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樓!
燕七帶著濤神進了豪華大廳。
河秀珠和朴太麗不在,醉心樓由朴太閒的堂弟朴太玄負責。
「燕大人!」
朴太玄立刻跑過來聽命。
燕七拍了拍濤神的肩膀,對朴太玄下了命令:「這是我兄弟,你用要最醇香的佳釀,最美麗的女人,最豪華的服務招待他。」
朴太玄立刻作揖:「是!」
濤神非常尷尬:「燕大人,我……」
燕七哈哈大笑:「害羞什麼,還不快去,放鬆一下嘛,幹嘛這麼緊張。」
「濤神大人,不必客氣,燕大人下了命令,我們莫敢不從,快隨我來。」
朴太玄招呼一聲。
一幫美女撲過來,架著濤神進了豪放套房。
燕七一臉壞笑:「如此艷福,怕你消受不起呢。大少爺,大少爺呢,人去了哪裡?」
燕七四處一望,不見了林若山的身影。
朴太玄道:「剛才,林院長找個姐兒唱曲去了。」
我靠!
燕七豎起了中指:「大少爺,你這色鬼,竟然敢在朴太麗的酒樓找別的姐兒,算你有種。」
……
燕七定了一間包房,稍作休息。
兩個時辰之後。
包房打開。
濤神推門而進。
「燕大人!」
濤神向燕七作揖。
他換上了一身休閒衣服,肩寬背闊,身材高大,氣勢非凡。
燕七迎上去:「請坐。」
濤神坐在燕七下首:「燕大人,我特別感謝……」
燕七道:「先別說,喝酒。」
燕七抓起罈子:「咱們先幹了這一壇酒。」
濤神一驚。
沒想到燕七這麼放得開。
咕咚咕咚!
燕七真的喝光了一罈子酒,有些囂張的看著濤神。
濤神豪情滿腹,也舉起了酒罈子。
一罈子下肚。
濤神望著燕七。
哈哈哈哈!
兩人放聲大笑。
那種陌生、拘謹的感覺,一掃而空。
此刻,兩人就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
燕七就是故意用美人和烈酒刺激濤神。
似濤神這樣的神武人物,在兵部做雜役十年,定然壓抑了相當大的情緒和憤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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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和烈酒,是最能激發男人本色的東西。
濤神享受了美人,品嘗了烈酒,那些煩躁的情緒,瞬間就會爆發出來。
如此,治標,又治本。
「爽!」
濤神酒酣胸膽,一飲而盡,忽然站起,向燕七拱手:「燕大人,請受我一拜。」
燕七也起身,向濤神拱手:「大華霍去病,請受我一拜。」
濤神聽到大華霍去病這個久違的稱號,眉毛
挑了挑,頗為感慨:「燕大人,何人告訴你我的行蹤?世人都知道我已經死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燕七道:「戰神,冷萬山,冷老爺子。」
濤神聽到冷萬山的名字,眉宇間頗為敬重,坐立端正:「沒想到冷老爺子竟然還對我如此看重,哎,冷老爺子為國操心如此,真乃國之重器。🍧☠ 🐊♥」
燕七道:「冷老爺子身殘有缺,被逼退出政壇和軍部,縱然想要拉你一把,也是有心無力。這一次,機緣巧合,恰好遇上我這麼一個刺頭,恰好我又需要濤神這樣的勇將。所以,我索性亂打一氣,救濤神脫離苦海。」
濤神問:「燕大人冒險找我,意欲何為呢?」
燕七道:「大華外事交遇阻,威名萎靡,附屬國名存實亡。這一次,我出使高麗,就是要為大華掙回昔日的顏面和輝煌。所以,我此行高麗,不僅要文治,更要武功。文治,我足以勝任,但是武功一途,卻還要濤神出謀劃策……」
燕七將大戰略和盤托出。
濤神眉頭立起,凝視燕七:「燕大人形單影隻,卻只身前往高麗,也不怕撞得頭破血流?」
燕七哈哈大笑:「濤神率領八百鐵騎,沖入突厥腹地,可曾計較過頭破血流。」
濤神聞言,如獲知己,大喜過望:「濤神誓死追隨燕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太好了。」
燕七如獲至寶:「能得濤神這番話,此去高麗,必然大獲全功。」
兩人重新落座。
燕七盯著濤神,久久沒有說話。
濤神問:「燕大人有話要問。」
