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后娘娘的臉上浮現玩味的笑容,「呂青白,若是本宮消息沒錯的話,你入京後先去的是三皇子府上吧?」
「本宮很好奇,你殺掉太子,到底是在幫三皇子?還是幫本宮?」
呂青白頷首道:「自然是幫娘娘!」
皇后臉上浮現一絲譏諷之色,略帶不屑地說道:「呂青白,你為何要幫本宮殺掉太子?」
「若太子死了,朝廷定然處於無主的局面,屆時娘娘垂簾聽政,天下也將盡在娘娘的掌握之中。記住本站域名」
呂青白笑著解釋道。
皇后娘娘臉上的不屑卻越來越濃郁了,「即便本宮掌管天下,就怕壓制不住平西王和三皇子這樣的亂臣!」
「娘娘多慮了,平西王永遠忠於朝廷,絕不敢有二心!」呂青白直接伏首在地說道。
「呂青白,你和你父親的為人,本宮是最清楚的,別以為跟隨十方行者修行了一段時間,就可以在本宮面前指手畫腳,別忘了,京城的兩千御林軍還在本宮手上!」
「你若是膽敢有任何不臣之心,就等著讓你父親來京城收屍吧!」
皇后娘娘的語氣陡然一冷,嚇得呂青白背後驀然出了一身冷汗。
這番話的威脅之意非常明顯。
呂青白讀懂了。
皇后希望控制京城的平衡,借用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鬥爭,不斷坐收漁翁之利。
三皇子和太子那一個倒了,都是她不允許的。
除非兩人同歸於盡,那皇后做夢都會笑醒。
對趙小樂如此,對呂青白自然也是如此,該敲打的時候,她一定不會手軟。
常年處於深宮之內,皇后的權謀手段早已經爐火純青。
呂青白自然也明白皇后的意思,之前不過是試探一番罷了,沒想到皇后的回應如此強烈。
果然,皇后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天真少女了。
也不是那個任由他們父子擺布的棋子。
而是通過權謀手段,不斷登上高位,如今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這一次,呂青白終於收起了心裡的輕視!
皇后掌管著京城的御林軍,太子和三皇子的生死,某種程度上都掌握在皇后手中。
只不過,皇后還需要一個名義,這是景陽帝從來沒有給過她的,所有,她需要繼續潛伏等待一個好的時機。
等待她登上至高位的時機。
而等待,也一直都是皇后娘娘最擅長的事情。
「小侄和父王都不敢有背主之心,還請娘娘明鑑,若是娘娘不信,就將小侄殺了吧!小侄死而無悔!」
呂青白高聲回復道。
皇后娘娘面色依舊,遲遲沒有吭聲,這讓呂青白心裡越來越沒譜。
突然而來的平靜最讓人不知所措。
他腦門上的汗珠,不時地往下滴答。
落到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許久後,皇后娘娘才開口,「呂青白,你當初不是也饞本宮的身子嗎?」
「小侄不敢,娘娘切莫開這種玩笑!」
呂青白立刻慌了,當初那個男人沒有這種想法?他自然也不例外!
年輕時的皇后實在太漂亮了,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現在嘛,更多了一股成熟的風韻。
而當初,呂青白在年齡上又和皇后很適合,可惜,平西王也饞,景陽帝也饞!
明明他們的年齡都可以做皇后的父親了。
為此,呂青白不惜考慮過要帶皇后私奔,不從之後,還打算使出強硬手段。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失敗了。
這也成了呂青白一直來的心結。
如今被皇后當面挑破,呂青白就仿佛被皇后掀起了小尾巴,不該被人看到的東西全被看到了。
皇后輕笑一聲,「平時本宮也需要人服侍,出沐之時,宮女的力氣終究是小了些!你來做如何?」
「娘娘莫要和小侄開玩笑,這等事兒如何使得?」呂青白卻不自覺地咽了口吐沫。
想想皇后白嫩的肌膚,若有機會讓他在現實中一睹,當真宛如做夢一般。
皇后卻是冷笑,「呂青白,你若是願意的話,就自己去淨事房一趟,只要說是本宮的意思,會有老師傅幫你下刀,絕對不會鬧出人命!」
「娘娘莫要取笑小侄。」呂青白深感無語。
合著還是耍自己玩呢!
只不過,呂青白那點想要叫板的皇后的想法,已經徹底地消失無蹤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皇后是龍,他是蛇!
拿什麼和人家斗?
皇后也不再打壓他,而是淡淡吩咐道:「你回去吧,好好輔佐三皇子,如果你幹得好,本宮也不是賞罰不分的人,該給平西王的東西會給!」
「小侄明白了,小侄謝過娘娘!」
呂青白跪地磕完頭,便告退離開了,出去之後,才發現貼身的衣物早就濕透了。
而大殿外面更加寒冷,冷風一吹,渾身都濕粘得難受。
輔佐三皇子和皇后都不是他的目的,搞亂景陽,擴大平西王的地盤才是他真正目的。
若是手上沒有實力,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這是呂青白從他父親那裡學到的教訓,也是他自己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因此,皇后直接給他挑明,若是她那天執掌社稷,會給平西王好處的。
也就是允許他擴大番地。
呂青白心裡卻非常不屑,難道懂得坐收漁翁之利的,只有皇后一個人不成?
平西王為什麼不可以?
……
春闈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許多人都在忙著備考,整個京里的氣氛都繃緊了幾分。
這個時候,趙小樂卻沒幹其他事兒,而是喬裝打扮一番,進了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都不清楚他要幹什麼,只是他拿著太子的手令,刑部尚書也只能發行。
原以為是太子對他產生了什麼懷疑,派趙小樂前來勘察刑獄訴訟!
可趙小樂來了之後,什麼公文也沒看,就問了一句何時處決犯人?
「回稟侯爺,犯人大都留在秋後問斬,如今牢里不曾有待處決的犯人!」
刑部尚書回復道。
「那怎麼能行?往年那些舞弊的官員呢?有沒有?趕緊給我拉過來砍了!」
趙小樂先是一愣,又晃起了翹在桌子上的兩條腿。
「去年沒有舞弊官員,前年也沒有,只有一個十年前的官員舞弊過。」刑部尚書翻了翻檔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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