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給我抄傢伙,上!
「顧長生!你欺人太甚!你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北蒙!這是我北蒙的戍邊重地雁門關!你想怎樣?打架嗎?」孛兒只斤律赤被人用軟攆抬著,臉上氣的的漲紅如同豬肝,怒不可揭的看著對面的顧長生大吼道,「這裡是北蒙雁門關,不是你南國天宮!要耍你南皇的威風,回你的南國耍去!在這裡耍威風,你當我北蒙無人嗎?當我雁門關中三十萬戍邊勇士是擺設嗎?」
孛兒只斤律赤真的是被顧長生的跋扈之舉給氣壞了,他不讓孛兒只斤念和顧長生見面有錯嗎?孛兒只斤念本來就是被他逼迫的一顆棋子而已,誰想到孛兒只斤念身邊的那兩個女人,竟然一路殺出了北院!
他們殺出了北院也就罷了,轉眼顧長生就帶著一眾部下殺了過來,圍了他的院子也就罷了,還張揚跋扈的在這裡罵戰!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麼?你北蒙的雁門關,我顧長生就耍不得威風,逞不得能了嗎?」顧長生聞言,當即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抬手一指長蒼天,無比囂張的開口道,「我顧長生,在南國是南皇,到了你北蒙,我依舊是南皇!孛兒只斤念是你們北蒙的嫡公主,她受了欺負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我既然知道了,那就是打我的臉,打我顧長生的臉,那就是與我南國為敵!孛兒只斤律赤,你個殘廢,你忤逆謀反,用下作手段逼婚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敢苛待她,打我顧長生的臉!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引狼入室的後果!」
顧長生一雙鳳眸瞪的倍兒圓,看著孛兒只斤律赤身後,不斷壯大的北蒙士兵,不怒反笑,「嗬!你這是怕打不過,叫了幫手來了嗎?你這是要動用雁門關的戍邊之軍了嗎?孛兒只斤律赤,你可想好了!老娘和你爭的是一個禮,你應對不好,咱們打上一架也就罷了,你敢讓你身後的那些個戍邊之軍動一下試試?他們敢動一下,那就是兩國大戰!孛兒只斤念估計她爹,老娘可不顧及,誰尼瑪打了老娘的臉,老娘就讓他沒臉,惹急了老娘,老娘還真不惜馬踏了你北蒙,讓你北蒙也跟老娘的姓!」
「顧長生你少扯著虎皮當大旗!這裡是雁門關,你身邊跟著的不過是暗夜軍數百人而已!我雁門關中,有戍邊勇士三十萬,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狼多,你只要敢動手!我就敢動兵!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孛兒只斤律赤聽到顧長生口口聲聲就是不善罷甘休,惱怒非常,再加上拿著他的兵符去調動的大軍已經充斥慢了他的身後,頓時感覺底氣十足,也跟著吼了回去!
「嗬!孛兒只斤律赤你少口出狂言!我死你也休想活!而且,想要殺了我,你和你身後的兵將,也未必有那個本事!」顧長生聞言,當即冷叱了一聲,然後,對著身後大手一揮,沉聲道,「你以為就你有幫手?孛兒只斤律赤,沒有那金剛鑽,不攬這瓷細活,老娘何等貴重的人,身後若是沒有儀仗,怎麼可能會踏入你北蒙之地,由著你區區一個北蒙逆臣在老娘面前呼喝?」
「來人啊!點燃信號烽火,讓駐守在北蒙邊界的南國大軍和大周兵馬,給老娘喘個氣兒看看!」
「是!」貂蟬聞言,當即躬身,應了一聲,然後,手中一隻煙花筒,已然在握,伸手一拉,煙花騰空,高達百數丈,點亮了雁門關的上空!
雁門關的百姓還有兵將們見此,忍不住的抬頭望去,然後,下一個瞬間,雁門關以南的天空之中,一道道煙花,由近及遠,往邊界之地連成一條線,一朵朵在天空中綻放,及至看不真切……
顧長生看到雁門關外綻放的煙花,明艷的小臉上,揚起一抹鄙夷的笑容,睨著對面的孛兒只斤律赤,低喝道,「我站在你的地盤上,你了不起?你雁門關有駐兵三十萬,不過很抱歉,我南皇出使你北蒙險地,背後跟著的是兵眾二百萬!孛兒只斤律赤,我的信號發出之時,我身後的二百萬大軍,即刻開拔,想必,半日的時間,就能兵臨你雁門關城下!你想開兩國大戰,你就開,老娘奉陪到底!」
顧長生說著,就往四周一指,聲音再次提高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可都看清楚了,我顧長生只不過是為了我的好友抱一句不平,找回我丟了的面子,我可有做錯什麼?你們這個北蒙第一勇士,奧,現在不過是一個殘廢的廢物,竟然就興師動眾的出動了雁門關的駐兵!這事兒就有點兒難辦了!我顧長生可從沒被這麼多大軍圍困過,可是怕的很……」
顧長生說著,就笑了起來,然後,聲音一頓,再次拔高,「格老子的!當老娘是嚇大的?別說你有三十萬大軍,今個兒你就算傾你北蒙所有兵馬,老娘不找回丟了的面子,老娘就不算完!」
顧長生的聲音,不可謂不囂張,那動作,不可謂不跋扈,整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地痞流氓!
