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柳晉身上,突然感覺不對勁,好像整個大廳裡面都安靜了好多,甚至每個人粗重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在柳晉腳下不遠處有一個金佛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那顏色說實話並不刺眼,可是看在他眼裡就彷佛一把刀子深深刺入了心臟。
在這一行十幾年,這絕對是傳說中的狗頭金製作的金佛,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這麼大的一塊金佛的價值用的金子起碼要五百萬,這還不算加工成本。
剛剛覺得淘寶箱裝的古佛是一個笑話,此刻王傑才發現自己是一個十足的笑話,天大的校花,一個價值的寶物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趙東海心中的驚訝更甚,畢竟這禮物是送給自己的,聚寶齋最近幾年涉及領域廣闊,珠寶,玉器加工,玉石開採,最好的時候一天營業額甚至都有五百萬,可是從來沒有說誰會在這種生日晚宴上送給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
進門的時候他早就從柳晉眼中看到一道光,那個時候不明白,現在仔細一想才緩緩的回味過來,這個少年眼神中的光芒是無與倫比的自信。
趙恆站在柳晉身邊也是激動的要死,一方面他不希望柳晉破費,另外一方面當然也希望能讓王傑丟臉。
看到金佛的一瞬間,趙恆只感覺自己激動的有種要流淚的感覺,從海外留學回來之後,王傑的羞辱在一瞬間撥雲見日。
「可惜了,這種純金大佛最是碰不得,這裡留下了一個撞痕。」站在趙東海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中年人稍微遺憾的說道。
趙東海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卻越見慈祥:「這撞痕要留著,這是教訓,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以貌取人,王副總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丟人還不夠?」
王傑冷哼了一聲,就準備朝外面賺他實在想不出一個窮學生怎麼可能拿的出這麼一個大金佛,這金佛和自己的小金佛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難道是趙恆故意借這個機會擺自己一道?王傑走出幾步,突然想到自己在聚寶齋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是趙東海讓自己管理公司送給自己的,自己也詩司董事,憑什麼要這樣低三下四?
趙東海看到王傑停下腳步,臉色陰沉了一下:「看你不想賺正好我也有件事情給你說,公司副總的職位你坐的太久了,我看你休息一段時間吧,另外你已經被罷免董事局成員資格,哦,這是今天早上我們開會剛剛決定的。」
好像死狗一樣的王傑趙東海根本沒有去理會,保安部主管已經帶人上來親自把他請走了。
趙東海信步走到柳晉身焙「小柳,你這份禮物可是太貴重了,我要是接受了,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放了,不過叔叔倒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你怎麼知道這古佛裡面藏得是金佛?」
他要問的當然也是在場許多人想要問的,就是趙恆自己都充滿了疑疑惑,如果之前的帝王翡翠是柳晉運氣好,這金佛怎麼解釋,剛剛古佛被摔,大家才看清楚這古佛是被泥陶包裹,裡面還有夾層,可謂鬼斧神工,而且這種包裹估計儀器都很難檢測出來,柳晉怎麼知道的?
聽到趙東海的話,柳晉才覺得自己玩的有點大了,透視眼這個異能絕對是不能告訴別人的,如果讓別人發現,自己恐怕立刻就要被拉去切片研究,不過瞎話說過一次,就不介意說第二次了。
「其實這東西對於先入為主的人來說覺得他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泥塑品,可是我早就覺得這東西有點問題了,物體的重心決定了它的主要支撐點,我之前在店裡面認真的觀察過,這東西的重心落點很有問題,所以覺得裡面有貓膩,所以就買了過來,不過拿來送禮物之前我已經開過小孔看過了,裡面的確是金的,那個小孔在上面,別人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懷疑,嘿嘿。」柳晉胡謅道,卻看到在場的人一個個聽得聚金匯神,目瞪口呆。
「難以想像,靠重心,不過這個方法也倒是可行。」趙東海心裡風起雲湧,這少年手才啊,他是無神論宅當然不相信有人能預先知道裡面是什麼,除非他早就做足了功課。
玩這一行的,百年出一個天才,五百年出一個怪才,聽兒子趙恆說過,這小今年準備參加高考,如果能收到麾下,以後必然是一大助力。
在場的人也是連聲附和,他們大部分已經被震撼了,甚至懷疑起來眼前這個一身地攤貨少年的真實身份。
「聚寶齋最缺少的就是你這種人才,今年我準備讓趙恆接替公司副總的職位,我也準備著內退,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你如果能來公司幫忙的話,我一定非常歡迎!」趙東海看著幾個越過保安衝進來的記宅笑著對柳晉說道。
這句話看似說的風平浪靜,外面的記者卻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開始記錄起來,本來是想著做趙東海壽宴的新聞,沒想到聽到這樣的消息,趙東海這樣的話是不是一個信號或者是對未來市場的信心,所以才放心給兒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