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光潔的腿從紗簾後面露了出來。
從精緻的腳丫子到細嫩的小腿。
蕭唐看得眼睛都快要直了,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紗簾馬上又落了下來。
又把裡面的風光再次遮擋了起來,這種似露非露的感覺著實是有些磨人。特別裡面還是一個美人兒。
每次只能看到一點腳丫或者一點小腿。
大概一刻鐘之後,紗簾拉了開來,秦師師換了一件極為寬鬆的絲綢裡衣走了出來。
秦師師這個時候洗盡鉛華,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妝容,有一種出水芙蓉的美感。她的皮膚白淨細嫩,好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這件絲質的裡衣裹著身子,走起來的時候緊貼著身軀,竟然把她的身材包裹的淋漓盡致。
以前的時候,秦師師穿著複雜的衣服,只能看到她長得很好看,根本就看不清楚身材如何。
但是現在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裡衣,甚至還能透過光看到裡面的粉色肚兜。
這件裡衣只遮擋到了小腿的位置,潔白的腳腕和精緻的腳丫子就露在外面,她踩著地面慢慢地朝著蕭唐走了過來。
步伐輕柔,若不是臉上還掛著一絲少女的羞澀,真的會被人當做是謫落人間的仙子。
她的髮絲還沾著水,並沒有完全擦乾。
但這種濕漉漉的頭髮更是給她增添了幾絲誘惑的氣息。
「蕭公子。」
秦師師走到了蕭唐面前對著他行禮道。
她現在其實也羞得不行。
這是她為了能夠吸引到蕭唐最好的辦法,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阻止她散發出來的魅力。
現在花魁之間的競爭太過激烈,其他的花魁也知道了蕭唐的才華,更是如同蜜蜂撲向花朵一樣。
她現在還占據著一點與蕭唐先認識的機會,如果這些花魁搶先和蕭唐的關係更近一步的話。
她自己這個京城第一花魁的位置可能就得讓給別人了。
在老鴇的催促之下,她不得已才採用了這種方法。
老鴇可不願意讓秦師師這棵搖錢樹倒下,現在秦師師確實能賺銀子,可若是沒有京城第一花魁的名頭,賺錢能力可就得下降好多。
她也有這個風險意識。
所以逼得秦師師主動脫衣服,要讓她首先和蕭唐發生關係。
蕭唐是個要臉的人,若是和她發生了關係,總得留下點什麼墨寶。上次秦師師只是給她唱了個曲,他都給她留下了一首詞,讓她有了一首代表作。
若是能夠再給她一首詞的話,地位可就穩了。
但是人家憑什麼給你這首詞呢?
你總得付出一些什麼。
蕭唐趕緊起身,回禮。
他也不知道秦師師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但是確實好看,比之前穿那些衣服的時候可好看太多了。
如果給秦師師換一身好看的包臀裙的話,絕對會更好看。
她這種凹凸有致的身材,穿上那種衣服一定會更好看。
「剛才身上灑了一些酒,所以洗了個澡,實在是有些冒昧。」秦師師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其實這只是她編造的一個理由而已。
蕭唐現在也沒空思考她的這個理由是否是真的,他現在尷尬的一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師師姑娘,我……我突然到訪,實在是多有叨擾。」
蕭唐對著秦師師說道。
秦師師趕緊對著他揮手說道:「不會不會,一點都不會。您能來是我的榮幸,倒是我這麼一副樣子,有些失態了。」
「沒什麼,坐坐坐。」
蕭唐看著秦師師站在自己對面,整個人緊張地都不知道怎麼說話。她穿得衣服實在是有些清涼。
放在這個時代,這已經是極為大膽的穿著。
秦師師坐在蕭唐一邊,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蕭公子,我們是玩一把投壺呢,還是流觴曲水?還是別的遊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
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她都能夠輕鬆應對,各種遊戲也都能夠玩得來,可以把場面搞得非常活躍。
但是在蕭唐面前,自己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蕭唐也緊張地舔了一下嘴唇,對著秦師師說道:「咱們聊聊天就好,我今日有些乏了,只是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那我來給您按按吧。」
她起身走到蕭唐的身後,便開始給她按摩了起來,從肩膀到腦袋,按得蕭唐十分舒適。
蕭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把胸口位置故意和他的腦袋緊貼著,讓他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柔軟。
蕭唐可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壯小伙,面對這麼一個主動的貌美女子,怎麼可能不動心?
「好了。」
蕭唐趕緊把腦袋往前面挪了挪,儘量不碰到她的敏感位置,說道:「最近海城的花魁是不是都知道我的身份?」
「怎麼?是覺得自己最近很受歡迎嗎?」
秦師師笑著說道。
「是有點。」
蕭唐說道:「雖然說我確實在平康坊有一點點的小名氣,但是也沒到讓大家這麼追捧的地步吧?」
「而且,我覺得現在的這些花魁都熱情的過分。我從吟風閣下來的時候,直接被七八個人圍了起來,非得把我帶到她們那邊不可。」
秦師師一邊輕輕按著,一邊說道:「其實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就是,大家都知道當初你賣的那些詩是你寫的。可不是我泄露的,我可不想讓她們知道這件事。她們可都是我的競爭對手呢。」
「完全是因為您當初的保密措施做得一點都不好,大家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夠發現很多的端倪。尤其是你寫得這些詞詞風實在是接近,都有一種婉約的美。」
蕭唐也很鬱悶,他自己當初之所以抄這些詩詞,完全是因為這些詩詞在平康坊裡面吃得開。
自己倒是也會一些豪放詞,但是那些詞放在這裡很不合適。
萬一自己賣給人家一首詞,人家沒有達成任務的話,自己也賺不到銀子。
誰能想到這些花魁這麼聰明,從詞風就能懷疑到自己。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秦師師走到他的前面,對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