可是,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地痞流氓占了理,還有底氣後盾!
這可不,這事兒就成死結了!
分外難解了!
「完了!完了!南皇這是要發威了!她可是真敢馬踏北蒙啊!」
「孛兒只斤律赤,你怎麼可以苛待嫡公主!你這是打南皇的臉,你這是要害北蒙啊!」
「南皇,可不敢打仗!可不敢打仗!這不關我們的事兒啊!我們這些個百姓是無辜的啊!我們還是擁護我們的嫡公主的啊……」
「……」
顧長生這廂和孛兒只斤律赤拔劍弩張,一觸即發,遠處,被雁門關大軍隔離在外的百姓們,已然開始叫苦連天,怨聲載道了起來……
一人成言,三人成虎!
孛兒只斤律赤聽到遠處傳來的嚎哭之聲,頓時氣得臉比豬肝還要豬肝,只能用出一點兒力氣的手,握的死緊,指尖劃破了手心,滿手的鮮血,偏偏卻有不能發作……
死局!
無解!
眼下這種情況,他孛兒只斤律赤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對顧長生低頭的!
因為,他對北蒙王之位,勢在必得,他若是在這邊城重地,在顧長生的淫威之下低頭了,來日,就算是能登上北蒙王之位,也會被天下人恥笑,一輩子抬不起頭!
顧長生要臉,他孛兒只斤律赤也要臉!
這個事兒,鬧到現在這種地步,滿城皆知,轉眼之後,就會天下皆知,孛兒只斤律赤已經是退無可退,無路可走了!
孛兒只斤律赤被逼的進退維谷,顧長生豈會不知道?
她從最開始怒氣沖沖的帶著人抄傢伙來興師問罪,揚聲吼的滿城皆知,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而這個打算,在她進入北蒙之前,其實就已經準備好了!
她顧長生所到之處,怎麼可能寂寂無聲?
她既然來了,就要鬧得世人皆知!
她就是要在北蒙耍威風,而且,這威風耍的,還必須霸氣側漏,她這廂正發愁敲山震虎師出無名,打瞌睡有人送枕頭,孛兒只斤律赤就把一個現成的好理由送到了她的面前?
顧長生要是不接住了,那她就是個傻子!
她現在要演繹的,就是那被孛兒只斤律赤引入室的豺狼虎豹!
「孛兒只斤念,等下我們開打,你就給我哭,給我求,別忘了你是北蒙的嫡公主,你一心為北蒙著想,就算是叛軍,也是你的子民,你也要維護,懂不懂?」
站在暗夜軍中,孛兒只斤念一直找不到機會和顧長生說上一句話,因為,顧長生那廂罵陣罵的實在是太兇了,可是,就在孛兒只斤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的耳邊響徹!
「啊?」孛兒只斤念當即驚訝的呼了一聲。
「犯什麼糊塗?老娘我師從有名,打了這一次黑臉,為的就是讓你得盡民心,你敢這種時候給老娘掉鏈子,就別怪老娘不認你這個朋友!」顧長生一邊和孛兒只斤律赤對峙罵陣,一邊暗中傳音,對著孛兒只斤念吼道,「孛兒只斤念,你記著,你是要當北蒙王的女人,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等到你得盡民心之時,就是這北蒙之亂,不攻自破之日!老娘說打我就打,說殺我就殺,我這邊一動手,就就苦苦哀求,懂不懂?演的可真一點兒,別掉鏈子!」
「啊?好!好!好……」孛兒只斤念一臉茫然的聽著耳邊的傳言,整個人都有種初登大舞台的迷茫感。
聽顧長生這話中的意思,她是真的要打啊?
不是說著玩玩的啊?
那……
這是真的要打群架啊?
「孛兒只斤律赤,你屈理在先,大軍圍困與我在後,你欺人太甚!兒郎女將們,你家陛下可受不得這種氣,給我抄傢伙,上!」而此時,就在顧長生給孛兒只斤念密語傳音完之後,她的手中,一抹紅光閃過,大喝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