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層的姑娘可以說越往下層越是辛苦,乾的活最多,賺得銀子最少。
掙得都是辛苦錢。
當然,越往上走,姑娘們長得也越好看,琴棋書畫總是要精通一點的。
至於秦師師,即便是她只是露個面,都有無數的人願意給她砸銀子。
就是這麼奇怪。
「所以……」
李越看著蕭唐,想要說什麼,但是被蕭唐阻止了。
「大人,我就是個跑腿的。趙七至於受了誰的指使,我也不清楚。我就是聽他的話。」
小嘍嘍說道:「早知道這一趟有這麼大的危險,打死我也不來。我跑這一趟,才給我五十個銅板而已。」
說話的時候,他都快要哭了。
這可是掉腦袋的買賣,自己才賺這麼幾個銅板,虧大發了。
「把這傢伙拉下去,交給官府審問。」
蕭唐對著手下的人說道。
這傢伙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誰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大人,大人,我真的只是一個跑腿的,您放我一馬,放我一馬。」這個小嘍嘍大聲哀嚎著。
可惜,壓根沒人管他的死活。
直接被手下的小弟拖了出去。
等到這邊安穩下來,山上的人也按照批次下山,轉移到了山下官府準備的安置點之中。
蕭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下山,也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他和李越把這些人交給當地的官府之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兩人也能夠安心回京。
「你說這件事會不會和杜朝旭有關?」李越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思考這件事,對著蕭唐說道:「杜朝旭會因為請趙七去鬧一次事就給他很大的一筆銀子嗎?」
「只是去見了杜朝旭一面,他竟然捨得去凝香院喝花酒,這豈不是說明其中有很大的問題嗎?」
蕭唐點了點頭說道:「回頭找個機會去查一查這個杜朝旭,他確實是有著很大的嫌疑。」
「而且,我上次在山上的時候得到了那個幕後之人的半塊玉佩。經過打探,杜國威手上也有這麼一塊玉佩。」
「可是也沒聽說杜國威和茂業昌有什麼聯繫啊。」
蕭唐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好多東西都想不通。
「茂業昌背後肯定是有朝廷大員參與的。」
李越卻淡定地說道:「有些官員不敢拋頭露面。」
「不對吧?我覺得官員們都有自家的生意,雖然說也隱瞞著大傢伙,但是在咱們這個圈子裡面還是心知肚明的。也沒像這家一樣這麼隱秘吧?」
蕭唐說道。
朝廷官員經商這件事幾乎所有朝廷大員都在參與,明面上,他們自然也是要千方百計的隱藏他們是東家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對普通百姓能瞞得住,對於上層的這些人來說基本上不可能瞞得住分毫。
茂業昌這種可是連他們都不知道幕後東家是誰,著實是讓人感到有些奇怪。
「不用想,肯定是太子。」
李越對著他說道:「我給你分析一下。茂業昌背後的如果是太子,這件事就說通了吧?誰敢泄露這個秘密呢?」
「杜家給太子辦事,肯定得做好保密工作。杜家這些年迅速崛起,肯定是有太子在後面幫襯。比如,杜家之前憑什麼能夠做鹽商的生意?背後沒人,他連插手都插不進來。」
「而且,我姐之前被綁架,幾乎可以肯定是太子從後面鼓搗。這傢伙還在朝堂之上利用這個事情對我父王出手。」
「所以,你都不用思考,絕對是太子。」
蕭唐卻搖搖頭,對著他說道:「我也懷疑是太子。但是證據呢?咱們現在是得抓住一點證據。沒有證據,想再多也沒用。」
「我覺得還是別盯著這件事了。」
李越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太大的價值。」
蕭唐卻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因為這件事好像和自己想像中的有點出入。
他之前也想著是太子在背後指使著茂業昌和山上暗通款曲,他從中獲利。
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除了一封不知道誰寫給青牛峰原大當家的許諾之外,再沒有任何證據。
他對自己當初的揣測有了一些懷疑。
「算了,趕緊回家。」
蕭唐也不再想這個事情,當即就快馬朝著城裡面趕去。
回家之後,自然得先向皇上復命。
順帶把皇上給自己的獎勵拿到手。
「皇上,臣等不辱使命,已將丈鹿山徹底招安,山上一千三百餘名土匪,已經全部下山,交由各地官府進行安置。」
蕭唐對著皇上說道。
李越則站在蕭唐身邊。
這可是他有數的幾次見他皇爺爺,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皇爺爺很是威嚴,不苟言笑。
所以他對皇上也很害怕。
現在的他手心裏面全部都是汗水。
「聽說山上有些小麻煩?」
李臨淵抬頭看向了蕭唐,對著他說道:「你們有沒有受傷?」
「啟稟皇上,確實有了些小麻煩。不過,托皇上的鴻福,事情已經平息了下去。」蕭唐對著李臨淵說道。
「你們自己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朕離得這麼遠,哪裡能托給你們鴻福?」
李臨淵笑著對著他們說道:「具體說說,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唐對著李臨淵說道:「其實臣和李越這次上山之前已經想到了一些人會不甘心起來鬧事,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臣之前不是抓瞭望遠峰的大當家嗎?他在丈鹿山上的威望很大,所以臣就讓他當臣的內應,提前潛入山上,聯繫好了他的心腹之人,準備抓那些背後作亂之人。」
「並且他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利用他在山上的威望,平息掉了那場騷亂。所以,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能夠赦免掉他的罪名。」
李臨淵聽著他的話,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有功,那該賞就賞。聽你這麼說,若是沒有他,這次招安怕是沒那麼順利,那就賞他一個九品陪戎校尉吧。」
蕭唐畢竟是功臣,他開了口,自己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一個九品陪戎校尉而已,無傷大雅。
「那背後作亂之人可曾抓到?」
李臨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