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殿夏天,藥王谷葉不凡,兩位大佬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葉問天身上。
以葉問天的身份,拉攏,好處,多半無法讓其動心。
這件事情,二人商議許久,才下定決心。
畢竟在滄海,沒人願意得罪滄海王。
賀家家主也是投來目光。
「葉先生,這對您來說,是個機會。」賀家主顯得語重心長。
整個東海州,也只有這兩位大佬有資格出面調解。
葉問天看了眼前二人一眼,不覺地笑了笑。
「寶山武道會上,我能讓他跪服,兩天後屠鴻仍舊只能跪在我面前!」
葉問天開口十分直接。
他早就知道屠鴻不會甘心讓位。
就算在寶山上,直接殺了屠鴻,用不了多久,還會出現第二個。
唯有打得他徹底服氣!
讓他甘願受死!
今後的滄海王,才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煩。
「這……葉先生,好魄力。」賀家主臉色再次一僵,憋了半響後賠笑。
二十幾歲的神境宗師堪稱天驕,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歷史可鑑。
這樣的天驕,也往往最容易夭折。
賀家屹立滄海多年,沒人比賀元祝更清楚,滄海屠家的實力,眼前這位大炎龍王還是太年輕了。
夏天,葉不凡暗嘆一聲。
可惜了丹方。
若非是葉問天在寶山武道會上展現除了實力,他們二人多半會放下身段,直接動手開搶。
否則,兩天後,丹方與這位大炎龍王多半會一同消失。
「那就……祝葉兄好運了。」夏天抬手抱拳。
藥王谷,天王殿的兩位大佬與賀家本就沒太多的交情。
告辭離去。
葉問天也沒有多留,很快離開了賀家。
賀家堂內,賀家族人也都散去。
「家主,小瑤認為,這一次,葉先生依舊是最後的勝利者,我賀家應該站隊了。」賀知瑤望向家主,眸中滿是認真。
賀家主搖了搖頭:「風險太大,我賀家賭不起。」
「你爺爺傳來的消息,帝都那邊有人動了,那位大炎龍王,這次恐怕沒那麼好運了。」
聽到這話。
賀知瑤繡眉微皺了一下,眸中明顯閃過擔憂。
與此同時。
葉問天在離開賀家後,直接回到了滄海山頂別墅。
目前只有一株千年藥材。
布置的方位,需要仔細的推算,儘量將太乙聚靈陣的效果最大化。
後山,小林中。
秦若雪緊隨跟在葉問天的身後。
「公子,這株藥材還能種得活嗎?」秦若雪抱著紫木盒,忍不住問道。
之前在別墅,葉問天打開木盒給她看過。
確實是千年雪參,根系完整,個頭也很大,可是已經風乾了啊。
「必須能!」
「到地方了。」
葉問天笑著回應。
二人身前是一處凹地,看上去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葉問天一指落下,出現一個小坑。
將千年雪參整根埋入坑內,迅速蓋上的泥土。
秦若雪愣了一下,這可是千年雪參,怎麼感覺像是在種土豆一樣。
不等她反應過來。
「凝!」
「催……」
葉問天雙手迅速掐訣,指尖有璀璨的靈力閃動。
又是一指落下。
二人身前的土堆,微微顫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根紫色的根須。
原本風乾的雪參,迅速在土內紮根,向著四周蔓延。
空氣隱隱一震。
「這是!」
「……」
秦若雪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只感覺,隨著雪參的紮根,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她的實力隱隱有了精進。
「有了這株雪參,這片山頂別墅的靈氣,比之前濃郁了至少十倍。」葉問天感受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
這還只是太乙聚靈陣,不到百分之一的效果。
只怪千年藥草太少了。
「借著這些靈氣,倒是可以在山頂別墅外圍,布置一個小型的迷蹤陣。」
「陣起!」
「……」
葉問天掐訣聚靈。
幾乎是同時。
山頂別墅外圍山林,一道白霧陡然升起,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向著周圍蔓延開來。
做完這一切。
葉問天這才帶著秦若雪,離開了後山,回到了別墅內。
山頂別墅里,目前就他們兩人。
魏秋人之前住過兩天,因為天海有些事情,在葉問天前往寶山的時候,她已經回了天海,乾爸乾媽和舅舅他們也都還沒回家。
「我先去做飯。」秦若雪開心地走進了廚房。
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秦若雪十分珍惜。
她有種感覺。
今後這樣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葉問天點了點頭,十分悠閒地躺在沙發上。
不多時。
廚房裡,隱隱有菜餚的香味。
廚房的隔層玻璃,在葉問天的眼中宛如無物一般,他的目光落去。
秦若雪圍著圍裙,搖曳著身姿,背影很是誘人。
「嗯。」
「好生養啊。」
葉問天坐直了身子,正想要好好欣賞一番。
忽然!
他雙目一凝,轉頭望向別墅山下的方向。
這麼快,就有人觸動陣法了?
與此同時。
「屠少,這地方不對勁!我們好像迷路了。」一位全副武裝的男子,小跑上前滿頭的大漢。
這才幾分鐘,他們一整隊人,已經走丟了三分之二。
四周的霧氣,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甚至談不的特別濃郁,可只要有人走散,幾個呼吸之間就失去了蹤影。
「所有人,緊跟我後面,一直向前,應該可以走出去。」為首的青年,皺著眉頭開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屠家少爺屠灰。
「是!」
「所有人,跟上。」前方男子立刻大喊一聲,將身邊剩餘的人聚集。
屠灰這會也是鬱悶不已。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迷路過,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滅有起霧的。
山林霧氣中,一行人在屠灰的帶領下徑直向前。
大約過去五分鐘。
身旁的人,越來越少,等屠灰再次轉身,身後已然隻身下一人。
「別,別動。」屠灰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屠……屠少,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剩下的這位隊員,滿臉的汗珠,臉色慘白無比。
這種未知,無疑是最為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