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念品店裡面什麼多有,小的玉觀音、戒指,大的有一些方鼎古玩、字畫,此外柳晉還在那裡看到了一些符籙,據美麗的老闆娘介紹說,那些都是三清山上道長畫的,可以驅邪避凶的。
這裡既然是位於三清山下,那麼主打產品還是那些能夠驅邪避凶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就有些廣泛了。
「這裡的東西好像有點斑雜啊。」小道士是他師侄,說起話來也很有底氣,頗有視察的意思。小道士和這裡美麗的老闆娘很是熟悉,柳晉發話的時候人家正和老闆娘聊得愉快,聽見師叔問話了,小道士趕緊恭敬的回道:「師叔,唐老闆這裡什麼的東西有很多都是從附近鄉民那裡收集過來的,雖然斑雜,可有些東西說不定就是上了歲月的古董。」
雖然有點答非所問,不過柳晉還是眼亮了一下,「看樣子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地方。」現在柳晉對於淘寶撿漏的事情已經是到了一個狂熱的地步,自從發現人家隨手搭的兩塊黑石是傳說中的避水珠之後柳晉就已經深深入迷了,不過因為時間上的關係,他還沒有好好的去各地的古玩店逛一逛,沒想到今天居然找到了一家。
美麗的老闆娘唐婉鈺有些疑惑的看了柳晉一眼,小道士見狀趕緊解釋道:「這是我師公的嫡傳弟子,師傅最小的師弟,這些年一直在外遊歷。」
這些話在路上就串好的,這憑空多出來一師叔總要有個解釋,在外遊歷就是一個好藉口,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便宜師侄的話倒還真有幾分可信,至少在這家店裡面柳晉看到了不少含有靈氣的物件,當然,多數都是五六十年前的東西。
字畫裡面有兩幅是清末的,不過這畫家倒是有點名聲不顯,柳晉也沒興趣去。自從撿了那兩顆共生黑石之後柳晉撿漏的眼光也就提高了不少,清末的東西還真是看不上。
「你這店裡面的東西雖然多,可過於斑雜不說,真正有價值的也少,而且大多數是從附近鄉民手中收來的,保養方面也差了一個檔次,好多東西都要大打折扣。」柳晉搖了搖頭,有些可惜,他看中了幾個明花瓷,全是景德鎮出產的,不過那些都是修補過一次的,價值大打折扣,讓他失去了購買的意思。
「師叔果真是識貨之人啊。」小道士趕緊拍了一記馬屁,柳晉卻沒理他,繼續道:「唐老闆既然有意將它經營成古玩店,那麼想必好東西也會有不少吧。」
柳晉就不相信三清山周圍的鄉民手裡面會沒有點什麼好寶貝,既然有清末的字畫,有明景德鎮出產的破損瓷器,那麼就該有其他的好東西,唐老闆要是個識貨的人,那麼這些好東西肯定是會被好好的收藏起來的。
「呵呵,柳道長也是古玩愛好者嗎?要是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些好東西。」唐婉鈺是一個極其精明的人,她既然能夠想得出從附近鄉民手中收購物件,那麼肯定就知道這裡面能找出一些古董來,而且唐婉鈺本身還是歷史系出來的高材生,對於這些東西也有一些門道,她的另外一間小房子裡面擺滿了一件件的物件,柳晉一看頓時白白的、綠綠的靈氣入眼。
「這裡面的東西,唐老闆肯定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吧。」唐婉鈺這間小房子其實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間寶庫了,這裡面的東西居然只有幾件是造假的贗品,其餘的全都是真品,柳晉不禁高看了美麗的老闆娘一樣,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簡單的人物。
「這些東西都是從附近四鄉八村收上來的,只不過是花費了點時間而已,柳道長要是看上哪件,只管拿走就是。」唐婉鈺不愧是一個出色的商人,人家沖的就是柳晉那身份過去的,三清山掌門的師弟,才是人家看中的。
「這個倒是沒必要,唐老闆收這些也不容易,我也不能白拿。」柳晉擺擺手,這裡的東西都是真品,隨便拿出一件拍賣都是十幾二十萬起步,這樣的人情柳晉可收不起。
這小屋子的藏品,柳晉轉了一圈,東西雖然都是真的,可能入他眼的卻沒有幾個,最主要的是這些東西人家唐老闆都清楚價值,柳晉花錢買下來也少了那種自己發現寶貝的快樂。
「感謝唐老闆能夠讓我參觀你的珍藏,咱們就到外面挑選幾件紀念品吧,今天冒味打擾了。」轉了一圈之後柳晉就提出了告辭,現在的他對於古玩這方面主要還是停留在撿漏的興趣上,幾百上千塊錢買的東西還可以,你真要他花幾十萬買件只有收藏意義的東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柳道長也是古玩愛好者,不如幫婉鈺給這件新收上來的寶貝掌下眼如何?」
這個時候柳晉才注意到唐老闆的手上拿著一副字畫在那裡,柳晉倒是來了興趣,這種沒有鑑定出來的東西柳晉是感興趣的,主要是那種發掘出寶貝的成就感很令人陶醉。
裡面的空間有點狹小,在外麵店子的櫃檯上面唐婉鈺將字畫鋪開,一副秋獵圖緩緩的鋪開,柳晉看了一眼那落款,閻立本的。
柳晉可嚇得不輕啊,這東西真要是閻立本的畫,那絕對是能夠讓人瘋狂的,他呆呆的看著唐婉鈺,「唐老闆,這幅畫你從哪裡得來的啊?」
姑且拋開那幅畫的印鑑不說,就這畫畫的水平柳晉就覺得相當高,人物的描繪可以說簡直是入木三分,神情傳神,柳晉沒有研究過畫畫,但也知道這是一副難得的佳作。
