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海市市中心約200公里的狐狸河因為建在它旁邊的狐狸河監獄而聞名全國,這裡關押了來自各個省市的重犯,每天都會有人被蒙住雙眼用卡車運到更遠的刑場,「啪啪」兩槍結束其在人世的生活。
二十米高鋼筋水泥澆注的灰色圍牆,厚三米,就是用火箭炮都打不穿,頂上布滿高壓線,圍牆高處六個哨口十八名獄警半天換崗一次,十二把狙擊槍確保沒有人可以從圍牆上翻出。
這裡有最恐怖的罪犯,自然也有最好的獄警。「進來了就別想著出去。」監獄長何衛國曾在媒體的採訪上保證。
剛剛吃完午飯,囚犯們正安安靜靜在自己的牢房裡休息,或者和獄友小聲交談著,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你小心點,老子過幾天就可以出去,到時候叫你老婆孩子出去躲兩天吧!」一個很猖狂的聲音從通道的入口傳來。
沒事幹的囚犯們紛紛擠在自己牢房的門口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
四個獄警壓著三名新的囚犯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囚犯剃著光頭,滿臉橫肉,一邊走嘴裡一邊罵罵咧咧:「老子燒黃紙斬雞頭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哼,新人啊。」一個囚犯看著光頭,把玩著自己手裡的牙刷,一臉的不屑,剛進來時每個人都是一樣狂妄。
「你說誰!」那光頭猛地掙脫獄警的控制,狠狠一腳揣在剛剛講話那人的門上,「光頭黨青哥你敢說不認識?」
聽到光頭黨的名號,拿著牙刷的那人手顫了一顫,縮到同伴身後不說話了。
「老實點。」一名獄警舉起槍托在光頭背上敲了一記。
望著荷槍實彈的獄警,光頭咽了口口水,瞪了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弟一眼,乖乖往前走。
「張青紅,楊福成,肖揚。」獄警對著手上的名單,這裡就是你們的房間了。
望了眼寫著430的房門,光頭吐了口吐沫:「你張爺就在這兒住兩天,過幾天等著送爺出去吧,哈哈哈哈。」
等獄警打開房門,光頭最先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看著那個光頭的囂張模樣,不遠處一個戴眼鏡囚犯問身邊同伴:「光頭黨是什麼?」
「你小子想死啊,這麼大聲。」同伴敲了他腦袋一下,「四眼你小心,這幾天別去招惹那個光頭,光頭黨青哥在中海市可是有名號的狠角色。」
「哦。」四眼點了點頭,「我看他們是被關在了430……」
他同伴吃了一驚,過會兒意味深長笑道:「有好戲看了,上頭大概是有意這麼安排的。」
咔嚓一聲鎖上了門,幾個獄警小聲討論:「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被打死。」「管他呢,反正頭兒說隨便怎麼著我們都別管。」
房間不大,十幾個平米,八張床,倒還算乾淨。狐狸河監獄的條件在全國來說是好的了。
幾個人正在地上圍成一圈打撲克牌,聽見開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光頭青哥抬眼看了眼原本就在房間裡的幾個人:「老子從今天起就是你們老大,聽見沒?」
旁邊他的兩個小弟也是一陣吆喝:「你你你你,快來見過青哥。」
蹲在地上打牌的幾個人朝房間最裡面那張床看了一眼,見那兒沒什麼動靜,又低下頭繼續玩牌。
見這幾人不聽自己的話,青哥臉一下子脹得通紅,衝上去就對背朝自己的那人踹了過去。
「砰」一聲,這個倒霉蛋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在青哥眼神示意下兩個小弟跑過去對那人就是拳打腳踢:「叫你不聽青哥的話。」「小子活膩了是吧。」
光頭青哥抱著胳膊看著自己小弟打得滿頭是汗,地上那人只有抱頭挨打的份。待他滿意地轉過臉去卻發現牌桌上另外三人眼睛都沒抬起來過。
「你們!」青哥吼道,「都想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