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若敢不遵我的命令,回去之後,我就當著全部族人的面兒,把你作為叛徒,驅逐出去,永遠不許再回去!」
「我……我……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是酋長,你一手遮天,我不聽能行嗎?」
「哼,知道就好!」
嘩啦一聲,憋屈無比的琪多米,氣得沉入水裡,想當一頭蛤蟆,再不出來,面對逼她遵令的部落酋長。
黑旗寒霜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獰紋,她朝葉濤放哨的方向望了過去。
夜色濛濛,她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黝黑夜景,根本看不清葉濤人在哪兒。
不過,葉濤的右眼,卻能清晰看到,黑旗寒霜眼神陰森,殺氣畢現!
葉濤頓如兜頭被一瓢冰水,澆在了臉上,渾身上下透心涼。
事情有變!
黑旗寒霜想對她暗中使陰招,還逼喜歡葉濤的琪多米聽她的某種命令,而這個命令肯定對葉濤極為不利,所以喜歡葉濤的琪多米,才百般反對,還激動的跟她大吵了起來,可最後,黑旗寒霜拿出酋長威嚴,以驅逐相威脅,迫她不得不妥協。
可惡!葉濤的拳頭,忍不住攥緊了,他甘冒奇險,赴韓國幫無雙族盜回了她們的聖物,差一點被希艾威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無恥而卑劣的背叛和暗算。
這個可惡的女酋長,究竟想對他幹什麼?
葉濤雖然猜不到,可從她想給米軍一個交代來看,應該是在某個時刻,把他抓住或者擊斃,然後送給米軍當禮物吧?
如此陰險的背叛,如此惡毒的算計,喜歡葉濤的琪多米一聽,當然怒不可遏了。
可單純的她,根本不是狡猾如一條美麗毒蛇的女酋長的對手,一句逐出族外,就把琪多米威脅住了。
一股怒火竄上腦門,葉濤憤怒了。
無雙族與世隔絕,原始落後,但他從沒一點瞧不起,時時處處尊重對方,先是說話算數,甘冒奇險盜聖劍,後以一座水電站,換取一次地下考察權。可謂是雙贏!
可他沒想到,這個原始部落的女酋長,竟然算計到了他的頭上。
你奶奶的,這真的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啊,米軍天天轟炸這裡,你不僅毫無恨意,還聞風喪膽,在對方沒找到你頭上之前,便上趕著跪舔,巴結,討好,想把他當禮物送給米軍,以消災免難。
老子對你這麼有情有義,又是幫你千辛萬苦的盜回聖劍,又是投大錢幫修建一座水電站,到頭來,你竟敢想坑老子一把?
老子可不是東郭先生,面對想坑老子的惡狼,可是會毫不手軟的!
一股殺氣,從葉濤眼裡迸出。
但隨即,常道明在飛機上的叮囑,便在他腦海里浮現,對聖女谷廢墟下的古葬地,國內可還有一大堆專家,眼巴巴的等他好消息呢,另外,溫紅妹,鍾鑫彤等人質,還困在黑旗部落,有家不能回。
殺掉一個黑旗寒霜,對葉濤來說很簡單,只要他的手抓住那支狙擊槍,可以說分分鐘要了她的命。
但是人質怎麼辦,任務怎麼辦?
葉濤不得不冷靜下來,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不得不把主意,打在琪多米身上。
這個小丫頭雖然年輕,但卻是無雙族最厲害的年輕女戰士,馳名全族的神槍手,被黑旗寒霜相中,明里暗裡提攜,想把她培養成下一任女酋長人選之一。
一個計劃,迅速在他心中成形。
但這個計劃,首先得獲取到琪多米的信任和配合才行。
在他沉思中,黑旗寒霜和琪多米,因為發生的爭吵,都沒心思再洗澡,先後上岸,裹上毯子,各自睡覺。
可腦瓜單純的琪多米,翻來滾去睡不著,最後乾脆一骨碌爬了起來,抱著她的AK47,朝葉濤放哨的方向走去,一瞧見他的人影,便沖他喊道:「你回去睡吧,我來站崗。」
「天還早,你睡吧,到後半夜再來換我就行。」葉濤心裡已有主意,說話時不由自主,語氣就熱情多了。
沒辦法,他要想利用琪多米達成一系列目的,就只能犧牲自己,要不然,這個無雙族年輕一代中最勇敢的女戰士,會聽他的安排?
「讓你睡你就去,羅嗦什麼?」琪多米滿腹憋屈,忍不住向葉濤傾瀉出來。
「咦,誰惹我的女人不高興了,告訴我,我立刻去弄死他。」葉濤佯作發怒,騰的站了起來。
「你……你再說一遍?」琪多米聽得一呆,難以置信的問道。
「誰敢惹我的女人不高興,我立刻就去弄死他。」葉濤一臉深情的望著眼前漂亮而單純的部落少女,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頭欺騙兔寶寶的大灰狼。
米莉曾說過,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得失不要考慮!他立刻在腦中給自己找了個理直氣壯的藉口。
再說,琪多米天生一張瓜子臉,細腰長腿,無比的水靈和漂亮,除了年紀太輕,見識有限,腦袋一根筋之外,長相上完全沒得說。並且這是一種天然美,而不是很多所謂的都市美女,那種化妝美。一旦卸了妝,不能說完全沒法看吧,也是妝前妝後兩個人。
「你……你不是一直躲著我嘛,什麼時候,把我當成你的女人了?」琪多米歡喜的差點失手把AK47掉到地上,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不是以前跟你解釋過嗎,在我們外面,男女談戀愛,都得有個過程,所以我接受不了你的簡單粗暴和直奔主題。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處一段,隨著感情升溫,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嘛。」葉濤化身狼外婆,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她的面前,深情伸手,撫摸著她的紅色長髮,「你這麼美,對我還那麼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裡的,即便我去韓國幫你們盜劍,雖然跟你不在一個國家,但晚上做夢的時候,我竟然都夢到了你美麗無比的倩影。真的,我沒騙你。」
「濤子,你對我真好……」單純的琪多米,聽的感動,不由自主投入他的懷抱:「我還以為你一直看不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