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騎士團,世世代代,都是遵從真神的指示,而在苦苦搜集神甲碎片,我們相信世上存在著真正的神靈,我們也相信,那副被打碎的鎧甲,是屬於那尊真神的戰甲,一旦我們拼齊神甲,真神將會出現,到那時,我們都會得到神的恩寵,獲得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並且,會跟他一道上到天堂……」唐克雷德目露狂熱的叫道。
「你口中的遵從真神指示,可是曾經聽到過那位真神的聲音?又或者你親眼看到過他的身影嗎?」葉濤一針見血的問道。
「休想從我口中,得到神的秘密。」唐克雷德突然怒吼一聲,張開雙臂,奮力朝葉濤撲去,他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似要把葉濤活活咬死。
可是他離葉濤,足有十米的距離,不等他撲到近前,葉濤手中的槍,驟然響了。
唐克雷德渾身一震,一個踉蹌,撲跌地上,他的胸腹,連中兩槍,大股血跡,染紅地面。
「神會懲罰你的,而我,會上天堂,葉濤,無論如何,你也休想在我面前,進入真正的神殿……」唐克雷德咬牙切齒,奮盡渾身殘餘力量,宛如詛咒般的喃喃嘶嚎。
可是,他剛說到這裡,眼睛突然難以置信的瞪大了。
他看到了什麼?
葉濤竟然如變魔術,手裡忽然多了一枚金色卡片。
「不……」唐克雷德哀嚎一聲,竭力想要爬起來,從葉濤手中搶走那張通行證,可是他受傷太重,爬都爬不起來了,反而掙扎耗力,讓血液流失的更快。
「哈哈,你看,你的神,一直在保佑著我,他嫌你不中用,已經拋棄你了,所以,神殿,該進我還是會進的,神甲,該拿我同樣會拿走。」葉濤悠然在他面前,晃著那張金色卡片,故意氣他。
「你,你……我,我……噗……」唐克雷德被他氣的,哆嗦著嘴片子,似乎竭力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啥也說不出來,狂噴一口怒血,頭一歪,大瞪雙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本無殺你之心,可無奈,你處處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你,從你下地獄嘍。」葉濤聳聳肩膀,一步跨過唐克雷德的屍體,朝那道厚重門戶走去。
門前地上,躺著兩具黑袍光頭槍手的屍體,不用說,這肯定是原田靜子的手筆。
「以後要是潛入的話,必須得帶靜子,她還真是個好幫手,不愧是老爸一手訓練出來的潛入高手。」葉濤讚嘆一聲。
他走到門前,只見厚厚一塊大鐵門,嵌在一塊堅硬的岩壁上,鐵門之上,雕刻著一尊銀甲神靈的畫面,那尊神靈,手持一柄銀色長劍,四周雲起霧繞,看不清他的臉面,但那造型,絕對集威風和兇悍於一身。
這可能就是唐克雷德口中的「真神」吧?不知道他的原型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尊史前古神?
這個念頭一浮現,讓葉濤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不過想想還真有可能,在青銅碑的聲音中,史前古神自己都說過,在他行走大地,追尋會飛小船真相的漫長歲月中,很多部落,王朝的人,都奉他為神。
只不過,青銅碑上的聲音,並未明說他有一副強大戰甲,只是說那艘會飛小船都被贏無雙打碎了,這就讓葉濤,不敢確認自己這個突發奇想,是真的了。
世界各地,有很多神話色彩的故事,如果用科學的眼光,刨除掉神話色彩去分析的話,似乎古人遇到是所謂神明,都是一些超自然生命,就類似贏無雙,史前古神,黑袍魔那樣的存在。
比方說黃帝騎龍升天,有人就猜測,所謂騎龍,很有可能,是乘坐了一艘龍形飛行器,所謂升天,可能是飛向遙遠太空某個外星文明的星球吧?
再比方說嫦娥奔月,有人就以科學的角度,猜想嫦娥偷吃那顆丹藥,是想「移民」月球上某個外星基地,去過更美好的生活吧?
古人大多不識字,那些目睹者,受見識所限,只能用他能想到的語言描述「升天」、「奔月」的畫面,就這樣以訛傳訛,再加上後人更多的想像,真相便掩蓋在濃重的神話色彩中了。
打個比方,如果現代人能發明出時間機器的話,開著一架飛機,穿梭到古代,恐怕所有看到飛機的人,都會認為那是神仙坐騎,如龐大白鷹,又或者會傳成巨型仙鶴吧?
葉濤搖搖頭,拋開雜念,現在不是思索各種可能的時候,他開啟右眼,想尋找可以插卡的地方。
右眼一開,他很快便從那尊神靈雕刻畫面,揮舞的銀色長劍上,發現一個類似ATM機的卡槽痕跡。
並且整道鐵門,厚達一米,寬達三十米,唐克雷德說的沒錯,真的是大炮都難轟開,鑄造這道厚重鐵門,真可以說不惜血本。
葉濤抬手,插卡入槽。
數秒後,金屬大門,突然緩緩朝一側滑行收縮起來,漸漸的,一個拱形通道,出現在葉濤的眼前。
裡面黑漆漆的,沒有燈,一般人啥也看不見,但葉濤的右眼可暗中視物,他能看到,九米深的通道盡頭,是一個類似教堂做禮拜的穹行大廳的深邃洞窟。
葉濤摘下背包,取出一支強光手電,一按開關,照亮前路,負起背包,朝里走去。
洞窟兩側,擺放著一尊尊古甲守護騎士的雕像,每一尊都活靈活現,仿佛隨時可以揮舞手中的刀劍斧錘,攻擊擅入者。
葉濤走到洞中,手電照在洞窟正面最靠里的牆壁上,那裡沒有擺放著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神像,也沒有聖母瑪利亞的神像,而是供奉著一件滿是裂痕的銀色戰甲,在頭盔上,還有一個黑窟窿,好像是被人一劍或一矛洞穿的痕跡。
銀色戰甲,明顯是一塊塊碎皮拼湊而成,它滿是裂痕,無聲的肅穆的矗立在地面上,令人一看,就油然生出一種古老,大氣,磅礴,神秘之感,似乎,它隨時能「動」起來,撲向擅自闖入的冒犯者。
在銀色戰甲後面的正壁上,懸掛著一幅油畫。
燈光下,葉濤的眼睛,一看到那幅油畫,便宛如剎那遭到雷亟,眼睛不由自主,便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