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還沒想到怎麼解釋突圍之事,那座雪峰上有數百全副武裝的強敵,他一個人,陷入重圍,眼前還有溫紅妹這個見證,咋向人解釋呢?
「不不不,有的,我親眼看到了的,我們快逃……」溫紅妹拼命搖頭,拽著他便想朝地上躍……
「冷靜,冷靜一些紅妹,你真的是看花眼了,這晴天白日的,哪有什麼骷髏兵啊。」葉濤把她抱在懷裡,竭力安慰她道:「相信我,沒有什麼骷髏兵,當時……可能在那座雪峰上,突然出現了海市蜃樓了吧?大家看到的,都是幻覺,我趁群敵大亂,搶到那個名叫大象身邊的一挺火神六管機關炮,一頓猛掃,殺退群敵,最後帶著你脫險了……」
暫時,他只能這麼編了,要不然沒法解釋骷髏蜂擁從地下鑽出的恐怖一幕。
一切都推到海市蜃樓上,比較靠譜一點。
至於說給人聽,他們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他的腦筋,也只能想到這個比較科學的忽悠說法了。
「真的是……海市蜃樓嗎?」溫紅妹見他一臉嚴肅,驚慌的心情,漸漸恢復冷靜:「可是我在網絡上,看過一些海市蜃樓的景象,都是一些固定的建築物之類的靜止畫面,跟我們看到的,截然不同啊。」
「這個,海市蜃樓,可能有不同形式吧,不能一概而論。」葉濤隨口胡謅,然後岔開話題:「你當時嚇昏過去了,所以我就把你背下來了,幸好在半路上,碰上了我們自己人,緊急把你運送到這家醫院,現在我們真的安全了,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我們了。」
「安全真好……」溫紅妹信了他的鬼話,喃喃了一句,埋首入懷:「安全真好。」
「是呀,安全真好。」葉濤也有同感,這一次要不是無雙突然出現,恐怕他絕對是十死無生了。
忽然,溫紅妹抬頭,不顧一切吻上了他的唇。
這猝不及防的,葉濤頓時渾身一僵,不過他也理解溫紅妹的心思,在山頂上,她親眼目睹自己為了她的清白,受盡了關桂芳的百般羞辱,又是下跪,又是跪行,又是舔髒靴……她能不感動、感激到忘乎所以嗎?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臉色緊張的溫晚塘和莊淑珍兩口子,失急慌忙闖了進來。
一看房中景象,兩口子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葉濤更是尷尬的無地自容,偏偏溫紅妹忘乎所有,眼中只有葉濤一個,仍在瘋狂的吻著他。
「咳咳……」溫晚塘急中生智,忙乾咳數聲,和莊淑珍轉過身去。
聽到那熟悉的咳聲,溫紅妹才心頭一震,回頭一看,粉腮頓時紅撲撲,忙放開葉濤,一出溜鑽被子裡了。
「溫叔叔,莊阿姨,你們坐,我……我去給你們倒杯水……」葉濤面紅耳赤的站起身,想溜。
「不用不用,你們經歷一場硬仗,我都聽說了,你快坐下休息,唉,這回要不是你,我們家的小紅妹,真的……看不見了……」溫晚塘忙阻止他道。
「濤子,你辛苦了,謝謝你啊。」莊淑珍還向葉濤鞠了一躬。
「這都是應該,我和紅妹,是同事,還是……都是應該的。」葉濤慌忙回禮,口不擇言的答道,結果一句還是……差點說不下去,尷尬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們大老遠的從京都趕來看紅妹,我……我還是先出去吧。」
「不不不,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你們了,晚塘啊,我們出去吧。」莊淑珍忙阻止他道,還衝溫晚塘使了個眼色。
一句話說的葉濤老臉通紅,躲在被窩裡的溫紅妹,更是耳朵根都紅了。
「這樣吧,我和濤子出去說會兒話,你先看看孩子吧。」溫晚塘瞧出葉濤滿臉尷尬,打圓場道。
「嗯這樣好,這樣好。」葉濤忙道,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座病房,溫晚塘笑了一笑,跟了出去。
見兩個男人離開了,莊淑珍坐到床頭,推了一下藏在被窩裡的女兒:「出來吧,他們都出去了。」
「媽……」溫紅妹小臉通紅,像做錯事的小女孩,被爸爸媽媽抓了現行,磨磨蹭蹭坐了起來。
「這是好事兒嘛,害什麼羞。」莊淑珍笑道:「媽就是沒想到,你倆發展的這麼快,前段日子,你爸還說那個葉濤,在追一個叫什麼蘇婷的女孩子呢,現在看來,那純粹謠言,也不知道你爸怎麼搞的,竟然信了。」
「……」溫紅妹張了張嘴,想說實話,又怕媽媽聽了生葉濤的氣,便臨時懸崖勒馬。
「發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那個?」莊淑珍沖女兒擠眉弄眼。
「媽你在說什麼呀?」溫紅妹的臉騰的紅到脖頸了。
「哎呀,你在媽面前,還裝什麼裝,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那樣嗎?早早的就……嘿嘿。」莊淑珍一臉我都懂的樣子。
「媽你從哪兒了解的這些亂七八糟。」溫紅妹被媽媽那小眼神,盯到恨不得鑽到地縫去。
「網絡上呀,多的是。」莊淑珍理直氣壯。
「沒事少上網,另外你上網,就不能看點電影電視劇,或者新聞啥的?怎麼盡看不正經的東西?」溫紅妹忍不住吐槽道。
莊淑珍一巴掌拍她腦門上:「老媽看的,能叫不正經嗎?」
「哎呀,你怎麼動不動就打我的頭,把我打傻了,我嫁不出去,要賴你一輩子的。」溫紅妹揉著頭嘟囔道。
「看你這樣子,恐怕沒發展到那一步。」莊淑珍察言觀色,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個傻丫頭,葉濤現在事業越做越大,身邊不知道圍了多少貌美女子,你可得搶先找個機會,把他拿下,這樣才能板上釘釘子。」
「媽,我……我怎麼能主動……拿下他呢?」溫紅妹聽得目瞪口呆。
「這叫先下手為強。」莊淑珍振振有詞的道:「想當年,你老媽我就是……算了,還是說你和濤子吧,濤子這個人,重情重義,一旦你拿下了他,他就得對你負責,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