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夏站在原地,攥著小拳頭,眼神複雜,既希望馬方原說的話都是真的,可是理智卻告訴她,王家倒台,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整個茗縣,誰不知道王家的背後有知府撐腰?
王家在茗縣盤踞了這麼多年,誰知道他們家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恐怕一個王家的財富,甚至堪比大半個茗縣!
至少劉雲夏想不到,這世上除了陛下,還有誰能夠懲治王家。
但是為了姊妹,劉雲夏別無選擇,回來的路上,她就已經聽衙差提起,自己的大姐幾乎要被打死……
雖然劉雲夏心裡很委屈,但這一切畢竟是因她而起,她又怎能讓姊妹替自己遭罪?
就算是死,她也豁出去了。
劉雲夏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跟著馬方原走進縣衙,本以為進入縣衙的瞬間,就會被撲上來的衙差按倒在地,一番凌辱。
結果卻出乎劉雲夏的預料,縣衙里顯得非常平靜,只有幾個衙差站在裡面,而且這些衙差顯得非常不自在,像是剛來縣衙當差的新人一般。
「奇怪,那些凶神惡煞的衙差都跑到哪去了?」
聽到劉雲夏的嘀咕,馬方原和藹可親地解釋起來:「之前那些王家的狗腿子,要麼被殺了,要麼被收押入獄,現在剩下的衙差,都是些敦厚的人。」
劉雲夏依舊不敢相信,畢竟馬方原說的一切,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再理會縣衙里的異樣,連忙詢問:「我姐姐和妹妹在哪?」
馬方原伸手一指縣衙的偏廳:「你自己進去看看就是。」
劉雲夏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偏廳走去,雖然距離很短,她卻幻想出了很多可能性,而且這些可能性,全都是負面的。
比如進去以後,直接被一群彪形大漢按倒。
或是看到姊妹的屍體,亦或者……更加可怕的場面,不如王家父子正坐在裡面等著自己……
來到門口,劉雲夏深吸了幾口氣,緩緩推開房門。
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劉雲夏沉悶的心情瞬間豁然開朗,絕望的眼神更是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整個偏廳里,只有兩個人,便是劉雲夏的大姐和妹妹。
雖然大姐劉雲春看起來慘不忍睹,身上纏著很多繃帶,而且不少位置,還往外滲血,可是看得出來,劉雲春身上的傷勢,經過非常細緻的處置。
而守在大姐旁邊的劉雲秋,則完好無損,臉上的表情,甚至連恐懼都沒有,反倒顯得非常開朗活潑。
這可不是遭人脅迫,該有的反應。
劉雲夏終於相信了馬方原的話,她高興地捂著嘴巴,眼眶瞬間變得濕潤。
劉雲春和劉雲秋,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劉雲夏,也是高興無比。
劉雲春想要起身,可惜她身上的傷痕實在是太多了,雖然經過了細緻的治療,可是沒有幾個月的修養,根本不可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二妹,你終於來了!」
一旁的劉雲秋則直接撲了上來,一把抱住劉雲夏,高興無比:「二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劉雲秋激動得直掉眼淚,劉雲夏也好不到哪去,她一邊緊緊摟著相依為命的妹妹,一邊輕輕撫摸著妹妹的腦袋。
「小秋,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對二姐的詢問,劉雲秋擦了擦眼淚,眉飛色舞地解釋了起來。
「二姐,你知道嗎?今天縣城裡發生了很多事。」
「王家父子都……都被殺了。」
「縣衙里的所有壞衙差,不是被斬首示眾,就是被關進了大牢里,就連王家背後的知府大人,都因為助紂為虐被廢了。」
這些話,馬方原已經跟劉雲夏提起過。
在此之前,她還以為馬方原是在誇大其詞,如今連親妹妹都這麼說,劉雲夏已經深信不疑,看來……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可是,她不明白,這天底下,除了當今陛下之外,還有誰能把王家料理得這麼徹底?
如果是陛下來到茗縣,肯定在露面的幾個月前,就已經引發轟動了。
就算是微服私訪,也肯定會有很多「陌生人」來到茗縣,提前為陛下掃清威脅。
劉雲夏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究竟是誰救了自己三姐妹。
「大姐,三妹,咱們家的恩人究竟是誰?」
劉雲春和劉雲秋對視了一眼,回想起那位大人物,眼神儘是感激與興奮。
她們剛要開口解釋,卻聽大堂里傳來一陣嘈雜聲。
緊接著便聽到馬方原的聲音。
「侯爺,您趕緊裡面請,外面冷,莫要著涼。」
劉雲春眼睛一亮,她連忙抬起手,指向大堂,激動道:「二妹,你自己看吧,咱們的恩人來了。」
聞言,劉雲夏不由緊張起來,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心裡卻很清楚,能夠輕而易舉的滅掉王家,這位恩人,必定是極為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站在偏廳門口,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大堂。
只見在馬方原和一眾披甲將士的拱衛下,一個身穿白衣,儀表堂堂的年輕人,邁步走進大堂,穩穩地坐在書案後。
劉雲夏心裡不由一陣犯嘀咕。
沒想到……
大恩人竟如此年輕……
剛剛視察過茗縣民情的秦風,一身疲憊地坐在書案後,拿起縣衙的帳本掃了幾眼,不由嘆了口氣。
「茗縣好歹也是個富縣,縣衙卻能窮到這種地步。」
「只怕是,剛有點錢,就被王家吃干抹淨了吧?」
「算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玉龍兄,再給馬縣令拿五百兩銀子。」
馬方原激動無比地接過銀票,看秦風的眼神,已經感動得稀里嘩啦。
前前後後一千兩銀子,這對於秦風來說,或許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縣衙而言,卻是救命錢。
有了這筆錢,馬方原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行事。
他對於治理茗縣,已經充滿信心。
就在這時,趙玉龍突然眉頭一皺,猛然朝著偏廳看去,發現「偷窺之人」是個丫頭片子,眼神中的騰騰殺氣,這才稍稍緩和。
「馬縣令,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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