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別墅外,高,張兩家的武道高手,已經被二人安排鎮守在了四周。
葉問天擺了擺手。
「沒那麼麻煩,讓你們兩家的人都回去吧,小小滄海王,不足為懼。」
高,張二人都是愣了一下。
小小滄海王?
那可是一州之王!
「葉先生,屠家在滄海屹立多年,屠鴻此人心思深沉,不得不得防。」高明遠開口提醒。
他們兩家來此,除了山頂別墅外圍,屠灰帶著一隊人守在外面外。
在沒有看到任何防禦。
就連寶山武道會上,那位身形高大的神境宗師高手,似乎也不在別墅。
「沒事,來一個,殺一個。」葉問天笑了笑。。
話音落下。
葉問天忽然抬頭,看了山下一眼。
外圍的小迷蹤陣,高,張兩家人來到別墅後,葉問天就將迷陣暫時關閉。
他還真怕,那滄海王不來找自己。
「來了。」葉問天笑著低喃。
聽到這話。
高明遠,張西平臉色都是一變:「誰……誰來了?」
儘管做好了準備。
可對方畢竟是滄海王,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別墅客廳外,一位張家手下匆忙跑了進來。
「家……家主,有王令到了!」張家武者額頭冒出冷汗,連聲匯報。
「王令?滄海王的傳令嗎?」
「不……不是的,傳令使瑾宣,來自帝都,傳帝都赤王之令。」
傳令使已經快到了。
張家手下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前來稟報。
張西平呆住。
高明遠也是愣在原地。
若只是滄海王傳令,二人倒不至於如此。
天子腳下!
但凡牽扯到帝都,來人絕不簡單。
帝都有五大傳令使,每一位地位都是極高,這瑾宣就是五使之一。
別墅客廳內,稍有幾分安靜。
「誰?什麼王?」葉問天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都是不覺地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身後。
龍思月臉上的表情,都是多了幾分古怪。
東海州的各市之王,不認識不稀奇,哪怕是滄海王,眼前人沒聽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帝都赤王。
這個名頭,如同大炎天子一般,就是最尋常的普通人知曉。
「葉先生,不認識赤王?」張西平嘴角微顫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葉問天反問道。
廳內眾人都是一愣。
仔細想想也是。
論名頭,大炎龍王遠在赤王之上,眼前這位更是東海州最年輕的神境宗師。
理論上,確實不需要認識。
那也是只是理論上啊!
「葉先生,在帝都有資格稱王的屈指可數,赤王就是其一,他是大炎天子的弟弟,六弟。」高明遠連忙解釋。
葉問天聽完明白過來。
「原來是個老六。」葉問天點了點頭。
帝都的老六。
跑來滄海湊熱鬧,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赤王,老六?
這話,可不興說啊。
張西平,高明遠二人,額頭同時冒出冷汗。
別墅廳外,同時有腳步聲傳來。
還未臨近。
「大膽!」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背後討論赤王陛下!」
「……」
低喝聲,透著幾分尖銳。
伴隨著腳步聲。
廳外的身影,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紫色長衣的男子。
面容白稚,嘴邊光滑,留著長發束起,昂首挺胸,大跨步甩臀走了進來。
男子的身後,屠灰帶著兩位手下緊隨。
「葉公子,這位是帝都傳令使瑾宣,是來傳王令的。」屠灰上前稟報。
說完。
帶著身旁二人,恭謹地站在了葉問天的身後。
「哦,說來聽聽。」葉問天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
瑾宣眉頭一皺,臉上泛起了怒意。
「大炎龍王,我奉令前來傳達王令,有如赤王親臨,你這是什麼態度??」
「簡直大膽!!」
瑾宣再次怒喝。
廳內的眾人,臉色都是變化不定。
帝都赤王!
遠非滄海王能比,帶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葉公子雖然身份同樣尊貴,可說到底,大炎龍王始終是一個虛名。
「我膽子向來很大。」
「有屁快放,別說你一個狗腿子,就是那個什麼赤王親自站在這裡,那也是個老六。」
葉問天看了前方人一眼。
本來就是排行老六,有什麼說不得的。
「你……你……你!」瑾宣雙目一瞪,臉色有些漲紅,被氣得直打哆嗦。
他傳令使瑾宣何等身份?
就算是在帝都,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以禮相待。
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結巴,也能當傳令使??」葉問天望著眼前人,臉上多了些許古怪。
廳內的眾人,都是不覺倒吸一口氣涼氣。
帝都傳令使,就算是滄海王見到,都會想方設法的巴結。
更別說什麼武道家族,各方勢力了。
葉公子,是真敢啊!
還有什麼事情,是這位不敢做的?
「你……你敢罵我?」瑾宣被氣得不行,只感覺內心堵得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有屁快放,我不太習慣跟你這樣的人呆在同一間屋裡。」葉問天擺了擺手。
這個瑾宣,應該是從小修煉了某種邪法,下半身萎縮,後-庭腫大。
應該平時還經常吃藥維持,滿足一些人癖好。
指不定就是那個老六。
葉問天只感覺噁心。
「你……」瑾宣身子一顫,明顯是被點到了痛處,臉上的怒意更盛。
「接王令!」
不在廢話。
瑾宣高舉手中的黃色捲軸,尖銳的聲音迴蕩在別墅廳內。
這一刻。
他只感覺,整個人都高大了許多。
「我等,接令!」
「……」
高明遠父子,張西平,屠灰,龍思月,以及兩大家族的手下,這時全部跪倒在地。
整個廳內,除了葉問天,就屬秦若雪沒有下跪。
她拜葉問天為主,身為葉問天的僕人,在秦若雪的心中,這世間只有一個天。
那就是葉問天!!
別說什麼赤王,就是大炎天子親臨,只要葉問天不跪,她就不會跪。
傳令使瑾宣,這時才低頭平視,目光聚焦在了葉問天身上。
「放肆!」
「王令下,你為何不跪?」瑾宣似找到了機會,臉上的怒意難掩。
他今天說什麼,也要治眼前人不敬大罪。
「我為何要跪?」葉問天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