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產能,再過幾天,便可恢復生產了。」葉濤歉然說道:「我已經在蜀地的綿陽鄉下的一塊工業區,另覓了一塊生產用地,並且得到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生產方面,再無憂慮,也不可能出現再次被迫停產,接受長時間整頓的事件。」
「這……」楊奇聽的目瞪口呆,葉王公司,是臨海市的企業,這麼一鬧,把人逼到蜀地,豈不是牆內開花牆外香了?他還指望以後葉濤的公司,產能擴大,成為臨海市一張靚麗名片呢,當然,也會成為他的政績之一的。
現在葉濤這麼一走,他的目的,豈不都得落空了?
「葉濤,我對你的企業,可是一直支持的很吶,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愣了片刻,楊奇不甘心的問道。
「楊市長放心,我的研發中心,會留在臨海市的,只不過產能轉移到蜀地罷了。」葉濤向他解釋道:「從名義上說,我還是臨海市的企業。」
可你的產能轉移,日後不斷擴大,那豈不成了蜀地綿陽市的利稅大戶了?
楊奇聽得哭笑不得。
「楊市長,說真的,我也不想走的,但這次,我實在是被逼無奈。」葉濤再次解釋道,楊奇從一開始,對他的公司,一直大力支持的,他得承人家這個人情,「你也知道,這次我的數款產品,參與市里組織的商品展覽會,拿了不少訂單,要是我的生產被長期耽誤,光違約金,我就得賠的傾家蕩產。而一向支持我的楊市長你,人又在國外,所以逼得我沒辦法,只好另覓產地。」
「唉……」手機那頭,楊奇嘆了口氣,他也理解葉濤的選擇,事已至此,責怪也無濟於事,他沉吟片刻,向他說道:「你在展覽會上,推出的物流移動機器人新產品,對關桂芳的信達推出的類似產品,威脅很大,我懷疑這件事的背後,應該是關家針對你的一次競爭反擊。」
「我的意思,你的葉王公司,和關桂芳的信達公司,都是臨海市近兩年,比較亮眼的高科技公司,這競爭嘛,難免會有磕磕碰碰,說開了,解開疙瘩,以後就相安無事了。」
「為了避免以後,再有類似事件發生,我想當個和事佬,把你們兩家,請到一起,心平氣和的談一談,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各做各的生意,誰也不妨礙誰的發展,你看好不好?」
談判?
葉濤一聽,就覺得不靠譜,這次關家扛把子關東山,親自下場,對他出手,那是來勢洶洶,要不是他背靠81局,有溫紅妹這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脈,肯定會被殺的措手不及,難以應對。
關家想致他於死地,怎麼可能由楊奇這個和事佬,請過去,聚在一起,隨便談談,就能解決得了?
不過人家楊市長,是一片好心,一片熱情,葉濤也不想當場拒絕,哪會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
「可以,對我來說,我只想安安生生的做我的生意,要是關桂芳肯談,那我就過去跟她談一談。」葉濤心裡知道兩家不可能停戰,關家這次做事太狠,太絕,徹底惹火了他,就算關家想停戰,他逮著機會,也會一刀捅過去的。
但面對楊市長的這個熱情建議,他礙於情面,不好當場拒絕,只好禮貌應對。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立刻就找關桂芳,看這件事,有沒有談判的可能。」楊奇滿意的點了點頭,掛斷電話。
「濤子,即便關家想跟你談判,你也不能去啊。」一直靜靜聆聽的鄭奇,一見打完電話,便沖葉濤叫了起來:「他奶奶的,這次整的咱差點關門倒閉,好不容易才把產能,轉移到了蜀地,關桂芳跟咱們開戰,咱們不能就這麼慫的認輸低頭,我敢肯定,即便關桂芳想談,也會獅子大開口,向你索要一大筆錢,作為她損失那麼多訂單的損失賠償的,這個錢,你可不能掏,這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
「打住,打住,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葉濤見他說的唾沫橫飛,滿臉激動,不由笑著,比了個打住的動作,「你放心,關家開啟戰端,即便他們想停,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對,就是這個態度。」鄭奇大喜,叫囂道:「關桂芳個小娘皮,想把你徹底整垮,偏不能得逞,跟她斗到底,不是我們關門大吉,就是她的信達,甚至他們關家,徹底玩完。」
葉濤感動的望著滿腔鬥志的鄭奇,這就是兄弟情啊!
隨後,兩人又開始探討盜術了。
二十多分鐘後,楊奇忽然又打來電話,笑著說道:「葉濤,經過我的大力爭取,關桂芳終於鬆口了,你要是現在有時間,就來市裡的清宮宴大酒店,由我當中間的和事人,儘量態度好點,跟關桂芳談判一下,爭取儘快解決她針對你的惡性競爭行為吧。」
關桂芳竟然肯談判?
葉濤愣了一下,難道關家,已經知道他把產能,轉移到蜀地,又對那兒綿長莫及,奈何不了他的應對之策,轉而想獅子大開口,向他索要一大筆損失賠償,然後休兵罷戰嗎?
「葉濤……」楊奇沒聽到他的回答,不由得催道。
「好,我這就去。」葉濤利索的回答道。
「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只管來吧,矛盾易解不易結嘛。好,我在清宮宴等你啊。」楊奇笑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看來我猜對了,關家肯定派人,一直監視著你的動靜,你去蜀地這件事,對關家不是秘密,關桂芳無奈之下,便想向你索賠,最好別去,氣死她……」鄭奇忍不住勸道。
「楊市長熱情組局,不去會讓他失望的。」葉濤沉思片刻,對他道:「今天就練到這兒吧,我先去赴約,你放心,就算關桂芳再獅子大開口,我也會讓她失望而歸的。」
他都把產能,轉移到關家無法觸及的蜀地了,憑什麼還得低三下四,任憑關桂芳的勒索呢?
除此之外,他甚至比鄭奇多想到一層:自古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