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屢試屢靈的能量場侵腦,竟然對父親無效,而在喬諾蒂亞身上,也同樣無效,所以他懷疑,父親和喬諾蒂亞,可能是同樣的克隆生命。
贏無雙向他親口說過,她只克隆復活了喬諾迪亞斯,所以他有點懷疑,父親和墨里石可卜有不為人知的關係。
「你是不是想食言?」喬諾蒂亞心生警覺,不耐煩的道:「如果想騙我說出更多秘密,以我的智商,不可能讓你得逞的。」
「好吧,我給你看。」葉濤見再問不出什麼,便退後十步,離開那個背包,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諾蒂亞的眼睛,頓時亮了,立刻走到背包前,蹲了下去,打開拉鏈,先把頭骨盒子取出,低頭看了看裝小船的盒子,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想捧在手裡,再次仔細觀看那枚奇異的頭骨。
因為他聽贏無雙說過,那顆水晶頭骨,並不是地球人的,而是來自天上,不可思議存在的頭骨。
兩件絕世寶貝,一件比一件重要,而他,現在用一窺雙寶的機會,因此,必須把握機會,一個一個的仔細看。
他小心翼翼的把水晶頭骨捧出,低頭查察。
葉濤靜靜的站著,一副任他看的樣子。
哈,這個葉濤,真的有夠蠢,竟然真的說話算數,這種人最好對付了。喬諾蒂亞腦中閃過一道輕蔑的念頭。
水晶頭骨折射光線,在他手裡,瀰漫起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喬諾蒂亞仔細觸摸,判斷真的是一顆生命的頭骨,而不是水晶礦物質結晶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興奮迷醉之色,忍不住喃喃低語:「這簡直太神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生命,會擁有這樣一顆水晶般骨質的頭骨呢……」
他死死盯著水晶頭骨,臉上神色,如醉如痴。
喬諾蒂亞不知道,這顆水晶頭骨,有可怕的致幻能力。
也不知道他在頭骨上看到了什麼,總之,落入葉濤為他精心布置的圈套了。
葉濤看了一眼腕錶,發現腕錶已經無法接受信號了,他緩緩抬頭,盯住了喬諾蒂亞的頭部,雙瞳驀地黑化,一道黑光,一閃而逝。
剎那他,無形能量場,侵入喬諾蒂亞的腦海深處。
水晶頭骨,能令人致幻,一旦陷入可怕的幻覺而不能自拔,就是葉濤窺其大腦,盜取機密的大好良機。
喬諾蒂亞渾然不覺,他的臉上,忽而興奮,忽而悲傷,忽而快樂,忽而懊惱……
葉濤的能量場,開始悄無聲息,嘗試盜密。
可是他就再次感到,喬諾蒂亞的大腦,宛如死人,根本沒有記憶可供挖掘。
這不正常,任他再是克隆生命,只要有智慧,就代表有靈魂,從理論上說,應該能被入侵成功。
葉濤的能量場,仔細感應喬諾蒂亞的腦域,很快,他捕捉到慢到幾乎察覺不出來的腦電波的波動痕跡。
他靈機一動,操控能量場,以最快速度,吻合喬諾蒂亞的腦電波頻率。
嗡……
喬諾蒂亞的記憶,終於被他捕捉到了。
葉濤精神大振,他的判斷果然沒錯,又學會一招新的能量場侵腦手段。
最初讀取到的記憶,全是喬諾蒂亞和兩個金髮美女保鏢,海琳和莉拉在一起癲狂的畫面,看來老海盜克隆復活之後,瘋狂的很啊。
他略過大量不重要的記憶信息,不斷往記憶深處挖去。
終於,他挖出有價值的記憶信息了。
一段記憶畫面,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一座古老的墓室里,喬諾蒂亞躺在一張金屬手術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身邊有玻璃容器,內有不明用途的液體,還有一些造型奇怪的機器。
手術床前,站著一個女人,正是贏無雙。
喬諾蒂亞正睜著眼睛,狂熱的望著贏無雙,宛如在看他的母親,又好像在看他暗戀無數歲月的女神。
贏無雙輕撫他的額頭:「喬諾迪亞斯,我忠實的僕人,我們又見面了。」
「謝謝你,主人,是你,再一次給了我生命。」喬諾蒂亞感激涕零的道。
這段記憶,應該是喬諾蒂亞克隆體復活時的景象。
這個記憶迅速消失,一個新的記憶出現了,喬諾蒂亞現身在一個古老家族的內部,以複雜的暗語,接上頭了,那個家族的男女老少,一起膜拜在他的腳下。
這個古老家族,是喬諾迪亞斯的後人,繼承了喬諾迪亞斯遺留下來的龐大財富,在家族內部,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總有一天,老祖宗喬諾迪亞斯會復活,降臨。
而這一天,真的來了。
從此,喬諾迪亞斯,成了這個家族的新主人,可任意使用該家族一代代積累至今的巨額財富。
而海琳和莉拉,就是這個家族的成員,說起來,算是喬諾迪亞斯這個老海盜的後人,可是老海盜,顯然毫不顧忌人倫禁忌,憑藉英俊帥氣的外形,不俗的談吐,老辣的手段,很快把她倆勾搭到手。
又一段記憶,是在自由風暴公司的內部,因為喬諾蒂亞的家族,在該公司擁有股份,再加上喬諾蒂亞以一架自由之劍超級戰鬥機的設計圖,成功折服了希艾威組織的一把手,所以順理成章,成為自由風暴的新主,並提出一系列整改計劃。
第四段有價值的記憶,則是在涅日離押,永興礦場的那個地下空間。
這是葉濤經歷過的,喬諾蒂亞想炸死他,卻被他反殺成功,若不是贏無雙阻攔,喬諾蒂亞會被他當場殺死。
葉濤關注的是他離開地下空間之後的記憶:
渾身是傷的喬諾蒂亞,仇恨的望著葉濤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攥緊拳頭,似恨不得撲上去,徹底把葉濤殺死。
贏無雙緩緩走到他的身邊:「我曾跟你說過我和葉濤的故事,可沒想到,卻引起你強烈的嫉妒心,想要殺死他。記住,葉濤現在不能死。」
「為什麼?」喬諾蒂亞回眸敬畏的望著她,忍不住問道:「我承認,我是嫉妒他趁我不在的時候,取代了我在你身邊的地位,但經我觀察,那小子跟主人您,根本不是一路人,他處處想跟主人作對,我能感到主人也想殺死他,我只不過想替你做你不願做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