燕七直接叫牌:「咱們直接步入正題。」
濤神一怔:「正題?」
燕七問:「我的意思是,你這般英雄人物,為何假死,甘心藏匿於兵部,做一個名雜役?此事,到底與廖戰有何干係?你為何對廖戰這般懼怕?廖戰又憑什麼威脅你?」
濤神非常猶豫。
燕七道:「我說過,我可以為你九天攬月,為你五洋捉鱉,但前提是,你要對我開誠布公!不然,我縱然想要幫你,也無從下手。」
「哎!」
濤神狂飲三碗酒,無奈嘆氣:「一切,皆因為我的兩位結義兄弟,殷方、霍榮!」
燕七道:「你詳細講來。」
濤神娓娓道來:「殷方、霍榮俱都有將帥之才,他們隨我一同,似尖刀一般,直插突厥心臟,嚇得突厥大軍魂飛魄散,從大華撤軍,回援突厥王庭。」
「但是,就在我返回大華領取軍功,升銜受賞之時,殷方和霍榮卻因為玷污行軍做飯的婦女,並且先奸後殺,剛好被身為監軍的廖戰抓了現行,壓入死牢,判了斬立決。」
「我大急,來不及領取功勳,立刻前往死牢探望,廖戰卻以軍令為由,不許任何人探視,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點辦法也沒有。」農家小娘子
燕七蹙眉:「殷
方、霍榮玷污行軍做飯的婦女,先奸後殺,證據可謂確鑿?」
濤神道:「要說證據,那真是確鑿無疑,許多人都看到了,親眼目睹,沒辦法推諉,這一點,我是承認的。但是,證據雖然確鑿,卻又十分不合情理……」
燕七等著就是這番話:「你說說看。」
濤神道:「第一,殷方和霍榮都是正派之人,窮苦良民出身,萬萬做不出這等敗壞之事。」
「第二,殷方和霍榮兩人不喝酒,自然沒有酒後亂來的嫌疑。」
「第三,行軍做飯的婦女不僅長相醜陋,而且年逾四十,殷方和霍榮在清醒之下,如何下得去口?他們若需要發泄,闖入突厥之後,一路上不知俘獲了多少突厥女人,那隻管盡情發泄,又何必對一個行軍做飯,年逾四十,面容醜陋的婦女下手?」
燕七想了想,道:「你說這些,只是常規的推斷,不能做為確鑿證據。因為,凡事有例外!」
濤神道:「例外?不可能有例外。」
燕七蹙眉:「難道說,你還有特殊的證據?」
濤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的確有特殊的證據。我敢下一萬個保證,這個案子絕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燕七道:「但說無妨。」
濤神道:「因為,我的兩位結義兄弟,殷方和霍榮他們是對伉儷。」
燕七懵了:「你是什麼意思?」
濤神神情尷尬:「殷方和霍榮是一對伉儷,他們……他們不好女色,而是偏愛男風。」
我靠!
燕七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真沒想到,此事竟然還這般特殊。
燕七問濤神:「此事確鑿無疑?殷方和霍榮真是一對……一對伉儷?」
濤神頗為尷尬,卻又十分篤定:「我可以發誓,若有半句謊言,願遭受天打雷劈。」
這一下,燕七確定了殷方和霍榮是無辜的。
因為,殷方和霍榮的性取向,與常人不同。
若真是如此,他們就不可能玷污一個女人。
因為,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而且,如何玷污?
面對女人,他們連男人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既然沒有生理反應,如何玷污?
這東西可是硬指標,做不來假的。
在常人看來,兩個男人摟摟抱抱,那是噁心的要死。
但在殷方和霍榮眼中,男女擁抱,那也一樣無法接受。
所以,殷方和霍榮是不可能非禮一個女人的。
這一條聽起來非常荒謬,但卻是決定性的證據。
燕七已經斷定,此事,定然有著非同尋常的貓膩。
「濤神,我來問你,殷方、霍榮被判了斬立決,為何十年之久,沒有處以絞刑?你又為何假死,在兵部委屈十年?」
濤神聞言,表情凝滯,滿肚子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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