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5章 恫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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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對齊英說:「不用管,繼續審問。«-(¯`v´¯)-« 6➈Ⓢħᵘ𝕩.Ⓒᵒ𝕞 »-(¯`v´¯)-»」

  齊英憋著一股火,進行下一條:「朱南大人,偷稅漏稅一事,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朱南將厚厚的帳本遞交上去:「這是帳本,具體問題,還請齊大人審問。」

  朱南指著那幾個帳房:「還不將帳目問題從實招來?如若不招,從重處罰。」

  「而且,你們也該明白,你們帳房可沒有什麼人命官司,招了,罪過極輕,若是不招,那就是幫凶,危害極大。」

  幾個帳房嚇壞了,一起招供。

  「回大人,教坊司年年盈利,從來不曾虧損,這上面的帳本是真帳本,下面是假帳本。」

  「四年多的帳目是我核算的,一共盈利四百一十二萬兩銀子。」

  「假帳是錢祿讓我做的,帳面虧空五十二萬兩銀子。」

  齊英指著錢祿:「你還有何話說?」

  錢祿一推六二五:「不是我乾的,假帳是帳房自己做的,與我無關。」

  齊英氣的一拍驚堂木:「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杖責三十大板。」

  錢祿大叫:「楊丞相,救命。」

  楊克強裝硬氣:「我看誰敢屈打成招?」

  那些差役見狀,不敢強行動手。

  燕七挽起袖子,從差役手中拿過殺威棒,走上大堂,殺威棒在地上重重的戳了兩下:「這種力氣活兒,讓我來感受一下。」

  楊克大叫:「燕七,你休得無禮。」

  燕七管他三七二十一?

  一棒子掄下去,砸在錢祿的大腿上。

  咔嚓!

  一聲脆響。

  錢祿的右腿被砸斷了。

  「嗷嗚!」

  錢祿痛的嗷嗷直叫:「我的腿……」

  燕七戳著棒子:「你的腿斷了。」

  楊克悚然動容。

  沒想到,燕七做事這麼絕,這麼狠。

  一棒子,就把錢祿的腿給打斷了。

  燕七宛如殺神,拎著棒子質問錢祿:「招?還是不招?」

  錢祿一猶豫。

  燕七又是一棒子砸下去。

  「不要啊。」

  錢祿大叫。

  咔嚓!

  又一條大腿斷了。

  燕七聳聳肩:「什麼不要不要的,你說不要就不要?那我多沒面子。」

  錢祿痛得要暈死過去。

  燕七在錢祿頸後大椎穴重重一按。

  這裡,可以刺激全身的經脈。

  血液加速。

  經脈活絡。

  錢祿想不醒,也得醒過來。

  這種痛,痛徹骨髓。

  燕七眸光冷厲:「想當初,你毒打弱女子,可知道弱女子有多痛?現在,我替著弱女子打還回來,也算公平吧?」

  錢祿呲牙咧嘴:「燕七,算你狠。」

  「這算什麼狠呀,哪有你逼人投井狠毒?」

  燕七扛著殺威棒:「我數三聲,你若是再不招供,就在開始打你的屁股了。萬一失手,屁股沒打到,打到你的頭,一棍子把你打死了,你可別怨我。」

  「反正,我行刑是個新手,你死了可別變成厲鬼找我。倒不是我怕你,而是把你的魂魄打的粉碎,可不太友好。」

  「好了,一二三……」

  燕七二話不說,也不給錢祿思考的時間,掄起棒子,奔著錢祿的頭就砸了過去。

  「啊!」

  楊克嚇得臉色大變。

  錢祿嚇尿了:「別,我招!」

  棒子就停在錢祿後腦勺,差一寸就挨上了。

  燕七笑了:「幸虧你說早了,不然,這一棒子下去,你就腦漿崩裂了。」

  錢祿嚇得屁股尿流,嗷嗷大哭。

  大堂之上,洋溢著一陣陣的臭氣。

  燕七就是在嚇唬他。

  只是,特別逼真。

  以燕七的手法,區區殺威棒,還不是收放自如?

  別說差一寸,差一毫米,也能做到。

  燕七的棒子也不收回去,抵在錢祿後腦勺:「招吧,先交代如何殺了杜紅,怎麼把杜紅推進枯井的。」

  錢祿嚇得要死。

  招供是必須的。

  至少要先活著。

  不然,燕七這個精神病,還真要把自己打死啊。

  楊克在一邊不停的向錢祿使眼色,示意他別招。

  燕七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高高的舉起了殺威棒:「錢祿,你看楊丞相在向你使眼色呢,他不讓你招。反正你隨便吧,愛招不招!」

  「不過,我可告訴你,我不管楊丞相要不要你招供,我只是看你招不招。我把話撂在這裡:你不招,我就打!打爛你的腦袋,算你倒霉。」

  日!

  燕七這廝,真是個瘋子。

  錢祿被嚇得半死。

  他沒有楊克那麼高深的忍耐力和算度。

  燕七的話,徹底把他給嚇住了。

  畢竟,

  燕七兩棒子下去,就把他的腿打斷了。

  這廝太狠。

  比土匪狠多了。

  都說自己狠,手下的兄弟狠。

  但是,與燕七相比,提鞋都不配。

  燕七就不是人。

  「招,別打我,我招了。」

  錢祿連聲求饒。

  楊克又氣又恨。

  錢祿這個扶不上牆的東西,糊塗透頂啊。

  你若招了,才是真的死定了。

  若是不招,燕七除了打斷你的腿,還能幹什麼?

  燕七絕對不敢打死你。

  錢祿啊錢祿,你是被活活嚇死的。

  燕七高舉大棒:「快招!」

  錢祿嚇得結結巴巴:「別打,我……我招!」

  「杜紅那個小妞不聽話,那天,我逼著她招待一名……一名貴客,她竟然把貴客的耳朵給咬掉了。」

  「我很生氣,將杜紅一陣毒打,然後,將她推進了枯井中。」

  燕七問朱南:「和龜公的口供對上了嗎?」

  朱南點點頭,遞過來一份證據:「這是龜公提交的證詞,與錢祿所言一模一樣。」

  燕七點點頭:「杜紅之死,算是對上了。」

  這是謀殺之罪。

  楊克心中絕望。

  謀殺之罪一旦定下,錢祿別想著出來了。

  燕七又問錢祿:「周曉娥是杭州人士,你怎麼把她抓進教坊司?」

  錢祿連殺人都交待了,綁架周曉娥這些事情,也就不算事了。

  這是燕七的審案策略。

  先逼著錢祿交代罪行最重的案子。

  最重的罪行揭發出來,錢祿已經喪失了希望。

  其餘的案子,錢祿也就不打自招了。

  錢祿道:「周曉娥在湖邊遊玩,我見她生的漂亮,又是外地人,就綁了她,抓進教坊司,替我賺錢。反正,她也沒什麼反抗的能力,家裡也沒什麼權勢,抓了就抓了,能奈我何?」

  燕七看向朱南。

  朱南點點頭:「這個也和龜公的供詞對上了。」

  一幫弱女子一通訴苦。

  錢祿將幹過的壞事一件一件抖出來。

  每一件案子,都是血淋淋的。

  現場一片女人哭聲。

  無論是誰聽了,都為之心顫。

  燕七怒視楊克:「楊丞相,你還攔著我審問錢祿嗎?你的心,難道被狗吃了嗎?」

  楊克臉色鐵青,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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