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證,這構思絕對在東海獨一無二。」趙恆很是得意的說道。
「不錯,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柳晉很是贊同趙恆的這種做法,而且這種區別對待的裝修能給顧客一種新奇,越往上客人身份就越尊貴,這還有一種暗示。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了,那個殺手莊成周想要見你。」這件事情在昨晚上他別墅的保鏢就傳達了這個消息,不過趙恆覺得柳晉還在醫院養病,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他。
趙恆不知道柳晉的針法有多靠譜,現在柳晉又有傷在身,這些事情還是有點風險。
「好,今晚上去和他見一面,說起來最近身邊發生了這麼多事,這裡有個免費的保鏢我居然沒顧上。」柳晉笑著說道,他忽然間覺得自己身邊確實需要一個強力的保鏢了,這一次回東海,看樣子有點不太平靜啊。
柳晉對裝飾方面其實一點都不精通,之所以來看看不過是抱著一種不能什麼事情都要趙恆去做的態度來,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變成了視察工作這類角色,柳晉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之後就離開了,並且和趙恆越好今晚上中天聚餐。
離開晉清居,柳晉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一樣,這讓他多少有點失落,還以為自己是個多麼重要的人物呢。
天空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夏天的雨很是燥熱,就算是坐在車子裡面也感覺到悶熱,就像他此時的心情,忽然間有點迷茫了。
現在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做些什麼,有了慧眼之後財是發起來了,可他始終還無法將自己定位,也許是因為閒下來了,有時間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
後面有車子在按喇叭,柳晉以為是礙著道了,趕緊從思緒著回過神來,卻發覺自己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再通過反光鏡看,鳴喇叭的是輛保時捷,車牌號還有點熟悉,這不是那天撞了自己雷克薩斯屁股的那個宋文君嗎?
「這妞該不會是撞車撞上癮了,又來啊?」柳晉有些愕然,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和宋文君會有什麼交情,再加上現在這架勢是她已經將保時捷停在了雷克薩斯的後邊,由不得柳晉不去思緒紛飛了。
「柳晉,下來有事情和你說。」宋文君主動下車,不過這一次見面和上次有著天壤之別,煙燻妝已經卸掉,那亂蓬蓬的爆炸頭也變成了柔順的瀑布,像被老鼠啃過的牛仔褲也變成了一身價錢不菲的套裙,這一次見面可以說宋文君是大變樣。
面對這樣形象的宋文君,柳晉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她的容貌不輸李雪,身材也發育的極好,柳晉就弄不明白這麼好的一枚姑娘,怎麼就因為一點小事而自暴自棄呢?
經脈惡化,極有可能在幾年之後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以目前的醫術是暫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說的是西醫。可這並不代表中醫不行,至少柳晉就知道這種病對於他的便宜師兄甄奎子來說,並不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
以柳晉現在的醫術,他雖然不能夠完全根治宋文君的疾病,但只要捨得花靈氣去溫潤她的經脈,至少是可以讓病情不再繼續惡化,也不會讓宋文君陷入沉睡狀態。
「宋小姐,有什麼直說。」對於宋文君,柳晉談不上什麼好壞,這女孩雖然有點刁蠻任性,不過她小小年紀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情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你那天是怎麼看出我身上有病的?」宋文君直言不諱,她身上的病就像是一副重擔壓著,隨時都可能讓自己喘不過氣來,柳晉的出現她不知道是發什麼神經,居然覺得會是一個好的傾聽者。
「中醫望聞問切,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去做什麼檢查,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看出癥結所在,我雖然沒有醫師資格證書,不過這點把握還是有的。」柳晉從甄奎子那裡學來了醫術,雖然學藝未成用的是慧眼看病,不過也可以將甄奎子推出來做擋箭牌。
這個時候柳晉才發現宋文君的臉相當白,不過這種白並不正常,有點慘白。
宋文君歪著脖子重新打量了柳晉一眼,忽然說道:「中醫不是老而彌堅麼?你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啊。」對於柳晉那番什麼看一眼就知道,癥結所在的說辭並不是很相信,柳晉真要是牛氣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小子剛出娘胎就開始學看病,不然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呢?
