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早就對呂青白產生了隔閡。記住本站域名
並不是那種懷疑臣子不忠的隔閡,而是嫉賢妒能的隔閡,呂青白太聰明了。
自認為聰明無雙的三皇子,被他生生比了下去。
雖然嘴上不承認,在內心深處,三皇子早就承認了自己不如呂青白。
甚至已經計劃,將來一旦奪取了皇位,要如何打壓平西王的勢力。
這些心思,任逍遙都能看出來,卻又如何能逃過呂青白的眼睛?
只不過,雙方都是互相利用罷了。
呂青白也不會挑破。
巧就巧在,劉伯新剛好死了。
三皇子會不會懷疑,是他和任逍遙的乾的?
這就很難說了。
因此,任逍遙讓他不說為妙。
呂青白端正坐姿,繼續搖動自己的扇子,等待三皇子的豬腦子做出明智判斷。
想來,他不至於會蠢到和呂青白撕破臉皮吧?
等了一陣後,三皇子終於開口,他目光陰沉地看向呂青白,「劉伯新死了,你認為是誰幹的?」
呂青白嘆了氣,知道來了。
他收起摺扇,拱手說道:「皇兄,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宰相之位的爭奪,自然也免不了腥風血雨。」
三皇子擺手,「我知道,我是問你,你覺得這事兒會是誰幹的?」
呂青白聞言一滯,緩緩拉開摺扇,沉吟道:「今天出事兒之後,師兄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去了相府,偷偷探查了劉伯新的死狀。」
「劉伯新死得很安詳,在睡夢中被人斬斷了心脈,出招的絕對是高手,只要排除一下,應該就可以得到最有嫌疑的幾個人了……」
這時,剛好一隻信鴿飛到任逍遙身旁。
他面無表情地取出裡面的紙條,重新放飛了信鴿,三皇子斜睨他,問道:
「什麼消息?」
任逍遙伸開紙條,然後呈交給三皇子,三皇子伸手奪過來,看罷冷笑一聲,
「不必排除了,兇手自己出現了。」
隨後,他把紙條揉碎丟掉。
呂青白不解地看向任逍遙,任逍遙依舊對他搖了搖頭,呂青白再次嘆了口氣。
他知道,三皇子的豬腦子又要自作聰明了。
果然,三皇子開口道:「鐵膽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震碎劉伯新的經脈!」
「除了毀屍滅跡之外,還能是什麼原因?」
「很明顯,兇手就是這個人!」
王元聞言,臉色一肅,厲聲斥責道:「這幫候選當真無法無天,莫說沒有成為宰相,就算他們已經成了宰相,也不該如此膽大妄為!」
接著,他語調一轉,又拍馬屁道:「還好殿下英明,轉瞬之間就發現了此人的奸計!」
「如此一來,真兇也就浮出水面了!」
王元拍馬屁的功夫,還是如此不堪。
他因為太過驚懼,壓根就沒想過,既然鐵膽王能斬斷劉伯新心脈,為什麼當時不震碎他的經脈?
為何非得在光天化日之下,落下一個口實?
呂青白正想開口,任逍遙卻搶了個先,「殿下,以草民看來,鐵膽王既然敢如此明目張胆做此事兒,恰恰證明他不是兇手,否則,等於主動把嫌疑攬到自己身上。」
這樣一講,就等於直接打臉了三皇子的推測。
剛剛神氣了一會兒三皇子,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王元也發現了自己的邏輯漏洞,可他察言觀色後,毫不猶豫地要維護三皇子,
「從常識上來講,你說得不錯,可鐵膽王也有可能這樣想!你為何不反過來想一下?鐵膽王故意反其道而行?我看這就是他為了洗脫嫌疑,故意為之!」
任逍遙懶得和他爭論,乾脆坐下不再吭聲。
王元把問題引入了邏輯怪圈,這種問題是永遠爭論不出答案。
就好比,
你怎麼知道我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三皇子聞言,冷哼一聲,「不用爭辯了,我看這個鐵膽王的嫌疑很大,你們就去查他吧!」
呂青白和任逍遙兩人,也不辯解。
反正查誰都一樣,總歸是要找出真正兇犯的。
……
馬車上。
趙小樂坐下樓蘭公主下首。
這次,是樓蘭公主主動邀請他。
劉伯新的死,給所有候選都提了個醒。
競選宰相可不是開玩笑。
真要死人的。
如今只剩下八人了。
誰也不知道,是下一個人先死,還是先把真正的兇手給找出來,從而結束這場競選。
雖然,只要宣布退出,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樓蘭公主卻不會這麼幹。
身為一國公主,在這個時候退出,豈不是要棄國家尊嚴於不顧?
因此,她主動邀請了趙小樂。
「你確定還要繼續去調查乾國皇子?」樓蘭公主疑惑地問道。
就連她也看得出來,乾國皇子大概率是被人誣陷的。
趙小樂卻要堅持去查。
趙小樂點了點頭,「既然對方已經給我們設下了圈套,那我們就按照圈套走。」
「反正最後的宰相只有一個人,查誰都是一樣,在第二場考核結束前,其他人要麼退出,要麼死去!」
趙小樂的話,讓樓蘭公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面色不喜,「太子殿下對此事兒沒有反應嗎?他怎麼看待這事兒?劉伯新可是候選人之一啊!」
「她啊!」趙小樂吧唧吧唧嘴,「她一向不喜歡劉伯恩一家,就算死了,應該也是象徵性地弔唁一下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吧,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太子殿下當然會震怒,候選若是繼續死去,就算太子殿下不喊停,民間輿論聲都要淹死人了!」
樓蘭公主這才臉色稍緩,「我看還是早些找出兇犯,人再死下去,那時引起的爭端,就不是太子一人能壓下來的!」
這些事兒,趙小樂自然也明白。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乾國皇子的住處。
趙小樂和樓蘭公主前後走出馬車,打眼望去,還以為自己來到了貧民窟。
仔細看過後,發現這裡終究比貧民窟好一點。
沒有那麼多乞討的貧民,道路也更寬敞乾淨一些,只是空氣中難免飄散著一些臭味。
而這就是乾國皇子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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