「這是去年一個外鄉人賣的,說是沒有路費返家了,就將隨手在攤子上撿到的寶貝給抵押了,當時要價兩百萬,死當。只要是閻立本的真跡,這個價格絕對是便宜,再加上當時請了朋友一起過來看,從畫風上可以斷定這就是閻立本的真跡,所以就同意了。不過後來又覺得有點不踏實,找了幾個這方面的大家掌眼,都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很有可能是閻立本的真跡的寶貝那人居然因為沒路費返家就死當了,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尋常的事情,所以唐婉鈺覺得自己多半是打了眼,只可惜這一年多找了很多老朋友看看卻始終找不到要領,她也只能是難得糊塗了。
柳晉用慧眼掃了一眼,當場就有了結論,「嗯,這傢伙還真是囂張啊。」柳晉當場就呆立在了當場,和前幾次裡面有藏畫不同,這一次,那幅秋獵圖的背面還有一個印鑑,張揚,這個性還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樣啊。
「我總覺得這紙張有問題,唐老闆,要不你割開試試看?」柳晉摸了摸那紙張之後說道,他不會什麼鑒畫,靠的是自己一雙眼睛,當然也需要用極其合理的邏輯來給自己解釋。「以前經常有類似的經驗,這紙張的厚度有問題。」
柳晉一說這個,江宇臨也來了興趣,「柳晉,你是說?」他以為這張畫下面又會和上次拍賣會上一樣藏著一副價值連城的畫,柳晉怎麼能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臨哥,哪裡可能此次都有那樣的大漏撿啊,閻立本的秋獵圖雖然沒有步輦圖那麼出名,可只要是他的畫就不止兩百萬這個價格,下面不可能還有比這更貴重的畫了。」
這就是那個張揚敢如此囂張的將自己印鑑印在背後的原因,這幅畫他已經做到能夠以假亂真的地步了,這畫一旦被確認為是真的,必將是無價之寶,誰敢在後面亂割?完全利用了人的僥倖心理,柳晉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心理醫生。
唐婉鈺被柳晉這麼一說,也是猶豫了很久之後才決定割開的,這幅畫到自己手裡面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可她卻一直沒有出手,一來是想要證實這件畫的出去,另外就是想要先收藏一段時間,以後再拋出去,那價格必定抬高十幾倍。
「唐老闆,把那個平安符拿給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停留了。」柳晉和唐婉鈺的關係還沒好到那個地步,人家花了兩百萬收上來的東西結果是打了眼,這幅畫以後會怎麼處理柳晉也不想知道,留在這裡只會讓人難做,倒不如找個藉口離開。
「師叔,那幅畫是假的嗎?」小道士出來之後很是好奇的問道,江宇臨經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柳晉只是說了一句他也看不准就沒再說什麼。
當晚上柳晉和江宇臨是睡在山上道觀的,趙傳祥叫人給他們準備了客房。
別看是山上但那裡什麼都不差,有信號發射塔還有網絡光纖,現在都提倡現代化,就連這道庭都不能免俗,好在柳晉和江宇臨兩個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對於這些倒是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晚上自然是接受著蘇酥妹子和安純純兩人的輪番轟炸,後來他企鵝在線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之後,柳慕青也加入到了這大軍中的一員來。
「柳晉,聽說你出去自駕遊了,過的還好嗎?」李雪老師也發過來了信息,柳晉回了一個笑臉過去,「老師是不是想我了啊?」
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柳晉和李雪之間早就沒有那些無形的束縛了,而且還隔著大老遠,柳晉也敢開一個玩笑什麼的。
「連老師都敢調戲,等回來之後看老師怎麼收拾你。」柳晉不知道在東海的李雪是什麼表情,不過可以看出一點絕對沒有生氣,柳晉心裏面不禁嘿嘿偷笑,瞧瞧,這就是魅力。
江宇臨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大老早的就睡下了,也沒嚷嚷著要玩遊戲。柳晉和那些關係他的女孩們聊了一會兒之後就睡了,第二天清晨洗漱一番之後就在小道士的帶領下趕往師兄趙傳祥的小院,趙傳祥正在打拳,真武母拳。
真武母拳只是一套拳架子,但無數拳法卻是從這裡面衍生出來的,真武母拳只有十三式,後人卻在這裡面至少衍生出了上百招。柳晉修習真武母拳的日子尚短,只是從中學會了三式,還沒衍生出什麼招數,不過也摸到了一個大概。
趙傳祥在小院裡面打著拳,柳晉一遍想著拳架,再契合自己觀摩到的,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演練,隨即豁然開朗,也跟著在小院裡面打起拳法來,他閉上了眼睛,只是靜靜感受著自己腦海內的那些招數,慢慢的居然進入了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