「那是因為名師出高徒,我有一個名醫師傅,要比別人少走很多的彎路。」柳晉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甄奎子是名師不錯,可他這就未必是高徒了。
宋文君不想和柳晉在這裡爭辯些什麼,她今天來是有目的的,柳晉既然能夠一眼看穿自己身體有毛病,或許會有些道行,她是在江宇臨的老子江宇的勸說下來找柳晉試一試的,當然,在裡面推波助瀾最大的還是江宇臨,他親眼見證了柳晉的醫術,西醫治了三年都沒治好的李玉和,他只用了一個星期,而且目前看來效果還很明顯,沒有反覆的跡象。
「我聽江宇臨說你醫術高超,既然你能一眼看出癥結所在,那麼我這病還有沒有治?」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宋文君自己都沒帶多少的期望,畢竟她這病是爺爺身邊那幫子『御醫』聯手診斷之後才下的結論。
那幫醫生年紀最小的,柳晉都要叫上一聲大伯,每一個都是杏林國手,他們的聯合診斷結果,在很大程度上就等於是宣判了宋文君的死刑。
「這個對我現在來說還有點難度,不過要想幫你控制住病情,使它不再往壞的方面發展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按時用靈氣幫宋文君梳理一下經脈,用靈氣來組織經脈的惡化,這一點柳晉自問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雖然說的很保守,可聽在宋文君的耳里卻像是驚天的喜訊,「柳晉,你真的有辦法?不會是騙我的吧?」這一次,宋文君眼中充滿了希望。
自從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之後,她就像是一個落水的人,在心裏面也差不多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柳晉的出現,卻給了她一絲希望,再加上江宇臨的推薦以及江宇的鼓勵,她也選擇相信柳晉一回。
柳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要根治的話可能會麻煩一點,這一點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柳晉給了宋文君希望,宋文君的眼角泛起了淚花,「你放心,不管什麼樣的情況我都能夠承受。」這世上已經沒有比自己得到的診斷結果最壞的答案了。哪怕是自己明天就死了,也好過明明知道自己沒多少日子的活頭了,卻還要整天渾渾噩噩,在恐懼中迎接那一天的到來。
「那好,你住在哪裡?今晚上我會過來給你施針,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還要去見莊成周,而且幫宋文君治療的話,藉助金針可以更好的渡入靈氣,這裡面有獨特的法門。
「我現在暫時住在檀宮48號,晚上你來找我的時候給我電話。」宋文君遞給柳晉一張紙片,上面有她的聯繫號碼。
「好,到時候你可要出來接一下我啊,不然我會迷路的。」檀宮那可是整個東海最頂級的別墅群,他們打出的口號是只求最好,這裡的別墅基本上是被東海甚至整個華夏最有錢的老總包圓了,能夠住在這裡面的據說每一個身家是低於十個億的。
叫宋文君出來接他,絕對不是柳晉想要趁著水漲船高擺譜。檀宮的別墅是天價,安保、軟環境更都是全東海最頂級的,進去之後就跟個迷宮一樣,柳晉從沒去過那裡,還真是有迷路的可能。
「放心,只要你過來了,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出來接你。」不知道為什麼,宋文君和柳晉說了這才十分鐘不到的話居然對柳晉信任有加,在她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心底里更是非常震驚,柳晉這個人身上似乎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一樣,讓人忍不住就去相信了他的話。
「嗯,那我先告辭了,晚上我一定準時拜訪。」辭別了宋文君之後柳晉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趙恆的別墅里,殺手莊成周早就沒了什麼限制,這個時候正在別墅的草坪上面站樁。
「不錯,站的還像個樣子,交給你的那幾本秘籍看的怎麼樣了?」趙恆對柳晉的手段還不怎麼有信心,但柳晉卻對自己十分的自信,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莊成周會對自己不利,他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看著莊成周站樁,還出言指點了幾招。
如果在半個月前柳晉還真沒那個資格指點莊成周,但在三清山他突然感悟了真武母拳的幾式,又從中間悟出了不少的招式,指點莊成周一個剛入門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幾本秘籍是最適合我的路子,看樣子你用了很多的心啊。」莊成周不咸不淡的應付了一句,不過還是在那裡站樁,對柳晉這個新的老闆似乎並不是很感冒。
柳晉也知道這小子是犟脾氣犯了,話說莊成周是不是自己想找虐啊,當初是怎麼在柳晉身上栽的跟頭難道不清楚?他在柳晉的手下根本就毫無還手的餘地,現在還不服氣,真要是柳晉再給他一點什麼手段瞧瞧才知道乖乖聽話嗎?
「這就是賤骨頭。」柳晉尋思著是不是再打莊成周一頓出氣,眼珠子亂轉,這時候莊成周卻主動說道:「我在這裡呆的實在是有點無聊了,你能不能讓我跟在你身邊?做保鏢也行啊。」
殺手淪落到做保鏢,確實有點低檔次,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怎麼一下子學轉性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跟我硬氣下去呢。」莊成周主動服軟,柳晉都沒藉口說事了,這讓他還有點鬱悶啊。
「不服氣能行嗎?打又打不過你,命還捏在你手上呢,我不是傻子。」剛才莊成周不過是想要試驗一下柳晉的反應而已嗎,其實他早就認命了,不然也不會主動約見柳晉這個新老闆。
「知道就好,對了,還有個消息沒告訴,鐵手團在東海的分部已經被剷除了,你現在就算想逃也找不到人收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