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關桂芳,氣的直瞪當眾參與嘲笑葉濤的關文豪,但關文豪正襟危坐,裝沒看見。
葉濤唰的站了起來:「看來我不適合坐這兒……」
「請走,不送……」慕容魁打斷他的話,傲慢的指了指遠處,葉濤正要拂袖而去。
「葉先生請坐,三叔,請你離開這兒。」慕容天驕忽然阻攔道。
「你……」慕容魁頓時大怒,公眾場合,慕容天驕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竟然挽留一個搬磚小子坐她身邊,讓他離開?
這讓大家怎麼看他?
關家兄妹,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三叔,難道還要我說第二次嗎?」慕容天驕看都不看慕容魁一眼的道。
慕容魁一張老臉,黑如鍋底,差點氣炸胸膛,可好像他不敢當眾得罪慕容天驕,猛地站了起來,仇恨的瞪了葉濤一眼,帶著唐迪便走。
想拂袖而去的葉濤愣住了,直接走吧,慕容天驕都不惜得罪家裡人,來挽留他了,這多影響不好,也叫慕容魁聽說了笑話。
說真的,他真不想坐在這張桌上,可為了慕容天驕給他這個面子,他不能走,只好硬著頭皮,又坐回了原位。
「葉濤,別理他們,就坐我身邊。」關桂芳瞪了她大哥一眼,揮手朝他示意道,葉濤搖了搖頭,沒有聽她的。
「各位尊敬的來賓,我代表臨海市市委,市政府,感謝各位的光臨,現在晚宴開始,各位請入座,晚宴結束後,還會有精彩的晚會節目奉上,各位盡可暢所欲言,為臨海市的經濟發展,出謀劃策,提供好點子……」
這個時候,楊奇市長,登上了發言台。
晚宴正式開始。
本來空著肚子來,準備大吃一餐的葉濤,頓時精神一振。
服務員穿梭上菜,他是來者不拒,管誰怎麼看自己,反正得先吃飽再說其他,關文豪看在眼裡,暗笑這小子沒吃過好東西。
可是他的妹妹,關桂芳卻對葉濤很好,不時殷勤替葉濤夾菜,慕容天驕靜靜的坐著,她很少動筷子,只有看到令她胃口大開的菜餚,才品嘗一兩口。
晚宴結束之後,便是洽談晚會了。
先有兩場熱鬧的歌舞表演,贏得滿堂彩,也活躍了氣氛,然後便是領導們發言,一些行業大佬依次上台發言……
很多人一副如醉如痴的樣子,但葉濤卻昏昏欲睡,乾脆掏出他的手機,翻看一些中醫資料來學習。
中醫博大精深,針灸只是其中的一門學科。
當然,在學習中醫的過程中,他也在學習西醫,畢竟西醫在現代社會,更深入人心,解決了不少病人急需,尤其是診斷病情方面,各種先進機器層出不群,締造了很多利潤很高的大小公司。
另外外科手術,尤其發達。
他這麼學,叫中西醫結合。
看著看著,他沉浸在中醫知識的海洋里,渾然忘了時間的流逝。
忽然一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請他讓一讓,這才讓他霍然一醒,一抬頭,洽談會已經結束了,眾人紛紛離場,服務員都開始打掃衛生了。
台上究竟講了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算是混了個會吧。
走出大門,他朝停車場走去。
一輛凱迪拉克凱雷德,駛到他的身前,停了下來。
「葉先生,上我的車。」慕容天驕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
什麼意思?
「散會了,我得回……」
「請上我的車。」慕容天驕又用了一個請字。
好吧!葉濤只好上了她的車,同時快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鄭奇,讓他派人把那輛寶
馬開走,要是發給燕舞梅的話,她肯定會問他幹什麼去了。
開車的是巫七,他開的不快不慢,而慕容天驕和葉濤,坐在後排。
「我三叔這個人一貫自大,對人沒禮貌,我替他向你說聲抱歉,希望你能諒解。」慕容天驕先開口道。
「這沒什麼。」葉濤淡淡的道。
「我在遠航重工,聽鍾遠山的秘書說你懂好幾門外語,在晚宴前,為何你沒告訴我那個德國專家唐迪,說的是什麼?」慕容天驕問道。
原來是找他說這事兒。葉濤想了下道:「我的確懂德語,但慕容魁是你的家人,我不方便說話。」
「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沒啥不可以的,那個唐迪說的是,你的侄女好像很不歡迎我。」此刻慕容魁沒在場,葉濤便坦然道。
「如果只是這樣一句話,我的叔叔為何說他聽不懂呢,我記得他貼著唐迪的耳朵,回答了一句的。」慕容天驕皺眉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葉濤實話實說。他的確有些猜測,懷疑慕容魁想聯手外人,吃裡扒外賺錢,但這個猜測,似乎不好意思對慕容天驕說吧,再怎麼說,疏不間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葉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心中感到困擾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看見你三叔耳朵里戴著微型接收器,有人在為他翻譯唐迪的話,他明明知道唐迪說了什麼,可他卻說他不懂德文,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慕容天驕緊繃著俏臉,似乎在想什麼,葉濤跟著沉默。
汽車毫無聲息在行駛著。
「你知道今天為何我對他發火,讓他走,而讓你這個外人留下嗎?」終於,慕容天驕打破了沉默。
葉濤搖了搖頭,這他怎麼能猜到呢。
「你還記不記得,在遠航重工,你發現了一個女殺手,想用汽車炸彈謀殺我,我懷疑,就是我三叔派的。」慕容天驕語出驚人的忽然道,「在我的家族,我三叔一直想取代我,執掌家族旗下的諸多產業。」
葉濤聽的悚然,要不是這是慕容天驕親口對他說的,他聽了都不敢相信,豪門內部衝突,簡直堪比一部最精彩的電視劇。
不過這是她的家事,他只能傾聽,不想發表什麼看法,同時暗暗奇怪,慕容天驕怎麼突然對他這個外人,說家裡的醜聞呢。
「我爺爺,有三個孩子,但二叔早夭,所以現在只有我爸和三叔了。而我父親兩年多前突然中風,因在外地跑生意,往醫院送的不及時,雖然最終搶救過來,卻成了一個植物人,只能成天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幸好他在昏迷過去那一刻,留有遺命,說讓我坐上他的位置,所以現在,是我執掌慕容家族各個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