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就在老馮頭躺著的那間房的隔壁,同樣擺放著六張和柳晉他們看到的一模一樣的椅子。
不同的是,柳晉他們見到那六張是真品,而隔壁那間房的卻是高仿貨。
老馮頭之所以堅持要叫價三十萬,也是有原因的。
沒有誰會傻不拉幾的帶著三十萬現金在路上跑,掏宅子的時候就算帶著現金,也不可能會帶著這麼多。
如果你是一個人來的話,你總要去取錢是吧?這麼長一段時間,足夠老馮頭做很多事情了。
這裡面的門道柳晉倒是沒看清楚,不過他知道這是一個局就足夠了。
兩人重新摸回來了之後柳晉才見到了另外的六把椅子,而且還很恰巧的聽到了他和老伴的談話。
「你說你啊,真的是,咱們把椅子賣給那兩年輕人不就是了嗎?雖然賺的少了一點,但總好過是比現在這樣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就要換地方強吧。」
說話的應該是那個在裡屋假扮老馮頭老伴的女人,還帶著埋怨。
「你知道什麼,那兩個年輕人給我的感覺比起之前來的一些中年人還要不好騙,真要是下手了,弄不好咱們就得栽進去了,這兩年輕人的來歷不簡單啊。」
果然,柳晉等人一離開,老馮頭就不復之前的那種老邁語氣,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不過這兩人的對話卻是讓躲在牆角偷聽的宋傑氣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要不是柳晉死死的拉住他,這個時候恐怕是抄著傢伙上去找這兩傢伙的麻煩了,不過即便是如此,裡面那兩人將來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得罪了宋少,那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行了,別說廢話了,去看下車子來了沒有,咱們之前在這裡也算是賺了一筆,就算是停兩三個月不做事也不會餓死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看樣子在宋傑之前還有不少的傻子上當受騙過啊。
「柳晉,這兩人看樣子是打算走了,該怎麼做?」宋傑問道。
同時,一陣敲門聲響起,聽見老馮頭問了一聲誰,外面回答說是運輸公司的,來幫忙搬東西。
「那肯定是不能讓他們走了啦,」柳晉無語的回了一句,很是果斷的敲爛了一扇窗戶,然後手腳麻利的爬了進去,他選擇的那間房正好是老馮頭另外六張高仿椅子所在的房間。
宋傑也跟著翻了進來,他沒透視眼,之前並不曉得裡邊的情況,見到這個之後立馬就欣喜的說道:「靠,這些椅子。」
「娘的,那狗東西既然想騙哥們,那哥們就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哥們把這六張椅子全都毀了,看你心不心疼死。」
說真的,其實到現在宋傑還沒搞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乍一看到這六張椅子,還以為是先前看到的那六張椅子,頓時大喜。只要他砸爛了這六張椅子,老馮頭肯定是要心疼死的。
柳晉搖了搖頭,「傑哥,這六張椅子不過是前面咱們看到的高仿品,你要是不仔細看,就算是專家教授都可能在這上面打了眼,他設的這個騙局我想應該是這麼回事。」
然後,柳晉將自己的猜測給宋傑說了一遍。
宋傑一聽這還了得啊,剛才要不是自己運氣好肯定是妥妥的被人騙了幾十萬,大罵一聲:「哥們不能忍了,現在哥們就去砸了那幾張破椅子。」
果斷不能忍受,幾十萬的椅子在宋少眼中肯定就是和破爛一樣,只要他心情舒暢了就好。
「哎,傑哥,別上火啊,剛才我坐著的那張椅子確實還算不錯,你要是給砸了,兄弟我拿什麼來做家具啊。」
那張可以聚集靈氣的椅子估計老馮頭自己都不清楚吧,這樣的好東西也敢拿出來現,真要是碰上識貨的人肯定是不客氣就下手了,那個時候老馮頭肯定是哭都哭不贏啊。
「行,既然你看上那張椅子了,那哥們給你個面子,你看上的那張留給你。」宋少那可是說干就乾的主,撂下這麼一句話就直接一腳踹開了通往隔壁的那扇門。
嘭噠,宋傑是怒火衝天,用的力氣也使特別大,這一腳立刻驚動了老馮頭和那個假扮他老伴的女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屋裡面已經沒有了六十多歲的煙槍老馮頭和他疾病纏身的老伴,只有一對三十多歲的中年夫婦。
在看到怒氣沖沖踹門而出的宋傑之後,中年男子立馬驚訝的失聲叫道。
「哥們突然回來很吃驚吧?」宋傑桀桀笑道,他二話不說就往前一個箭步俯衝,看著像是衝著那假扮老馮頭的中年男子而去,實際上卻只是聲東擊西而已。
老馮頭本身其實是有功夫傍身的,不過他並不敢輕易的還手,畢竟對面這個年輕的男子身份不俗,今天要真是徹底把人給惹惱了,以後搞不好就會遭到追殺,老實說,逃亡的滋味並不好受。
老馮頭擺出防禦的姿勢護著女人往後退了兩步,結果,他就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宋傑突然改變方向,兩隻手迅速的抓著一張梨花木太師椅往地上一摔,當時老馮頭的心都碎了。
「這位老闆,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說。」
老馮頭想要勸阻,這個時候他內心是在滴血啊,要是宋傑再上來砸他椅子,就算是拼著得罪人的風險也必須保下來啊,這可是他們以後吃飯的根本,被砸了那就等於是失去了吃飯的飯碗,這可是絕對不行的。
