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得力,佛怒組織,為我找到了SC藥丸的線索,我利用該線索,成功發現了藏在51區深處的SC研究中心的秘密,並潛入進去,盜出了世間獨一份的SC藥丸,拿回去給你吃了。」
「而十人小隊裡的厲鋒,為我找到史前古神荒山秘墓的線索,我在那座墓里,發現了水晶頭骨,封藏起來,等你去取。」
「當然一開始,厲鋒便在那座秘墓,找到了我最看重的SC粉末,可是不等他把它交給我,便被光明盾和希艾威追殺並抓獲,SC粉末也沒了蹤跡。我依靠佛怒的力量,最終找到希艾威把它藏在SC研究中心深處的秘密。」
「當然這些情況,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我之所以冒死潛入SC研究中心,是因為在我潛入之前,我又聆聽到了虛空深處傳下的神秘怪音,然後得到了新的夢中指示,那個指示告訴我,讓我盜出那份SC粉末,然後讓你吃下去。」
「這便是我拼死,潛入盜藥的原因。」
「其實你小時候的所謂怪病,是老爸我用某種手段,按壓你的骨骼,造成的劇疼,它並不是不治之症,只是我想騙你聽話吃下SC藥丸,而編織的謊話。你很聽話,一個月一顆的吃了下去。」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會沒吃最後一顆,唉,要不然,你的全面進化,早該開啟了。」
「因為我當時正被希艾威,以及被我誤導,認為我背叛了的佛怒組織全面追殺,所以我匆匆回去把藥交給你之後,就沒時間留在你身邊,看著你一顆顆吃下了。」
「佛怒組織所謂的追殺,在我眼裡根本構不成威脅,因為他們最強的殺手,都是用我的方式培養出來的,我很熟悉那一套,所以能屢屢逃脫。倒是希艾威,給我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最終,也沒能抓住我。」
「父親,既然你能暗中控制佛怒,為何卻眼睜睜看著白髮鬼母,殺死了崔永真,奈奧美等人?」葉濤生氣的問道。
「我是暗中控制著佛怒,但我不是神,不可能時時刻刻,會察覺他們在幹什麼,然後立刻出手干預。我說過,我創立他們的目的,主要是幫我斂財,還有幫我尋找使徒的線索,其他時間,我就不管了,任他們自己默默發展。」葉峰煙苦笑道。
「再說,即便我知道,為了我的安全,不被希艾威發現和懷疑,我也不可能強行干預佛怒的一般事務。」
「前面我說過,我兩千多年的生命中,見到了太多死亡,我的心,早已冷如鐵石,除非對我有利,否則,該捨棄的棋子,我都會毫不猶豫便捨棄掉。濤子,你可能看不慣這種梟雄手腕,但這就是我。」
「在我漫長的一生中,死在我手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承認,我不是個好父親,但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你可能會反感,甚至以我為恥。但我想說,你馬上就會解脫了,不用再記恨我,不用再對我,嫉惡如仇了。」
葉烽煙說完這番話,長吁一口氣,一副渾身輕鬆的樣子,似乎他做出了什麼決定,又或者面臨著什麼,所以如釋重負。
「爸,你……你這話,什麼意思?」葉濤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驟然一顫。
「就在昨天,我的腦中,突然聆聽到了史前古神的聲音,在歷經兩千多年後,他終於……再一次跟我聯繫上了。」
葉烽煙淡淡一笑:「我猜測,他可能是通過種入我腦中那枚『詛咒』,向我遠程傳音吧,那是一種,我理解不了的奇異傳音方式。」
「他先恭喜我,終於替他找到了使徒,完成了他交給我的使命,所以……我再無任何利用價值。」
「爸……」葉濤悚然大驚,失聲叫道。
「屬於我的死亡,要降臨了……」葉烽煙卻平靜一笑:「我本該昨晚突然暴斃,可我再怎麼說,也是緩慢進化了兩千多年的人,我一直用我全部的進化之力,苦苦對抗那道『詛咒』對我生命的侵蝕。」
「為了讓你了解一切,我迅速趕到此地,通過原田靜子,帶來了你。」
「感謝上天,讓我還有時間,把一切告訴你,我的孩子。」
「不……」葉濤失聲狂叫,衝過去一把抱住父親,透視驟然開啟,視線穿過父親的額骨,看到了他的腦域深處。
這一看,他渾身劇震,在父親冰冷的腦域深處,一團黑氣,宛如遮住了一切,而父親的進化之力,只剩下孱弱無比的一絲絲,如即將燃盡的蠟燭,發出最後絕望的亮光。
不要啊!葉濤瘋了般,催動魂印能量場,想侵入父親大腦,注入「援兵」,可他立刻就發現,黑氣密布的腦顱,如有一層怎麼也突不破的防護罩,任他如何努力,也輸不盡一絲他的進化之力。
「啊啊啊……」葉濤急的額冒冷汗,失聲狂叫,差點昏過去。
「別……浪費力量了……我……我不行了……」葉烽煙身形一顫,站立不穩了,葉濤慌忙抱住父親,忍不住淚如雨下,養大自己的父親,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可是他卻無法幫得上他分毫,一時氣怒交迸,胸膛都要炸開了。
縱然父親有一萬個不是,但他這一生,真的是為自己而活,他想救活他,他不想他死啊。
「這一生……我能親眼目睹……奇蹟誕生……親手……養大天命使徒……縱死……也該瞑目了……」
葉烽煙掙扎著顫聲道:「濤子……記住……你……你……你有你的天命……爸相信你……不會……早夭……」
「不要……悲哀……去……尋找你的天命吧……你是奇蹟……奇蹟誕生……你……你有你……要走的路……去尋找吧……」
「如果……有朝一日……能找到……請在爸墳前……祭拜時說……說一聲……」
「讓我……含笑……九泉!」
「很遺……撼……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有你……吾此生……不悔……矣!」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微,漸至聽不見了……
center class=」clear」script;/script/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