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李妙卻幽怨地看著他說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這都是誰寫的?」
被當場揭穿之後,蕭唐略帶幾分尷尬,對著她說道:「這個……我當初去這裡的時候可不是為了喝花酒。」
「都是為了談生意,來這裡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要不我的那些茶葉生意怎麼可能談得成?至於作詩嘛,都是被逼到那個份上了。你也知道的,我這人不愛寫什麼詩詞。」
李妙用一種懷疑地眼神看著他說道:「真的?」
「真的。」
蕭唐對著她說道:「我可以發誓。我每次來這裡的時候都帶著李越,我們談完生意就離開,從來都不曾在外過夜。」
「耙耳朵——」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外地男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唐,嘟囔了一句。
這一句話差點把蕭唐干破防了。
「你說誰耙?老子的耳朵硬的很。」
蕭唐說道。
李妙零幀臉紅,脖子、耳朵、臉頰瞬間紅成一片。
她也知道耙耳朵是什麼意思。
不過,剛才兩人的狀態,確實像蕭唐在向她報備。其實兩人什麼都不算,他沒必要和自己解釋這些的。
「走吧,走吧。」
李妙紅著臉拉著蕭唐說道:「咱們去天工石館。」
「不行,我得和他說清楚。我不是耙耳朵,我也不是怕老婆。」蕭唐說道。
「哎呀呀,別說了,別說了。」
李妙的臉更紅了,誰是你老婆呢?好害羞,「和路人爭辯什麼呢,走走走。」
說話的時候,就拖著蕭唐快速離開。
「唉——」
離開那個地方之後,李妙對著蕭唐說道:「我不是都已經女扮男裝了嗎?他怎麼還能一眼看出我是女的?難道說不像?」
蕭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著說道:「其實,從外形已經看不出什麼區別了。神態方面可能還有點小女孩的作態。」
「哦,什麼?」
李妙瞬間意識到不對勁,如同一頭髮怒的小老虎一樣盯著蕭唐,「你說什麼?什麼是從外形看不出什麼區別?」
「沒……沒什麼。」
蕭唐趕緊轉移話題,自己怎麼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那個……路怎麼走來著?」
「你給我說清楚?」
她說話的時候,努力挺起還未發育起來的胸脯道:「你是在說我身材不夠好?」
「不是,不是。」
蕭唐也趕緊安撫道:「小有小的好處。」
「什麼?你還是說我……」
氣得李妙對著蕭唐直磨牙,好像要把蕭唐生吞活剝了一樣,「我……我這是年紀還小。等我長大了,哼……」
她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小臉一陣發紅。
自己和蕭唐說這些幹什麼?
羞死個人。
「是是是,主要還是年紀小。」蕭唐也趕緊說道:「咱們稍微長大一點之後,絕對出落得亭亭玉立。以後,你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兒。」
「哼,不要以為你拍我馬屁,我就會原諒你。」
李妙假裝瞪了蕭唐一眼,說道:「給我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亂評價你的身材,不該實話實說……」
本來聽前面的時候,李妙已經消了不少的氣,但是聽到蕭唐後面這句話,當即來氣。
「蕭唐,我殺了你。」
說著,張牙舞爪地就朝著蕭唐追了過去。
蕭唐也趕緊撒腿就跑。
這一世,蕭唐已經儘量在避免說她胸小這個事情,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歷史的軌跡就是這麼強大。
兩人追逐打鬧了一會兒,以蕭唐誠懇道歉為結束。
「這就是天工石館?」
兩人來到了一處店面前,蕭唐看著這處店的牌匾,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妙說道。
李妙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嗯。」
蕭唐點了點頭,便帶頭朝著裡面走去。
看到有客人來,夥計自然是熱情地上來接待,嘴角帶著笑意對著蕭唐說道:「客官,你想要個什麼飾品?」
「我們店裡面有上好的和田玉,也有南紅、翡翠,看公子文質彬彬,我覺得您還是佩戴和田玉比較合適。」
聽著夥計的話,蕭唐道:「我打算買一塊玉佩。」
說話的時候,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半塊玉佩遞給夥計說道:「我的玉佩無意間摔碎了,想要換一塊新的。我還是喜歡原來的這個東西,所以想要讓原來的那位雕刻大師幫我刻一塊一模一樣的。」
夥計看到蕭唐遞過來的這個玉佩,左右看了一下,對著他說道:「看這個品質應該是我們店裡面最高檔的和田玉。」
「看這個雕工,是陸崗先生的雕工。這個玉佩可不便宜呢,這麼碎了也可惜。」
他說到這裡之後,對著蕭唐說道:「不過,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這塊玉是幫您擋了一次災,也算是物有所值。」
「陸崗的雕工?」
李妙聽到這話之後,說道:「真的假的?陸崗就雕出這個東……」
說到這裡之後,她也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太對勁,趕緊換了個說法,「陸崗先生的雕工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吧?我也有不少陸崗先生的作品,這可不像是陸崗先生的風格。」
「您一看就是行家。」
夥計對著李妙說道:「陸崗先生自己是不雕這些東西的,但是有客人有自己喜歡的圖案,陸崗先生也會按照客人的意願進行雕刻。」
「只不過,按照客人意願雕刻的玉佩上面,他是不願意刻自己的名字。」
李妙點點頭說道:「陸先生的玉製品上面一般都會有『子崗』兩個字。」
「但我可以保證,東西一定是陸先生親自雕刻。」
夥計對著他說道。
蕭唐也明白了,李妙說得確實沒錯。天工石館的玉佩確實是有些媚俗,陸崗先生可能因為別的原因給他們雕刻,但也不會往上面刻自己的字,也是因為要臉。
「我和您說,雖然我們的價格稍微高一點,但是您在別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讓陸崗先生幫您雕刻。」
夥計很認真地說道:「也就是因為我們的東家和陸崗先生是舊友,所以他才願意這麼做。而且陸崗先生出手也極少,每年也只給十個人雕刻,今年也只剩下四個名額。」
聽到這話之後,蕭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話題引導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