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哭笑不得,這些人的表情太逼真了,如果去地球,妥妥的能獲得奧斯卡啊。其中有兩人表情更離譜,嘴角都流出口水了。
當然了,可以理解成離譜,也可以當成釋放真我。
看著眾人那色眯眯的眼神,老者也心動了,修真者壽命悠遠,很多人都會為了增強修為而夜以繼日的修煉。但不代表他們不近女色。
普通的修真者倒還好說,看到美女不會那麼誇張,但老者在這裡關押了數萬年,既不能修煉,只能胡思亂想了。
作為一個男人,永恆的思想便是權利和女人了。說白了,這就是對修煉者本身道心的一種考驗。
只是,當老者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卻又坐了下去,這些人的表情太誇張了,誇張的有點不真實。
看到老者坐下,所有人頓時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唧的。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眼瞅著就要成功,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你們還有八次機會。」老者開口,表情也不在那麼冰冷。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可能是因為被關押的太久的緣故,可能是他很久沒有笑過,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生硬,尤其是笑著的時候,簡直比哭都難看。
所有人都知道,老者這是在和他們玩,玩貓抓耗子的遊戲,因為無論他們說什麼樣的謊言他都不會離開房子半步。他在等,等十次機會全部用完,然後就向所有人下手。同樣,他也是用這種方式來摧毀眾人的靈魂。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死亡到來卻無能為力。
這一刻,所有人心裡都升起一股寒意,老者的用意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事態的嚴峻和殘酷。
「實在不行咱們撤回第二層吧。」有人神念傳音。
「對對對,咱們雖然不能進入第四層,但可以退回第二層啊。說真的,神魔戰場的名額固然珍貴,但生命更加寶貴。第三層就遇到了這種可怕的存在,鬼知道第四層有什麼。」
「沒用的,咱們已經被貓盯上了,根本逃不出這邊。如果真的選擇逃跑這個辦法,我敢肯定,咱們會瞬間被秒殺。」
張小天微微點頭:「不錯,逃跑必死無疑,咱們哥幾個的實力已經不足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根本無法抵抗一個金丹期五層巔峰強者的追殺。相反,若是留下來還是有一線生機的,起碼我們還有八次機會。只要我們慢慢想辦法,總能想到的。」
「對,大不了等所有人都進來,到時候四百多人完全能虐殺這個老匹夫的。」
因為是神念傳音,他們也不擔心老者能聽到內容。
事到如今,眾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拖字訣了,拖延時間等後面那些高手的到來。一旦那時,他們根本就不怕這個老傢伙。
「在補充一點,你們剩餘的八次機會要在一炷香內用完,延時不候。」老者開口,他的笑容比之前還要燦爛,聲音中的期待之意越發強烈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上頓時泛起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每個人都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很明顯,老者加大了遊戲的難度,如果之前是一般級別的,那麼現在就上升到超級困難的級別了。
要知道一炷香和一個時辰是有很大區別的,一個時辰是倆小時,而一炷香有多久?也就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想要讓老者出來,很明顯這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既然只有二十分鐘,倒不如像個男人一樣活著,縱死無悔。
「士可殺不可辱,鳥日的,你個老匹夫有種出來咱們一戰,胖爺保證不打死你。」欒鵬舉摩拳擦掌,破口大罵。
「對,我們的實力雖不如你,但也是有尊嚴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他媽來這一套,有種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一個老不死的,你很有能耐嗎?有能耐怎麼會被關押在這裡?你也就是在我們幾個小輩面前耀武揚威罷了,除了這個你還算什麼東西?」
一時間,所有人都破口大罵起來。還別說,罵一個曾經的元嬰期老怪還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
「他算東西嗎?一個被人關押在這裡的囚犯而已,我估計他爹要是知道他被關押在這裡,估計會後悔當初把這老貨生出來吧?」
「元嬰期前輩,話說你當初怎麼會被人擒住?這不符合您元嬰期老怪的身份啊。」
不可否認,這些金丹期強者的嘴巴還是很損的,一個比一個罵的難聽。
果不其然,聽到那些人的謾罵聲,老者臉上的笑容頓時散去了,目光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殺機。而他更是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下緩緩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
一步!
兩步!
眼瞅著即將踏出門檻,老者忽然停住了腳步,滿是殺意的臉上瞬間露出一副狡詐的笑容:「激將法嗎?不好意思,你們恐怕要失望了呢。」
此話無異於一盆冷水潑在所有人頭上了。他們的確是採用激將法,卻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會被識破。
「激將你馬勒戈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當真認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嗎?我告訴你,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到第三層,到時候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你。」
「老傢伙,你有閨女嗎?我想和她結成道侶。」
「東里道友,你這可是大不敬啊。你若和這位前輩的女兒結為道侶,你應該稱呼他為岳父。若是再稱呼老傢伙是要遭天譴的。」
「話說,咱們都喊他岳父咋樣?」
「此話何意?」
「咱們哥二十八一起和他女兒雙休啊。」
「我靠,這口味簡直是太重了。話說,我喜歡這種感覺。」
「喝最烈的酒,玩相同的女人,就怕前輩的女兒抵抗力太差,經不起咱哥們的瘋狂啊。」
眾人放聲大笑著。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本以為老者會惱羞成怒衝出來,但誰都沒想到,他仍舊帶著淺淺的微笑。仿佛說的不是他一樣。
「說完了嗎?你們還有七次機會。」老者咧嘴笑道,但是眼神卻越發冰冷。
這是個變態啊!
眾人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遇到這樣一個油潑不進的死變態,他們除了認栽,還能有其它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