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缺銀子。」
蕭唐尷尬地對著她笑了笑,說道:「此事一定要保密,萬萬不可泄露。」
「我明白。」
木知芸趕緊點頭,對著他說道:「您的事情,我們都聽說過。畢竟靖國公府對您著實有些過分,您被逐出家門,無依無靠,不賣詩還能有什麼辦法?」
蕭唐還沒有說話,她倒是提前幫著蕭唐想好了藉口。
蕭唐也是一愣。
他當初這麼做只是因為想要賺銀子,和別的事情沒什麼關係。
但是大家既然願意這麼理解,自己倒也願意接受。
「木姑娘,木姑娘。」
就在這個時候,老鴇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著木知芸說道:「你怎麼還在房間裡面呢?趕緊出來啊,程世子來了。」
「來就來吧,並不是他來了,我就必須得見他。」木知芸卻坐在椅子上,對著她說道:「再說了,您沒看到我這裡還有客人嗎?我也不能扔下這個客人不管吧。」
「哎呀,我的姑娘啊,你什麼時候接客了?」
老鴇也急了,對著她說道:「程世子對你喜歡的出奇,每次來找你都是大把大把的銀子花下去,你好歹得見見人吧?」
說到這裡之後,湊到木知芸耳邊,小聲地說道:「他可是一棵大樹,你若是能夠綁好他,能從他這邊搞來很多銀子。你難道就不想早日攢夠贖身的錢?」
木知芸卻依舊一臉淡然,對著老鴇說道:「我面前的這位是蕭唐。」
她只是這麼隨意地介紹了一下,老鴇當即愣在了原地,看了看蕭唐又看了看木知芸。
「您說誰重要?」
木知芸說道。
「好,那你好好陪著蕭公子,我出去和他說。」
說話的時候,老鴇便從房間裡面退出來。
這可是蕭唐,文采驚艷的大才子。
而且,人家也是靖國公世子,地位也不低呢。
更關鍵的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平康坊裡面和蕭唐有過交集的女子,身價翻了倍的往上長。
好像和蕭唐睡一覺就變得更受追捧了一樣。
所以當老鴇知道這個人是蕭唐的時候,整個人反而變得開心了起來,若是木知芸能夠和蕭唐睡一晚,明日的身價暴漲。
她也能賺更多的銀子。
蕭唐也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平康坊竟然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即便是茂國公之子來了這裡也得排在後面。
一時間,蕭唐也不知道該和木知芸說些什麼?
難道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說自己耽誤人家掙錢了?好像不太合適。
「蕭公子,喝酒。」
木知芸給他倒了一杯酒之後,起身走到古箏面前,對著他說道:「我為您彈一曲。」
「我上次聽了木姑娘的古箏,可是一直回味至今。」
蕭唐對著木知芸說道。
木知芸對著蕭唐當即輕撫一曲,一邊彈著古箏,一邊唱著曲。不得不說,木知芸不愧是與秦師師並稱為樂器方面的雙絕,不但古箏彈得好,曲唱得也好聽。
「時間也不早了,奴家伺候公子沐浴休息吧。」
木知芸對著蕭唐羞澀地說道。
這話已經非常明確了,就是在告訴蕭唐,我要陪你睡覺。
蕭唐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緊張了起來,對著木知芸說道:「不敢叨擾木姑娘,只求木姑娘幫我找一處靜室便可。我今晚實在是無處可去,只是想找個可以睡覺的地方而已。」
木知芸看著蕭唐緊張的樣子,說道:「蕭公子,您都到了這裡了,不用和我客氣。您就在此處睡下。」
果然傳言都是真的,蕭唐來逛青樓,卻不和女子睡覺,就算是女子倒貼,即便這名女子是大家追捧的花魁,都沒辦法動搖他。
「我去找我的侍女睡一晚。」木知芸看著蕭唐這麼緊張,趕緊開口說道。生怕他聽到這個消息就跑了。
「如此甚好。」
蕭唐點了點頭,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只是因為我,對木姑娘多有打擾。」
木知芸卻笑了笑,對著蕭唐說道:「蕭公子,咱們這已經算是第二次見面了。小女子雖配不上與您成為朋友,但也與您神交久矣,您若是再這麼客氣,我可就生氣了。」
「木姑娘這話就見外了。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手幫助,您便是我的朋友。」
蕭唐趕緊說道。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今日你在此安心住下,什麼時候想來,便什麼時候來。」
木知芸對著他說道:「回頭我再讓閣里給您專門騰出一間房,您沒事便可以來坐坐。」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強迫蕭唐做些什麼。
但是她這次和蕭唐交了朋友,還給他留了房間,以後他沒地方去的時候,肯定會想到她這裡。
這樣才處的長久。
兩人關係才能更近一些。
「木姑娘。」
就在蕭唐和木知芸在這裡聊天的時候,外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蕭唐無奈地嘆了口氣。
估計是那個程公子。
這人對木知芸估計很是傾心,自己肯定是影響了他和木知芸見面,估計也是吃醋了。
在這種地方,爭風吃醋可是常態。
不過,他們不爭風吃醋,這裡也賺不到銀子。
「木姑娘,木姑娘。」
程昱堯敲著門,對著房間裡面大喊著,「你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才子敢和老子搶女人。」
「開門。」
程昱堯憤怒無比地說道。
老鴇在旁邊焦急地勸說道:「程公子,您別生氣。木姑娘的這位客人是靖國公世子,現在的堯陽縣男。」
程昱堯卻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趕出家門的一個廢物。堯陽縣男,更是別拿出來丟人。這么小的爵位,京城裡面多得都數不清。」
「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怕什麼怕?」
他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木知芸的房間,聲音故意提高了很多,明顯就是要讓房間裡面的蕭唐聽到。
蕭唐在房間裡面聽著很不得勁。
他雖然並沒有什麼好勝心,但是這傢伙故意這麼貶低自己,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媽的,自己地位也不比他低,憑什麼要被他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