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不等台下眾人反應,那個身影已經站到了葉問天面前,手刀破風,殺機襲卷。
這一擊,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
「哐!」
「砰……」
攻擊落下,仿佛砸在一塊實心鋼板上,爆出一陣悶響,距離葉問天還有一米多的距離。
主台的幾位大佬,目光都是凝聚了一下。
「近不了身?」中州王何瀟內心震動,以他對大炎龍王的判斷,此子應該還沒強到這種地步。
太行門禹沙之強,可是連楊之巔都能完全碾壓。
「他身上,有件極品法器,品質很高。」慧清師太開口低語了一句。
論防禦,這位前輩最有發言權。
中州王愣了一下。
武榜前十相繼認輸,他並不覺得奇怪,倒是這位師太也是毫不猶豫的認輸,讓何瀟有些沒想到。
難道連她也……?
中州王雙目閃動,沒有再多說什麼,目光再次聚焦在了台上。
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看清過那個年輕人。
「砰!」
「轟隆。」
葉問天反手一拳。
在眾人的震驚的目光下,迎上了前方。
還未相碰,震耳的爆響迴蕩。
「你……」
「不可能!這是什麼力量。」
「這等對靈力的精確掌控,除非隱門中人,大炎武道界這些庸輩,怎麼可能做到?」
僅僅只是一拳。
禹沙內心已然慌了,他震驚地發現,在他的靈力鎮壓下,對方身形竟然沒有半點受阻。
反而是他自己,體內的靈力被壓制了幾分。
「砰!」
「……」
不等禹沙反應過來。
對方拳鋒內的餘威,已然將他整個人震飛,一連向後退出數十步,這才稍稍穩住。
嘴角忍不住溢出鮮血。
這一幕,看得台下眾人,目瞪口呆。
「嘶!是……是勝了嗎?」
「僅僅一拳,就將戰勝了楊前輩的強者,打得吐血!」
「不是說這一屆的大炎龍王,只是個神境宗師嗎?」
「這特麼是神境宗師?」
中州各方勢力,臉上的震驚已然無法用語言形容。
在場的神境宗師可不在少數。
衛家家主衛封侯,臉上露出笑容,忍不住掃了各方勢力一眼。
這表情,他可太熟悉了。
他衛家收到的消息,也僅限於此,其他的各方勢力,對於這一屆的大炎龍王又能了解多少?
衛家事後,衛封侯拜訪過程前輩,詢問過大炎龍王的實力,按前輩的說法。
這一屆大炎龍王實力,早就超出了神境宗師之列。
除了劍閣閣主,程前輩沒見過比他更強之人!
「贏了!」
「雲姐,你看到嗎?」
「真的只用了一招!」
小軟揮舞著雙手,望向前方台上的年輕人,她的眸中逐漸泛起了崇敬。
江城酒店的不愉快,這會早已經被她拋在了腦後。
「先……先天之境。」
「他……」柔念雲深吸一口氣,閃動著眸子,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不會有錯,能一拳震飛禹師兄的,至少是先天強者。
二十多歲的先天強者?
就是太行門,恐怕也不曾有過吧。
盯著前方台上,柔念雲心臟忍不住跳動,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中州武榜十強認輸。
或許……並非與她想的一般,而是真的不是對手!
「武榜第一,我幫你拿下。」
「何瀟啊??」
「我熟得很。」
「我從不吹牛……」
柔念雲腦中嗡鳴,回想起初見前方人直到現在,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竟都是真的??
眸光所致。
前方戰台之上,葉問天沒有繼續出手。
「很一般,你不是我的對手,讓武榜第一上台吧。」葉問天平靜地開口道。
他已經留手了,太行門的人他還有大用。
在此之前,先完成與二老婆的約定。
「小兒,放肆!」
「你沒資格跟禹某這般說話。」禹沙被氣得不輕,這話以前都是他對別人說。
一個世俗小兒,竟然敢瞧不起他?
禹沙不能忍!
「凝!!」
「火灼秘術。」
「禹某殺了你!」
禹沙渾身靈力爆發,整個人氣勢再度攀升,周身有肉眼可見的白色霧氣升騰。
台上空氣中的溫度,隨之明顯攀升。
主台上的大佬不覺的起身望去,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強者,自然能夠看出。
這是能短時間提升實力的秘術。
不愧是太行門!
「這一戰,大炎龍王恐怕沒那麼容易取勝。」中州王何瀟緊盯著前方台上。
中州泰斗楊之巔,劍閣程爽等一眾強者,目光也是投了過去。
乾千逸目光一凝。
「該結束了。」
「倒下小看這小子了,竟然有這樣的戰力,廢礦之事或與他有關。」乾千逸內心思索。
目光同時掃向前方。
主台上,唯有慧清師太,在掃了一眼台上後,很快收回了眸光。
秘術?
還能比得過那小子?
她可是親身體驗過,這位大炎龍王提升實力秘術的恐怖。
太行門這個,明顯差了許多。
「小兒,拿命來!」禹沙大喝一聲,整個人帶出一道火芒,仿佛能燃燒空氣。
扭曲的熱浪,撕裂著氣流。
下一秒,已經衝到葉問天的身前,眼看就要撞上眼前人。
「有兩把刷子。」葉問天看了一眼,逆轉氣血,讓渾身的靈力沸騰,從而提升實力。
確實不俗。
只是相比狗子的九重變,差得就不止一星半點了。
「凝!!」
「嗡……」
葉問天握緊了拳頭。
將力道控制在打廢而不致死的程度,一拳迎了上去。
台上二人,碰撞在了一起。
「砰!」
「轟隆。」
一聲悶響,中心戰台為之一顫,腳下的台面宛如蜘蛛網一般,迅速龜裂。
圍觀的眾人,紛紛瞪大了雙眼。
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目光注視著台上煙塵,半刻都不願移開。
「噗!」
「啊……」
一聲慘叫。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
禹沙的身子倒卷出去,一連噴出數口鮮血,重重地砸到台下,掙扎了一下,再沒力量起身。
台上煙塵散去,那個年輕人的身影,已經矗立在台中心。
「不可能!」乾千逸的臉色,終於有了大變。
盯著台上,目中的陰冷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