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
服部吾桂左手按在刀柄上,一雙虎目凝視著趙衡,散發出一股令在場所有人都膽寒的殺氣。
就連那些扶桑人,都被嚇得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還好有服部大將在,那大炎太子就算再囂張,卻無論如何都絕對過不了服部大將這一關。」
「噓,小聲點,若是驚擾了服部大將,小心腦袋不保。」
「這個蠢貨,居然認為他可以跟服部大將討價還價?天真!」
見到服部吾桂終於要出手了,宇文墨眼神一沉,語氣也變得無比嚴肅。
「以服部吾桂的實力和威望,早就有資格出任大名。」
「他之所以現在還是足輕大將,只因殺人太多,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上至其他大名,下至平民百姓,興許一個眼神接觸,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甚至有人說,服部吾桂乃是酒吞童子的化身,武藝絕頂,殘暴至極!」
這樣的人,一旦出手就會不計後果!
趙衡那套手段,對他根本就沒有用。
只有避其鋒芒,才能阻止服部吾桂刀刃出鞘,否則……今天醉仙樓必定血流成河。
簫玉兒也眉頭緊鎖:「醉仙樓不能出事!」
「這傢伙,可千萬不要跟服部吾桂硬碰硬啊……」
迄今為止,趙衡還沒有真正出過手,但就算出手也沒用!
那服部吾桂可是號稱一刀誅!
沒人能夠在他面前,撐過一招。
隱藏在人群里的韓貂寺,眼神凌厲到了極點,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畢竟服部吾桂的名號,他也曾聽說過,此人以血祭刀,居合斬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宮中四大貂寺,雖然都不懼此人,可他要是對殿下起了殺心,韓貂寺還真沒十成的把握能在第一時間保住趙衡的命。
一時間,無論是大炎人,還是扶桑人,全都下意識往外退,生怕不小心被牽連進去。
趙衡當然知道服部吾桂的凶名,卻依舊一點也不慌亂。
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被你個小日子鎮住?
那才是笑話!
「老烏龜,你幾個意思?想跟本太子玩黑吃黑,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這麼說,太子是打算見血了?」
服部吾桂懶得浪費口舌,眼神一厲,左手拇指按著刀格往上輕輕一推。
噌!
刀刃出鞘一寸,寒光逼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血洗醉仙樓,一路殺回扶桑!」
服部吾桂表情漠然,根本不給趙衡任何周旋的餘地。
畢竟他一直在暗中觀察,無論是玩文的,還是玩陰的,扶桑使團都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想要擊敗這種人,就只能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殺了他!
「殺回扶桑?呵呵,本太子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
「第一種是狂妄之徒,第二種是比本太子還狂的人。」
趙衡直接邁步跳下台子,在眾人緊張無比的注視下,徑直走到服部吾桂面前。
啪!
隨著一聲脆響,趙衡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服部吾桂的臉上。
靜!
整個醉仙樓死一般的寂靜!
宇文墨和簫玉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眼神。
緊接著異口同聲道:「他瘋了?」
「你在這跟我裝你媽呢?一刀皆斬?天下無敵?有本事你特麼一刀砍了我啊。」
不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趙衡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服部吾桂另一邊的臉上。
媽的!單槍匹馬血洗醉仙樓,殺回扶桑?你當你是奧特曼啊?
扶桑三柱的目標,是完成天皇交代的任務,擺脫附屬國的身份,不是特麼為了亡國!
砍本太子?真當大炎好脾氣?分分鐘滅了你丫的!
「百地波丸剛剛用了一招疾風千刃,被本太子把臉都打腫了,你居然還敢出頭?」
「別說你一個狗屁武士,就算你們天皇來了,本太子也照樣抽他!」
「區區附屬國,連國號和天皇御名,都是我們賜的,你跟本太子在這裝什麼犢子?」
面對趙衡的打罵,服部吾桂眼睛直發愣。
他剛才確實打算一刀砍了趙衡。
可是這廝所展現出來的殺氣,竟然比自己還強?
若大炎都是這種人,自己一旦動手,豈不是會為整個扶桑國招致滅族之禍?
不對!
自己手中的打刀,砍了不下百人,以飲血鑄就的煞氣,怎麼可能被這個紈絝太子壓住?
他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你,你找死!」
服部吾桂暴怒,右手一把抓住刀柄,因為用力過猛,手背上青筋暴起。
憤怒到極點的眼神,恨不得將趙衡撕成碎片。
「我先剁掉你的手,再砍掉你的腦袋,這就是你得罪我們扶桑武士的……」
「還尼瑪的裝比?」
不等服部吾桂說完,趙衡又是一記撩陰腿,直接照著服部吾桂襠部招呼。
這個老烏龜若真有膽量殺自己,早就動手了,哪裡還是浪費口舌?
說到底,他還是慫了!
那可就別怪本太子不客氣了。
「啊!」
腹部烏龜被踢中襠部,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疼的臉上一片煞白,卻咬牙死撐。
這個混蛋,絕不是虛張聲勢。
在明知道自己殺人如麻,且天下無敵的前提下,依舊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大炎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又中了?
這樣的話,反而不能直接動手,必須合情合理的殺掉他才行。
「八格牙路,趙衡,你不就是仗著大炎太子的身份,有恃無恐嗎?敢不敢跟我簽下生死狀,光明正大的比一場!」
服部吾桂的怒吼,在醉仙樓不斷迴蕩著。
這一下,所有人再次傻了。
「我沒看錯吧?服部吾桂居然在跟太子談條件?」
「這……這廝不是嗜血殘暴,向來不計後果嗎?怎麼遇到太子殿下,反倒開始討價還價了?」
「哈哈哈!不愧是太子殿下,專治各種不服!」
餘音看到服部吾桂出手,原本已經重新燃起希望。
結果見到服部吾桂,挨了兩耳光帶一腳卻依舊不敢拔刀,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為什麼?
扶桑三柱盡出,卻拿不下一個小小趙衡?
我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