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看到拍桌子之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變得無比乖巧。
因為拍桌子之人正是他老爹,唐王李憲。
「你要幹什麼?不知道這是什麼場合嗎?豈容你隨意喧譁?」
李憲對著他呵斥道。
李越有些尷尬,趕緊向蕭唐遞了一個央求的眼神。
「王爺,您錯怪李越了。」
蕭唐走了出來,對著他說道:「蕭荊和隆泰昌所做之事確實是有些好笑。兩個明明沒有拿到任何生意的人,卻在這裡演戲,怎麼不可笑呢。」
蕭唐是靖國公府的人,他站出來說這件事,唐王確實是不能說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
蕭荊卻憤怒地指著他說道:「什麼叫我們沒有拿到任何生意呢?」
「蕭唐公子,我知道您對我們隆泰昌拿到這筆買賣很是嫉妒,但是再怎麼嫉妒也不能對我們胡編亂造。」
梁掌柜對著蕭唐說道:「你當初也找過我們合作,被我們拒絕了。現在你不過就是嫉妒蕭荊公子而已。」
「他為什麼嫉妒你們?」
李越在旁邊冷笑一聲,聳聳肩說道:「金川人的生意分明已經被他拿到了手裡面。」
「什麼?」
李越這話說出來之後,蕭荊愣了一下。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金川人的生意被蕭唐拿下是什麼意思?
「嗯?李越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大家誰不知道那個茶葉生意已經被隆泰昌搶走了,他現在冒出來胡扯什麼。」
「就是啊,當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隆泰昌和金川人一塊兒做生意。」
「他肯定就是在胡扯。」
周圍的人對當初隆泰昌和蕭家茶業的事情可以說是耳熟能詳,基本上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當初蕭家茶業在競爭中失敗,大家也都清清楚楚。
「李越,你不是腦子糊塗了?當初金川人可是和隆泰昌簽訂了契約,白紙黑字寫在紙上,這玩意兒還能有反悔嗎?」
蕭荊卻憤怒地說道。
「這有什麼?簽訂了契約,又不是不能反悔。」
李越對著他們說道:「我兄弟,蕭唐。不是被你們趕出家門了嘛,一時沒有生活來源,所以就和我合夥開了一家茶場。」
「大家也都知道我兄弟是茶葉方面的天才,之前發明了紅茶讓蕭家茶業紅遍京城。他無意間又發明了一種黑茶。」
「誰能想到金川人對於這種黑茶十分喜歡,你們是不知道,那些金川人愣是追了他好幾天,非得要把生意交給他來做。不做還不行,煩死個人。」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十分的欠揍。
李越聽到這話之後,瞪大了眼睛。
「什麼?」
怎麼還有這種事情?
蕭唐這麼牛逼的嗎?
在場的那些蕭家族老也都吃驚地看向了蕭唐。
他們剛剛把蕭唐從家裡面趕出去,這傢伙反手就狠狠地抽了蕭家一個耳光。
他們這些人說蕭家缺了蕭唐照樣運轉。
結果倒好,蕭唐直接搞了另外一個茶場,還直接把金川人的生意給搶了過來,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們當初可不知道蕭荊和隆泰昌有什麼勾兌,還以為這個生意是隆泰昌的,我們可沒想著搶蕭家的生意,只以為搶到了隆泰昌的生意而已。」
「我也著實不理解。你說蕭家茶業和隆泰昌互相打得狗血淋頭,雙方竟然還能這麼愉快的合作。著實是理解不了,不得不說蕭荊公子確實是有本事。」
他這話裡面是帶著刺,就是在諷刺蕭荊和隆泰昌互相勾結呢。
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從他這個話就開始聯想了下去。
隆泰昌突然間就獲得了紅茶的秘方,而蕭荊也能從隆泰昌獲得生意,很難讓人不懷疑其中有沒有什麼貓膩。
「哼,你就是空口白牙在胡說八道。」
梁掌柜的看了一眼李越說道:「你說他搶了我們的生意,只是你自己的自說自話而已。我們已經和金川人簽了契約,生意自然是屬於我們。憑你說兩句話,生意就成了你的?我覺得你是在說笑。」
「你開什麼玩笑呢?」
蕭荊也覺得他就是在胡說八道,想要給蕭唐撐場子。
「你以為你是誰呢?你說自己發明了茶葉就發明了茶葉?你說自己能讓金川人喜歡你的茶葉,他們就能喜歡你的茶葉?你以為你是誰呢?」
蕭荊自信滿滿地對著李越說道:「你別在這裡搞笑,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準備說得話就咽了回去。
因為他們看到了李越手裡面也拿著一份契約,說道:「這是金川人和我們簽訂的,契約。看清楚了,先給銀子後付貨。銀子已經給我們了,我覺得我們的這個生意還是比較穩妥的。」
「你們仔細想想,最近金川人有和你們聯繫嗎?有和你們說後續如何供貨嗎?人家沒時間,忙著運送我們的茶葉回西域呢。」
「至於交給你們的定金,對人家來說九牛一毛,壓根就沒想著要回去。」
說話的時候,又把契約慢慢的收了起來,揣在懷裡。
現場一片安靜。
蕭荊被打臉了。
而且打得無比響亮。
他本來想要通過這件事展現自己的能力,結果能力沒展示了,反而讓蕭唐吹起了牛。
而且,那個契約一看就是真的。
更關鍵的是,人家那份契約是先付銀子。
蕭宏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本來想要蕭荊長臉,結果倒好,蕭唐這傢伙來了啪啪打臉。
柳佩玲在旁邊坐著雖然一動不動,但是表情裡面的得意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自己兒子實在是太出息了。
「哼,不要以為你隨便拿出一份契約就能胡扯。」
隆泰昌的掌柜的明顯還是不服氣,繼續說道:「我們和金川的合作,全京城都知道。你別拿這麼一份破契約來擾亂視聽。」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這份契約的話。那就讓金川人親自和你說吧。」
蕭唐在旁邊開口說道:「扎木爾,那你就親自和他們說說具體的情況。」
就在他說完之後,從賓客堆裡面,一個西域長相的男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