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我還得跳部落舞

  「他一定很擔心我的安危……」溫紅妹眼圈一紅,看得出來,她和溫家老爺子感情很深,「那好吧,我就先行一步,你記住,越快回去越好,這兒……太愚昧落後和危險,簡直沒法跟他們交流。」

  葉濤笑著點了點頭,手中的衛星電話忽然響了,他按下接聽鍵一聽,就把衛星電話遞給了溫紅妹:「米莉找你。」

  溫紅妹忙伸手接過,一邊聆聽著,一邊嗯嗯的點頭。

  掛斷電話,溫紅妹望著葉濤道:「米莉讓我立刻出發,四小時內,必須趕到指定的撤退地點。」

  她沒想到,說走就得走,臨別之際,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舍的情緒。當初她以為營救行動,只是一個危險係數不高的小任務,可沒料到邀請葉濤參與進來,一路上歷經襲擊,兩人闖過一次次的磨難,她曾經以為自己是老手帶新手,可到最後,這個新手卻屢次把她這個老手救出生天。

  這次同行的經歷,讓她難忘。

  「路上保重,我相信很快我們就會在國內見的。」葉濤送上臨別贈語。

  溫紅妹忽然抱住了他。

  葉濤神色一呆,猶豫了一下,也伸手輕輕抱住了她的背。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千萬多加小心,記住,活著回去見我。」溫紅妹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然後鬆開了他。

  很快,溫紅妹、鍾鑫彤等人質,收拾好各自的行禮,集中起來,準備離開黑旗部落,跟著溫紅妹趕往指定的坐標位置。

  「濤子,你……不跟我們一起走?」鍾鑫彤此時才得知此事,立刻慌了,還以為葉濤是用他換她們被放呢。

  「我必須留下來,因為我還肩負著,完成你們沒有完成的探尋使命呢。」葉濤笑著向她解釋道。

  「那我留下來幫你……」鍾鑫彤脫口道。

  「無雙族只允許我一個人進入他們心中的聖地,你即便留下來,也幫不上忙。回去吧,這些天你們都受苦了,也該回到安全的國內,過平靜的生活了。」葉濤望著她,柔聲說道。

  「我在國內等你,你一定要回來啊。」鍾鑫彤望著他臉上那溫柔的笑容,心裡感動,竟然鼓起勇氣,當著眾人的面兒,撲到他的懷裡,低聲叮囑道。

  一旁的溫紅妹看的心裡不悅,不過沒有表示出來。

  濤子啊濤子,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哼,我剛抱過你,轉眼又有其他女人抱你了,這叫什麼事兒!

  「喂,你抱著我的男人幹什麼,給我起開!」一道喝聲,突然響起,從門外走進來的新酋長琪多米,一看鐘鑫彤抱著葉濤,如小鳥依人的樣子,就忍不住生氣了,走上去就想用腳踹她。

  但被葉濤嚴厲的眼神給阻止了。

  「我們是同事,臨別之際,相互擁抱一下,是正常禮節。」葉濤見她聽話,但臉上怒氣未消,忙向她解釋了一下。

  「是嗎?」琪多米滿臉不信之色,衝著溫紅妹和鍾鑫彤便叫道:「走走走,趕緊走,再不走,我就扣住你們,不讓你們走了。」

  「我們立刻就走。」溫紅妹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唉,剛還感嘆濤子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呢,得,又蹦出一個,還是野蠻而俏立的部落女酋長。只是臨走在即,她不敢節外生枝,忙順著她的話茬,一揮手,背上各自的背包,朝外便走。

  「濤子,早點回去啊。」鍾鑫彤戀戀不捨的望了葉濤一眼,叮囑道。

  「嗯,走吧,路上保重。」葉濤朝她含笑揮了揮手。

  溫紅妹帶著他們,沿著那條嘩嘩流淌的聖女河,朝指定方向走去,漸漸消失在眺望葉濤的視線里。

  「她們都走的不見影兒了,你還發的什麼呆?」琪多米打了葉濤一下,「走,跟我學跳部落舞蹈去。」

  「我還得跳部落舞?」葉濤目瞪口呆,腦海中忽然浮現自己身穿獸皮裙,嘴裡尖叫著,猴兒一樣亂蹦亂跳的滑稽畫面。

  「你是我的男人,在我成為新酋長的大喜之日,必須得陪我一起跳舞。」琪多米拽著他就走。

  葉濤很想大喊一聲,不跳行不行?

  當夜,黑旗部落火把通明,盛大的慶祝酒宴熱烈開始,男女戰士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奴隸們在一旁伺候著,當石婆婆宣布琪多米正式成為部落里的新酋長時,急促而激動人心的鼓點聲,驀地擂響,眾族人歡呼著,開始用傳統舞蹈,慶賀新酋長的誕生。

  只見男女族人歡呼著,蹦跳著,有人還嗷嗷叫著沖天上開槍,震耳的槍聲,也是一種禮讚。

  葉濤硬著頭皮,陪著喜笑顏開的琪多米,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步入場中,隨著歡快的鼓點跳了起來。

  所謂的部落舞,比較簡單,跟著鼓點不斷熱情的蹦跳,轉圈,奔放的喊叫便是了。

  琪多米照顧他的面子,倒沒有讓他穿上部落里常見的獸皮衣物。

  月光下,眾多勇敢而原始的無雙族人,嗷嗷的喊叫著,圍著葉濤和琪多米,跳著歡快的部落舞,槍聲不斷響起……跳著跳著,葉濤被這熱鬧的氣氛感染,也放開了,放開喉嚨大聲的喊叫,雙腳像彈簧似的抖蹦不停,遠遠看去,琪多米像是一株明艷照人的野花樹,而他就是繞著野花樹追逐芬芳的快樂猴子一樣……

  這是一種歡快而野性的部落舞蹈。

  跳舞,喝酒,吃肉……慶賀之夜,簡單而氣氛火熱!

  葉濤身為女酋長的男人,被不少男戰士灌了不少部落特色馬奶酒,喝得他眼前模糊,頭重腳輕的,最後被兩個部落少女,攙進了一座房子,他暈乎乎的一頭便躺在軟綿綿的被褥上,那兩個部落少女輕笑著,給他脫鞋脫襪,又洗了腳。

  葉濤醉的迷迷糊糊,有心想道句謝,可話都說不圓,只好作罷,任她們伺候吧。

  等她倆退出房間,葉濤掙扎著,從腰帶上的針囊中,取出一根針,在他身上扎了幾針,那種眩暈的感覺,才漸漸消褪。

  這是他自己學到的針灸醒酒之術。

  睜開眼睛,他忽然發現,這個房間,不是他自己以前住的那個,甚至也不是琪多米的房間,又寬敞,又乾淨,地上鋪著貴重的熊皮和豹皮,如地毯似的,牆上懸掛著一具大大的鹿角,和一根犀牛的角,以及造型精美,鑲嵌了幾枚紅色如水晶的寶石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