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慫了,拉聳著耳朵,在陶瓷罐上它的形象完全就是二維畫面,像是在看一副會動的畫,格外奇特。
葉問天不搭理它,它徹底認輸。
之前的自吹自擂、心高氣傲,全部消失。
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這才像一條好狗嘛。」葉問天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黑暗中閃著光,「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狗爺我知無不答?」
「狗爺?」
「狗子,狗子行了吧。」
葉問天滿意的道:「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睡得太久,早已忘記,」狗子雙眼陷入回憶,似乎真的想不起來了,自從發現沒人能見到它之後,它就一直在沉睡,直到今天感知到有人見到了他,
「只記得我人稱狗天帝。」
「狗天帝?這名字不行啊,太低調了,以後就叫大黃吧。」葉問天當場給他取名,「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行!」
大黃狗掙扎著,似乎要撲出來咬死葉問天:「這什麼破名字,我堂堂狗天帝,豈能取這種名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葉問天否決了它的否決,「第二個問題,是誰把你囚禁裡面的?囚禁多久了?為什麼會把你囚禁這裡?」
「是誰?」
大黃見葉問天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只好認了它的新名字,沉思少許之後,道:「是誰?是一個經天緯地,縱橫亘古的無上強者,他的名字我不知道,囚禁時間我也不清楚,在這裡沒有天日,只有我出去之後才能知道,不過想來至少也有一千年,甚至更久,至於為什麼囚禁我……」
說到這裡,大黃兩眼放光,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當年我狗天帝鎮壓八荒,橫掃一切,無敵於世,帥得驚天地,泣鬼神,把得罪過我的人全殺了一遍,殺得是日月無光,昏天暗地,血流成河,他出手就把我鎮壓了!」
「為什麼不直接殺你?」
「當然是狗天帝我太強,生命無窮盡,他殺不了咯!」
大黃自豪的道。
他說這些話,也不知道葉問天信沒信,自始至終不置可否,頓了頓、似是嚇到似的:「你這麼強,這麼狠,我把你放出來你要是弄死我我咋辦?到時候我哭都沒地方哭,我看你還是繼續在那破罐子裡呆著吧。」
「別別別!別走!」
見葉問天又要走,大黃說道:「我就知道你擔心這個……」
他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這樣吧,你和我種下契約,你要是死,我也會死的那種契約,你會不會?不會我教你!」
為了自由!
大黃心裡狂呼,安慰自己。
只要能出去,失去一點點沒什麼,沒什麼的。
「這個嘛,我倒是懂一點點。」葉問天道,「只是……你在裡面,我怎麼弄?」
「隨便,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大黃說道:「你能看見我,我也能和你溝通,說明陣紋對你沒有作用,既然沒有作用,也就限制不了你的任何舉動,說不定你還能進入這陣法當中!」
「哦,是嗎?」
葉問天嘗試把神念撲進陶瓷罐。
頓時,他眼前出現無數符文,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
下一秒,
天旋地轉!
視覺再次恢復,他竟然真的來到一處奇特的空間。
這裡到處都是奇怪的符文、字符。
沒有一個字是他認識的!
而他的面前,有一條大黃狗!
嗯。
從二維變成三維,被四條比手臂還粗的鐵鏈束縛著的大大大黃狗!
之所以要加個大字,純粹是因為真的很大!
它直立而起,比一米八的葉問天還高足足一倍!
四肢更是粗得要命,想一條條樹幹,耳朵似蒲扇,一排排牙齒好似鋼釘鐵鑽,閃爍著森寒的光芒,恐怕一口咬下去,能直接把人給咬碎!
完全和之前見到的二維時候的樣子判若兩狗。
大黃見到葉問天進來,兩眼發光:「果然啊,果然可以進來,媽的,快,快把鐵鏈給我切斷,符文給我擦掉,我狗爺要重見天日了,哈哈哈哈!」
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得意忘形。
葉問天就那麼看著他。
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小,越來越笑,直到有些尷尬。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地位?」葉問天見它不笑了,淡然問道。
「行行行,你牛叉,你是大哥,行了吧,你不是懂契約嗎?快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相比能出去,和葉問天共呼吸、同命運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葉問天倒也沒猶豫。
屈指一彈。
一滴鮮血滴入大黃的眉心。
瞬息之間。
他神念中,除高明遠的波動外,又多了一隻狗子的波動。
只要他想。
一念之間,就能讓狗子痛不欲生,或灰飛煙滅。
他稍稍嘗試控制狗子,狗子果然出現痛苦的表情。
「現在可以了吧?」
大黃臉色拉胯,明顯很不好受。
「還不行。」葉問天說道,「現在只是確保放你出去之後,你不會動我,但是……我放你出去又有什麼好處?完全沒好處啊!」
「騷年,你不要得寸進尺!!」
「咋的,我就得寸進尺了,你咬我啊!!」
「……」
大黃沉默,想他狗生無數年,遇到像眼前這麼無恥的人也不少,但是都被他宰了,能如此得寸進尺,如此無恥、還能活著的,唯獨葉問天一個。
「來啊,咬我啊!」
葉問天很猖狂。
大黃齜牙咧嘴,一副兇相。
但,
咬不到!
好……你丫給我記著!
大黃心裡暗想。
而後,哭喪道:
「你都能掌握我的命了,隨時讓我死,隨時讓我痛苦,我的還不都是你的??你還要什麼好處?」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我要的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實物,不是大餅,比如千年靈藥、萬年靈藥之類的……」
「沒有!不過我出去以後可以幫你找,我的鼻子通萬物,找藥材還不是易如反掌?」
「真不給?」
「不是不給,是我沒有啊!」
「那我走了。」
「別啊,我是真沒有,我被人家抓在這裡像狗一樣捆著,能有寶貝嗎??唯一剩下的也就一直跟著我的大寶貝了,你要不要?」
「也行!」
葉問天看著那大寶貝:「拿出去賣給人家泡酒,應該不錯。」
葉問天拿著刀子就要去剁掉。
「我xxxxx……」
大黃罵罵咧咧,見葉問天似乎動真格的,趕緊道:「我說著玩的,我保證,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幫你找你需要的東西,對了……還有,我傳你一件東西,一件寶物,也是我唯一的寶物,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