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雙目一凝。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站到了白芳芳的面前。
「我……感覺不太好。」白芳芳口中不斷溢出鮮血,身子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
「砰!」
「轟隆。」
前方屋內,有爆裂聲傳來。
夾雜著血霧。
蛛網成員體內的力量暴走,不給半點反應的時間,將他們的身子直接撕碎。
葉問天目光沉靜。
早在感受到蛛網成員體內的侵蝕力後,葉問天就知道,這些成員已經沒救了。
白芳芳的實力強一些,勉強能保住性命。
「砰砰砰!」
「……」
葉問天接住身前人,指尖靈力凝聚,迅速點在了白芳芳的身上,無比精純的靈力融入她的體內。
白芳芳身子巨顫,體內難忍的疼痛,使得她整個人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
前方屋內,忽有動靜傳來,緊接著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院內。
「葉兄弟。」
「誒……這些人,你殺的?」為首男子臉上神情變化不大,下意識地問道。
看到來人。
葉問天稍有一愣:「鐵柱?」
為首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黑王黑鐵柱,他的手中還抓著一位長須男子。
長須男子臉上有明顯的淤青,雙目黯淡無光,周身的氣息略顯混亂,明顯是剛被打了一頓。
「嗯?什麼名?」長須男子目光隱隱多了幾分光彩。
下一刻。
他只感覺一股恐怖的殺意,籠罩了他的全身。
死亡的威脅席捲心神。
「我……我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你說過不殺我的。」長須男子面露驚恐,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耳朵。
樣子十分滑稽。
「哼。」黑王冷哼一聲,周身的殺氣這才散去。
葉問天笑了笑,目光落向前方人。
「找我有事?」葉問天低聲問道。
離開血殺組之前,自己讓暗去方家會所,暗能躲過方家人的眼睛,卻是逃不過鐵柱的感知。
鐵柱能找到自己,葉問天沒有多少意外。
「嗯,這個人,慕容家慕容長河,不是我找你,是他要找你,好像是來為慕容家族人報仇的。」黑王指了指身旁人,緩緩開口說道。
慕容長河滿臉苦笑。
報仇??
開什麼玩笑??
早知道這小子與身旁這位大人關係匪淺,他慕容長河連雲城都不敢出。
「誤會,都是誤會。」
「在下來黑石市,是為了參加黑石王明天的拍賣會來的。」
「葉先生,我慕容家小輩有眼無珠,得罪了大炎龍王,該死……實在該死!」
慕容長河滿滿的求生欲。
就在不久前,方家夢緣會所,他差點被身旁人給活活打死。
「你慕容家以後,不要招惹我,此事就此掀過,當然,你們要是想報仇的話,我隨時奉陪。」葉問天平靜地開口。
「不敢,不敢!」
「就此掀過,多謝龍王寬容,慕容家感激不盡。」慕容長河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采恢復了一些。
黑王見狀沒有多說什麼,鬆開了身前人。
他的目光落向前方,這時才看到了不遠處牆角的黑色石碑,眼中久違的閃過微茫。
下一刻。
有微風拂過。
黑王的身影,已經站到了石碑前方。
「這是!陣碑!!」
「葉兄弟,你來之前,這東西是否完好?」黑王臉色的表情,不覺地嚴肅了幾分。
「完好,這石碑,黑石市各地還藏著數十個不止。」葉問天點了點頭,直言回應道。
看鐵柱的模樣,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石碑。
這石碑應該是為了某種陣法而布置的,那股侵蝕力一旦遍布全身,根據自己的分析,可以將武者變成活屍。
「葉兄弟,這東西歹毒得很吶,我以前在外域見過,屠城用的。」黑王目中寒芒一閃。
黑石市出現這玩意,是有人想搞大事情啊。
葉問天目光一震。
「你確定?」
「十分確定,十六年前我曾在外域親眼見識過,一夜之間一個小城的所有人,全部暴斃。」
「那一次,還只是八座陣碑而已。」
「……」
黑王沉聲低語。
在大炎境內,再次看到陣碑,就算是這位見多識廣的黑王,此刻內心也是不免震驚。
「界碑的位置,我大概知道,毀掉不難。」葉問天回憶了一下,方才腦中閃回的畫面。
「不行。」
「就算毀去了,死的人也不會少,得儘管把背後的人找出來。」黑王看了一眼屋內死去蛛網成員。
葉問天瞬間明白過來。
一旦毀去石碑,石碑所在位置不小範圍內,但凡被侵蝕的人估計都會是與蛛網成員一樣的下場。
青山區這塊石碑,侵蝕的人不多,其他石碑所在的位置,都是黑石市較為繁華的地段。
在其一旁。
慕容長河臉色陡變,看了一眼前方的黑色石碑,他的眼中閃過驚恐。
眼前這位大人,絕不會開這種玩笑。
此事,多半是真的!
「二位大人,在下雲城還有要事,先行告辭。」慕容長河一抬手,就是要轉身離去。
黑王這會腦中全是陣碑,並未理會慕容長河。
葉問天卻是雙目忽然一凝。
似想到了什麼!
「你不能走。」葉問天忽然踏出一步,直接伸手抓向前方人。
黑王面露疑惑,不明白葉問天為什麼忽然出手。
前方的慕容長河內心冷笑。
他並沒有停下,反而後退的速度加快了幾分,那位大人不曾出手,這毛頭小兒也敢攔他?
「大炎龍王,在下當真是有要事在身,實在不好意思。」慕容長河回應了一句。
場面話,慕容長河還是要說的,一個空有虛名的大炎龍王他不放在眼中。
可那位大人他是真惹不起!!
「呼!」
「呼哧……」
慕容長河的身影,眼看就要消失在院內,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說了,你走不了。」那聲音並不是從院內傳來,而是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嘶!不可能,那小子的速度能快得過我?」慕容長河內心一顫,難以置信。
下一刻,慕容長河只感覺一隻大手,鎖住了他的脖子。
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力量,瞬間襲卷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