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葉濤也沒這心思,自從燕舞梅傷過他之後,他暫時還不想再談一次戀愛,原因很簡單,不想再被愛情傷了。
只是,人家王寧也是好意來勸,看在這一點上,葉濤笑著說了聲「謝謝」。
至於他心中的想法,就沒對王寧說。
「葉先生,你看李孝玉小子那娘炮樣,鳥的,我平時最看不慣這種人……」王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王先生,我們聊點別的吧……」葉濤忙打斷他的話,想岔開話題,他也瞧不慣娘炮,但現在流行韓潮,國內跟風,各路娛樂勢力,跟著推出了不少這類小明星,你能奈何?瞧不慣咱就別聊這個話題了,免得生悶氣。
「葉先生,我是個運動員,跟你這位發明家,好像沒話題可聊吧……」王寧愣了一下,隨口說道。
「那咱倆就聊一下體育話題……」葉濤忙順著他的話茬,往體育上聊,免得王寧再跟他聊李孝玉的話題。在體育運動上,他是門外漢,而王寧是行家裡手,一張嘴說起體操等運動,那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葉濤禮貌的傾聽著。
很快,一曲終了,慕容天驕和李孝玉,並肩走了過來:「咦,阿濤,你和王寧什麼時候認識的,聊的這麼愉快嗎?」她很好奇的望著談笑風生的兩人。
「我們是剛認識,天驕,我能請你,跳支舞嗎?」王寧一瞧見心上的人兒,立刻就把好聽友葉濤忘到腦後了,笑著發出邀請。
慕容天驕猶豫了一下,她並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樂意陪跳一支舞的,她本想跟李孝玉跳完之後,等著葉濤向她發出邀請呢,可沒想到,王寧搶先開口了。
剛才她之所以答應陪李孝玉跳舞,那是巨泰集團和聖劍集團,目前合作愉快,沒法怠慢這位聖劍集團的少董。但王寧就不同了,他只是一個體育界的明星,還不是巨泰集團某個產品的代言人,跳不跳的,也就無所謂了。
李孝玉見狀,嘴角立刻露出一絲明顯的嘲諷。讓王寧看在眼裡,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尷尬。
但王寧畢竟是體育界的名人,慕容天驕等了一會兒,見葉濤遲遲不開口,只好同意他的請求,王寧大喜,忙禮貌的一鞠躬,牽著她的小手,朝舞池走去。
葉濤其實瞧出慕容天驕的心思,但正如王寧所說,在王寧和李孝玉之間,他支持王寧,所以他一直佯作不知沒開口,這一點,牽著慕容天驕的手,往舞池走的王寧也心知肚明,暗暗感激。
「葉先生,我看你沒有舞伴,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位淑女呢?」李孝玉淡淡的望著在舞池起舞的王寧和慕容天驕,忽然看都不看身邊的葉濤一眼,向他說道。
他高大帥氣,氣質優雅,眼目高傲,說這句話,仿佛是在施捨。
那副嘴臉,看的葉濤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搖了搖頭道:「我不怎麼會跳舞,沒這個必要。」
「葉先生何必客氣呢,身為天驕最好的朋友,自當替她照顧她的朋友。」李孝玉背負雙手,眼睛盯著慕容天驕的倩影,仿佛對身邊的空氣在說話,這句話,明明是說給葉濤的,但他的眼裡,卻根本沒有這個人。
並且這話說的,就差明說我就是慕容天驕的男朋友了。替慕容天驕照顧她的朋友,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葉濤望著一副仿佛「青年王者范」的李孝玉,差點笑出聲來,在這個傢伙身上,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氣質,這份骨子裡的傲慢,貌似跟關文豪他麼一模一樣,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無非是家庭情況不一樣,一個是關家的大少,一個是韓國聖劍集團的大少而已。
仗著出身好,就自我感覺牛叉無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你要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他們恨不得立刻跪在你的腳下,跟一條狗沒什麼分別。
「葉先生,我聽說你和天驕,曾經有過一小段往事,我想向你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能忘記那不值一提的往事嗎?」李孝玉見他沒說話,便乾脆把話挑明了。
這他麼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嗎?葉濤聽的目瞪口呆,你奶奶的想追慕容天驕你只管追,在我耳邊說你奶奶個腿兒的幹什麼?
他有種無辜躺槍的感覺,當初他明明跟慕容天驕沒什麼關係,可關文豪楞把他視為情敵,現在他站在這兒一動不動,草他麼李孝玉又把他當做情敵了。難道老子天生長的像情敵嗎?
「抱歉,思維是我的,不是你說讓我忘,我就必須得忘掉的。再說,李少董,你算哪根蔥?」葉濤彬彬有禮的答道,說到最後,還是差點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來。
李孝玉愣了一下,轉目葉濤,臉色唰的陰沉下來,我是哪根蔥,不對,我誰你還不知道嗎,堂堂聖劍集團少董,身家數百億,你一個小公司的小老闆,也敢質疑我的身份?
在韓國,誰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
「我以為,你還是聽勸比較識趣……」
「你以為不是我以為,我以為才是我以為!」葉濤淡淡一笑,像說順口溜似的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尼瑪這小子怎麼這麼狂?沒素質,臨走連句禮貌的告辭的話都沒有,這什麼東西!李孝玉大怒,目若噴火般的盯著葉濤揚長而去的背影,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忽然,門口方向,一片譁然,葉濤正邊走邊喝杯中紅酒呢,聞聽得一回頭,兩顆眼睛驀地瞪大,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紅酒給噴出來。
只見大門外,搖弋生姿走進一個古風美女,一襲青花瓷的旗袍,黑色的恨天高高跟鞋,纖腰如蜂,粉面含春,眼如點漆,眸若珍珠,一頭瀑布般的秀髮,飄散在婀娜而高挑的身後,俏美不可方物,偏偏眉宇間蘊含著一股英氣,令人一件難忘。
她就差手持一柄古傘,要是有的話,就仿佛古畫卷中走出的人物了。
她裊裊婷婷,所過處,兩側的人群如波分浪裂,自動為她散開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