「說你蠢,看哥們今天不砸了你這些招搖撞騙的東西。」說著宋傑還要繼續上去砸椅子,這下老馮頭就不幹了,他想要上前去制住宋傑,可卻被柳晉往前踏出一步恰好攔住。
「馮大爺,我哥們既然喜好這一口,那做兄弟的肯定得大力支持,我看您還是省點心算了。」
柳晉露出那潔白的一口牙齒,老馮頭不信邪的想要越過去,但柳晉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大山般,任憑你使盡了渾身的解數都不可能從他身邊過去。
「馮大爺,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吧,讓我兄弟砸個痛快不好嗎?」
柳晉伸手就點了老馮頭的穴道,那輕鬆寫意的神情就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這舉動頓時讓老馮頭心裏面一陣猛顫,這是怎樣的高手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今天看樣子是碰到硬茬了,老馮頭心裏面也是一陣絕望,他全身都不能動彈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叫宋傑的年輕男子將自己的六件寶貝砸去了五件,還好,留下了最值錢的一件,至少暫時算是保住了,老馮頭心裏面也是舒了一口氣。
「放心,這張椅子傑哥是不會砸掉的,我看上的東西,那肯定是會手下留情的。」柳晉眼神那叫一個犀利啊,瞬間就看清楚了他心裡是個什麼想法。
「不過說起來還是很佩服你們的,這種創意都能想的出來,要不是運氣好還真是會被你給框進去了。」柳晉在那裡說著風涼話,老馮頭心裏面那是一片拔涼,別人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沖宋傑那憤怒的表情,恐怕今天不單是要砸他幾張椅子那麼簡單吧。
「喂,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滾蛋啊,難道你還想著等我傑哥後悔了上來踩死你啊。」柳晉又是隨手在老馮頭的身上點了幾下,老馮頭隨即就驚喜的發現自己又能夠動彈了。
不過聽了柳晉這麼一說,頓時就感覺天旋地轉了,他那叫一個後悔啊,人家這是要強行拿走自己的那把椅子啊。
「兩位少爺,這,這把椅子可是我吃飯的東西了啊,你們就這樣拿走了,以後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啊。」
老馮頭想要哭,打不過人家,一切都只能是低聲下氣。
「呵,你們還想著這茬啊,今天被你這麼一搞,我兄弟都沒去辦事了,他可是分分鐘幾萬上下的人,你這麼弄,至少就損失了上百萬,一張破椅子做賠償了。」
比起柳晉來,宋傑更適合做壞人,他身上自帶紈絝不講理光環,耍無賴什麼的都是隨手捏來。
宋傑一說話,老馮頭差點就想去撞牆。
「這位小兄弟啊,這家椅子是我從師門偷出來的,這要是流落了出來,我師門肯定是要追究到底的,在下崆峒派王天宇,還望兩位小兄弟能看在師門的面子上高抬貴手一次,王天宇銘感五內。」
假稱老馮頭的王天宇也是急了,連師門都搬出來了。
可惜,宋傑依舊是不搭理他,崆峒派,嘿嘿,沒聽說過。
柳晉是知道,可是他不認為自己需要給這個門派面子。
「東西我收下了,如果你師門追究起來了,直接去找我傑哥就好了。」柳晉摸了摸那張椅子,又說道:「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去招搖撞騙,真不知道你們那張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被兩小子鄙視了,王天宇羞愧的低下了頭,實在是太掉價了。
柳晉提著椅子就要走,被宋傑叫住,「等我把裡面那六件仿製品給砸了再走也不遲,免得他們以後再去另外的地方招搖撞騙。」
王天宇氣的差點沒吐了一口老血,要不要這麼狠?這一句是不給人活路了。
柳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宋傑衝進房裡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陣亂砸,留下滿目狼藉和已經是後悔到了極點的王天宇夫婦,揚長而去。
「傑哥,走,咱兄弟去喝一杯。」
柳晉感受著周圍那瘋狂聚集過來的靈氣,那叫一個開心啊,這絕對是寶物,沒花一分錢,怎麼感覺比土匪還要兇悍啊。
「行,我叫上葉城那小子,聽說他最近搞了一個勘察隊,這項目都已經做到國內去了,這小子標準的地主老財,酒錢得他出。」宋傑呲牙笑道。
「葉哥現在在做什麼事?」柳晉問道。
「這小子在非洲弄了個金礦,現在正滿世界的找僱傭兵團來護衛他的那個金礦呢。」
這說的還沒什麼,聽的柳晉卻是暗自咋舌啊,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這大手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現在非洲的局勢似乎並不是很明朗啊,那裡到處都在打仗啊。」柳晉雖然不常看新聞,不過每晚上都會去瀏覽一些資料,每次彈開ie都會出現一堆的連結,關於非洲的情況,他多少還算知道一點的。
「以他葉家在國內的地位,就算是非洲的一些小軍閥也不敢亂來,找僱傭兵只不過是為了一個保險起見而已。」說著宋傑就拿出手機給葉城打了一個電話,後者表示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