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急啟透視的葉濤,已經瞥見,那道血坡上,竟然埋伏著幾十個波西米亞精壯,有的藏在石後,有的藏在屍體裡,渾身是血。
難道,剛才那頭泰坦巨猿,沒殺完雷暴等人?
被他們逃走一些,然後又悄悄踅回來了?
那他們肯定是在混戰中,遠遠瞥見他帶著應祖兒,摸向巨猿老巢方向的身影了,要不然,不可能埋伏在這裡等他們出來的。
圍攻他們的野獸雖多,可雷暴一行人,裝備了一百多支可怕的血月手槍,還一個個悍勇無比,非常難殺。
那滿山坡獸屍,便是明證,普通野獸雖凶,可是擋不住能量彈藥的轟殺,一轟一片。
雷暴等人拼死突圍的話,還是能逃出去一些的。
然後四面八方的潰逃,讓那頭泰坦巨猿,也只能傻眼,撐死追殺幾個,也就算了。
不過,七百多部落精壯,只剩下二三十個,也可謂死傷慘重。
葉濤心念之間,猛地停下翻滾之勢,拽著應祖兒跳起來,貓腰就朝礦場逃竄。
利箭嗖嗖,槍聲大作,吶喊聲中,那群波西米亞獵人,追殺而來。
應祖兒逃的心驚膽戰,唯恐一支冷箭,或者一顆能量彈藥,奪走她的性命。
可是一個讓她大跌眼睛的事情發生了,葉濤腦後,似長著眼睛,拽著她,這兒一閃,哪兒一躲,竟能險之又險的避開一支支射向他們的箭矢,或者提前避開激射而來的能量子彈。
一路逃的有驚無險,衝進殺死巨猿的那個大型礦洞。
嗖嗖嗖!
轟轟轟!
箭矢和能量子彈,激射入洞,轟的礦洞劇顫,碎石崩飛。
但兩人逃到深處,根本不懼。
「該死,那頭凶猿,怎麼沒有把他們全都殺掉?」剛才還兔死狐悲的應祖兒,此刻怒吼。
「慘了慘了,你怎麼帶著我,逃到絕路上了?他們一衝進來,豈不是把我們,瓮中捉鱉?」然後,她尖叫起來。
「礦洞狹窄,會限制他們人多勢重的優勢。」葉濤臉色輕鬆,「你不是會裁製皮甲嗎?趕緊,給我簡單縫製一件泰坦巨猿皮甲。」
猿皮柔韌輕薄,只需裁成個馬甲形狀,縫合一下,即成防彈衣。
「十萬血月幣。」應祖兒竟然在生死關頭,還不忘賺錢,獅子大開口道。
「你不會吧?再敢敲詐我,我把你一腳踹出去。」葉濤跟著她,也迅速學會要挾。
「你口口聲聲得講理,我出力,你付錢,天經地義。」應祖兒無奈,語氣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一百血月幣。」
「不行,至少一萬。」
「五百,不能再高了。」
「五千,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你是不是想被我腳踹出去?」
「那至少也得一千吧,這是跳樓價,真的不能再低了。」
「成交!」
「……我是不是上了你的當?」應祖兒敲詐失敗,氣的咬牙切齒。
「快點干吧,他們很快就會攻進來的。」葉濤把包里的獸皮,掏出來扔給她,然後取出反抗者七號的槍械零件,迅速組裝起來。
對付普通彈藥,奈何不了的狂暴巨獸和泰坦巨猿,沒法用狙擊槍,但對付部落精壯,人類的先進槍枝,便是最好武器。
「葉濤,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滾出來投降吧,我知道那頭泰坦巨猿,已經被你殺死,不然你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獸洞。」洞外傳來雷暴得意的吼聲:「你這個卑鄙的傢伙,等著被我們抓住,千刀萬剮,祭奠被你坑死的族內英靈吧。」
葉濤不理他,組裝好狙擊槍後,迅速壓彈上膛,蹲在地上,透視之眼,迅速鎖定洞口一個窺望的敵影。
砰!
一顆子彈飛出,那人應聲栽倒。
這就是葉濤的回應。
雷暴大吃一驚,慌忙躲到洞側,其他人也嘩的散開,不敢站在洞口了。
雷暴的臉頰火辣辣,剛才他叫囂葉濤已經被包圍了,眨眼卻被那小子,打死自己一個族人,這臉被打的,辣疼辣疼的。
「雷暴,你給我聽著,你已經被我反包圍了,不想被我殺死你們所有人,就趕緊給我滾蛋,否則,莫別我言之不預!」
葉濤鎮定的聲音,傳了出來。
一句話,氣的雷暴,差點蹦起來:「都給我一齊沖,那小子只有一桿槍,怕他何來?」
怒吼中,十多個精壯,鼓勇吶喊著,一涌而上。
他們連兇殘的泰坦巨猿都鬥了一回,還怕葉濤那支破槍嗎?
然後,聚集在雷暴身畔的十多個神廟衛士,跟著衝上,最後,則是雷暴的身影。
吶喊聲中,最前面的十多個部落精壯,沖入礦洞。嗖嗖嗖,箭矢亂射,轟、轟、轟!幾支能量手槍紛紛射出子彈。
喊聲,箭聲,彈藥爆炸聲,混雜一片,震的人耳嗡嗡響,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沒有葉濤反抗的槍聲響起,每一個人的膽子,都壯了。
一支支能量手槍上的照明裝置,已被打開,燈光亂閃,搜尋葉濤和應祖兒的身影。
一個拐彎處,人影一閃,葉濤持槍,微笑著現身。
嘩啦!一支支能量手槍,一張張大弓,紛紛對準了葉濤,雷暴大踏步從人群中走出,獰笑道:「哈哈哈,小子,窮途末路了吧?來來來,跪在我們的面前,接受我們賜予你的各種殘酷折磨吧,你一個人坑死我們那麼多人,我誓要把你折磨三天,才會最終,一刀刺死你。對了,那個應祖兒藏在哪裡,滾出來,一塊兒跪下求降吧。念在她是我們的族人,我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不不不,雷暴,你說錯了。」葉濤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一邊說話一邊朝前走:「我剛才給了你們最後生存的機會,只可惜,你們偏要進來送死,休怪我無情了。」
「大膽,無知小兒,你在痴人說夢,來人,給我先打碎他兩隻膝蓋骨。」雷暴勃然大怒,一邊撂狠話,一邊狠狠揮了一下手。
早舉槍瞄準葉濤的神廟衛士們,立刻想下移槍口,瞄準膝蓋,然後,他們的眼睛,忽然因驚恐而瞪得溜圓。
手……咋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