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這溶洞之中,劍光狂閃,一次又一次地朝著那巨石斬去。
可,前三天時間,葉問天別說雕琢出一塊圓石了,甚至連成功取下一塊完整的石塊,都無法做到!
第四天,葉問天,終於從那巨石之上,斬下了一塊完整的石塊!
但,這石塊,卻是極其不規則,與圓形相去甚遠!
葉問天深吸一口氣,控制著墨陽劍上凝聚的劍意,小心翼翼地朝著那石塊點出。
劍光方一落在石塊之上,這石塊,便是瞬間化為粉碎!
葉問天嘴角微微抽搐,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很快,又是三天,過去了。
這溶洞中的石塊,增加了不少。
這些石塊,顯然出自葉問天之手!
此刻,葉問天一劍斬出,已能夠無比輕鬆地從巨石之上,斬下一塊石塊!
甚至,他隨手幾劍,已將這石塊,雕琢成了圓形。
但,這圓石的弧度,卻並非完美!
七天之後。
淡淡的金輝,在墨陽劍的劍尖之上閃動,朝著身前的一塊石塊點去。
石屑飛舞,這石塊,在葉問天的劍下,愈發圓潤起來!
只見,墨陽劍劍尖處的金輝,竟是隨著石塊弧度的變化,忽明忽暗,不斷變化!
幾個呼吸之後,葉問天猛然收劍。
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葉問天凝視著這圓石,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圓石的弧度,近乎完美!
經過半個月的磨練,他,終於做到了!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原本對劍意的控制,有多麼粗糙!
這半個月來,他的力量,看似沒有什麼提升,但,葉問天卻可以肯定,其真實戰力,至少提升了三成!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溶洞之中。
正是司徒鍾。
他看著葉問天身前的圓石,眼底,閃過一抹震撼之色。
當初,他做到此事,可是花了數年的時間……
這,還是因為司徒鐘的劍道天賦,極其出眾。
而葉問天,僅僅花了半個月,就成功了?
這速度,實在有些恐怖了。
葉問天見司徒神色有些呆滯,不由問道:
「酒前輩,這圓石,可有什麼問題?」
司徒鍾聞言,輕咳了一聲道:
「做得不錯。」
「如今,你對劍意的控制,算是入門了。」
「小子,那名為蘇映雪的丫頭,和你有些關係吧?」
葉問天神色一動道:
「映雪,對我有恩。」
「前輩怎麼提起這個?」
司徒鍾道:
「如今,這丫頭,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現在,你正好需要進行實戰來鞏固你對劍意的掌控。」
「你去替她將這麻煩解決了吧。」
葉問天面色一沉道:
「前輩,怎麼回事?」
司徒鍾道:
「在你閉關的這段時間,蘇映雪的劍意,成功升華。」
「而且,她所領悟的,赫然是一道極品劍意!」
「放眼整個天青大陸歷史,能夠領悟極品意韻的武者,都是少之又少!」
葉問天皺眉道:
「這,不是好事嗎?」
「為何映雪,會有麻煩?」
司徒鍾道:
「蘇映雪的爺爺,曾經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
「其未婚夫,來自於天青大陸的一個大家族,於家。」
「此人,名為於盛,乃是於家的天之驕子。」
「於盛拜入太玄門後,便是一路崛起。」
「如今,已是太玄門的第一妖孽!」
「太玄門,亦是九大一品勢力之一,其實力,比之靈鋒門,還要強大不少!」
「不少人,都對於盛極其看好,認為他未來,甚至有可能超越項赤天。」
司徒鍾說著,面上,閃過一抹厭惡之色道:
「當年,於家看不上蘇映雪的武道天賦,因此,踏上蘇家,強行悔婚。」
「蘇映雪的爺爺,被於家所為,氣得當場吐血!」
「其壽元,本就所剩無幾,不久後,便油盡燈枯。」
「現在,於家之人,聽聞蘇映雪領悟了極品劍意,已來到了靈鋒門。」
葉問天冷冷道:
「他們還來靈鋒門做什麼?」
司徒鍾道:
「他們來靈鋒門,是為了與蘇映雪再次定親!」
「蘇映雪,已證明了她的武道資質,不是嗎?」
「而且,於盛,想必也對這極品劍意,感興趣了。」
葉問天聞言,眼底,瞬間怒火升騰!
這於家,不要臉到了極點!
當初,你看不起蘇映雪,強行悔婚,現在,蘇映雪證明了自己,你又要來定親了?
簡直,完全不把蘇映雪當人啊!
葉問天看向司徒鍾道:
「前輩,你為何不出手?」
司徒鍾目光微閃道:
「天青大陸,有一個規矩。」
「我等這些巔峰至強,不得輕易對小輩出手。」
「我若是破壞了這個規矩,恐怕,會引發太玄門與靈鋒門之間的大戰!」
葉問天滿面森然道:
「於家人,在哪裡?」
司徒鍾道:
「靈鋒門大殿。」
葉問天聞言,身形一閃,便是從這溶洞之中消失。
靈鋒門,大殿。
呂靖看著面前幾人,神色極其沉凝。
蘇映雪站在呂靖身後,俏臉更是蒼白無血。
呂靖身前,站著三人。
一名身著華服,蓄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於家家主,於天柱。
他,也是於盛的父親。
其一身氣息,頗為澎湃,乃是一名無極境三重存在!
於天柱身旁,站著一名身形佝僂,有些駝背,目光,卻銳利無比的老者。
這老者的氣息,還在於天柱之上,赫然是一名無極境四重天強者!
最後一人,乃是一名氣質有些陰柔的俊秀青年。
此人一身黑衣,不足百歲,卻已擁有了無極境三重天的修為!
他,無疑就是太玄門第一妖孽,於盛!
於天柱看向呂靖,面帶微笑道:
「呂門主,我兒如此優秀,你可知天青大陸,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嫁給我兒?」
「映雪能夠成為盛兒的妻子,可以說,是無上的榮幸!」
「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
「還是說,呂門主看不起我於家,看不起我兒於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