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確定他扶桑之行即可,來多少人,都不是我對手。」混血女子傲然道。
「那是,師父您可是大名鼎鼎,讓米國希艾威都奈何不得的白髮鬼母,這世上,那個女人能比得上師父您的能耐?」關桂芳忙諂媚的拍馬屁。
這混血女子,正是讓葉濤父親葉烽煙,都忌憚無比的佛怒組織中的頂尖殺手——白髮鬼母!
「派我們的人,還有你能動用的希艾威人員,不惜一切代價,迅速為我查清葉濤的行蹤!」白髮鬼母下令道。
「我已經吩咐人,展開大規模排查了。」關桂芳忙道。
「嗯,這次若能抓住葉濤,也不枉我收你當徒弟一回。」白髮鬼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說你對葉濤很了解,那給我講講他父親的故事吧。」
「他父親……好像叫葉烽煙,我聽說,他在海外打工時,不知什麼原因,失蹤了,這都好幾年了,可能早就死了吧?師父,你問他幹什麼?他只不過是個賣苦力的工地民工而已……」
「這也是你能問的嗎?」白髮鬼母淡淡的道:「我問什麼,你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便可。」
「是!」關桂芳心頭一寒,恭聲低頭道。
「記住,要不是我的人幫你出力,就憑你在大衛國當逃兵一事,燕舞梅就足以讓你在希艾威身敗名裂,再無立錐之地。」白髮鬼母淡淡的道:「所以,別看你現在還能在希艾威里混,但我才是你的主子。」
「明白!」關桂芳心頭一凜,「師父方向,以後不該問的,我決不再問。」
「嗯!」白髮鬼母淡漠的點了點頭:「據我所知,燕舞梅連續派人抓捕葉濤,沒有成功,希艾威總部對她很失望。這回你要是能幫我查清葉濤的準確行蹤,我會幫你,坐上希艾威亞洲總管的位置。」
「多謝師父栽培!」關桂芳大喜,道謝之後,又擔心的道:「師父,燕舞梅如今就在東京,我擔心我一調動駐日希艾威分部的人,查葉濤行蹤,就會驚動她……」
「就算被她知道又如何?」白髮鬼母一揚眉,如魔立起猙獰的豎眼:「她要是敢礙事,我連她一塊兒殺!」
在北海道,最有名的莫過於登別溫泉,所以,葉濤按照車載導航的指引,驅車趕到登別市的伊達時代村。
村口有家旅館,葉濤停好車,拎著那隻大號提包,朝門口走去,米莉則跟在他的身後,看似目不旁視,但眼角餘光卻在打量四周環境。
快走到旅館門口時,葉濤看見,一輛豐田旅行車,停在村口,車窗緊閉,但車裡似乎有人,他默運右眼,視線穿透車窗,便見車裡果然坐著兩個男人。
本是隨意一窺,可這一看,立刻引起他的警覺。
因為那輛車裡,坐的是一個白人,一個黑人,這一看就不是扶桑本地人,且眼神銳利,似緊盯著窗外村口出入之路,這就不大像自駕游的旅客了。
葉濤放慢腳步,增強視力,目光穿透他倆的衣物,就見腰間都藏著一支裝了消音器的自動手槍。
這種自動手槍,彈夾容量和射速,可遠比普通手槍厲害的多,堪稱微型衝鋒鎗。
不會吧,我和米莉悄悄出發,這剛到扶桑,就被希艾威打探到了嗎?葉濤暗吃一驚。
「怎麼,那輛車有可疑的地方嗎?」跟在他後面的米莉低聲問道。
「我見它停在村口,有點可疑,不過暫時沒發現其他問題。」葉濤腦中快速過了一遍潛入過程,感到希艾威不該發現他才對。
小聲說完,他帶著米莉,走入旅館的大門。
葉濤直接要最貴的房間,另外還索要菜譜,什麼貴點什麼,樂得老闆娘合不攏口,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豪客啊,看來這回又能賺一筆了。
在訂房、點菜之時,葉濤一直悄悄用右眼,盯著外面車裡那兩個人,中途曾見他倆聊了幾句,可是古怪的是,葉濤的唇語解讀,竟然沒法解讀他們說的語言,因為既不是英語,也不是日語,還不是法語、德語、甚至阿拉伯語種。
一個白人,一個黑人,說的竟然不知道是嘰里咕嚕的什麼鳥語?身上還暗藏堪比微型衝鋒鎗威力的自動步槍,那他們是哪個組織的人?
葉濤迅速把所知道的組織信息過濾了一遍:希艾威、光明盾、伊羅汗部落武裝、SC研究中心、佛怒組織……
噝,他們不會是佛怒組織的殺手吧?若是的話,難道父親此刻,也人在扶桑嗎?
這個念頭,讓他大吃一驚,不由得替父親暗暗擔心。
老闆娘親自將兩位豪客,迎入她們店最貴的客房,推門一進,嚯,不僅房間寬敞,還有一座修建在室內的天然溫泉池,果然不愧是溫泉之鄉啊。
「哈,我要泡聞名已久的扶桑溫泉嘍。」米莉等老闆娘走後,眉開眼笑的手舞足蹈。
這……葉濤看的目瞪口呆,貌似這不是米莉一貫冷淡的風格啊,若是溫紅妹在他面前看到喜愛之物而興奮舞蹈,還算正常,莉姐這樣就……
他佯裝坐到沙發上,右眼穿透牆壁,盯著外面車裡兩個可疑目標,他和米莉都是易了容潛入進來的,人臉面具都是標準的扶桑面目,那兩人也盯著看了他倆一會兒,沒發現可疑之處,便繼續盯著出入忖口了。
每過一輛汽車,都引起那兩人的警覺,緊盯著不放,可當他們看到車上是扶桑人時,很快便不再盯著看了。
他們是在監視誰?葉濤暗猜,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父親,甚至,還有可能只是一個意外,那兩人在搜尋其他目標,不一定非得往他和父親身上猜,無非是讓他剛剛碰上罷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
「先生,你們點的晚餐已做好,請問我能送進來嗎?」門外傳入老闆娘很有禮貌的聲音。
「請進!」葉濤收回目光,笑著說道。
老闆娘帶著一個女服務員,推著一輛餐車,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利索的擺好菜餚,然後深深鞠躬,倒退著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