
王騰的嗓子早已經喊啞了,只能瞪著物理上目眥欲裂的眼睛,頭上的汗水就像是開了水龍頭一樣不停地往外涌。
但他畢竟只是一個書生,體質孱弱,沒一會,身體的動作就越來越小,最後腦袋一歪,直接昏死了過去。
趙小樂冷冷地望著他,命令道:「將他給我潑醒!」
現在是審問的最佳時期。
雖然他來之前讓王騰親眼目睹了武六的審問過程,對他心理上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但偉人說得好,「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沒有經歷那份痛苦他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所以王騰剛才才敢對自己撒謊。
但經歷了這一次,趙小樂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果然,一桶水下去,醒來的王騰就連眼神中都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胸口那如火在灼燒的疼痛,那他清晰得記得,自己剛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披頭散髮的王騰被壓到了堂下,趙小樂冷哼道:「哼,你可以盡情欺騙本座,反正本座的刑房裡還有一百零八樣酷刑在等著你!」
王騰的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
一百零八樣酷刑!
僅僅一樣酷刑都差點要了他的命!
「哼!」
趙小樂見目的已經達到,便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本座再問你,你父親為什麼要派人刺殺太子?」
「叮!叮......」
就在這時,酷吏腰間的鎖鏈忽然碰撞了一陣,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王騰身體狂震,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大人,我剛才說的句句屬實,並沒有欺騙大人,我父親確實是這麼跟我說的!但是有一日,我卻發現,事情的真相併不是這樣!」
王騰害怕趙小樂會誤會自己還在嘴硬,所以忙不迭地繼續說道:「那日我正在為能否進入青麓書院的事情發愁,我爹卻說要帶我去見一位大人,他能幫我進入青麓書院。」
「當時他帶我來到了一家酒樓,好像叫什麼福遠酒樓......」
高堂上,趙小樂的手微微縮緊。
果然是這裡!
王騰連口水都不敢咽便接著說道:「在那座酒樓的後院裡,有一間非常隱秘的隔間!」
「在隔間裡,有很多人,他們都身材高大,目光銳利,給我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但給我壓迫感最強的,還是坐在眾人中間的一名年輕人!」
王騰面露緊張地回憶道:「那人只有二十多歲,但渾身都透露著一股不凡的氣質。」
「這股氣質,我只在那些朝廷大員的身上感受到過。」
「那是手握重權,久居高位才能養成的氣質!」
「但即便是我爹,在他面前也遠遠不如,甚至我爹還稱呼他為......他為......」
說到這裡,王騰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許久也說不出話。
趙小樂大怒,猛地一拍驚堂木道:「你爹稱他為什麼?」
王騰這才渾身一抖,咬緊了牙。
「我爹稱呼他為......」
「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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