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的劉月娥和徐明媛早就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可左等娘親他們回來,不見影蹤,右等娘親他們回來,還是沒信兒,急得姑嫂兩個人帶著倆孩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搓搓腳。
後來徐寧和徐輝回來了,她倆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奶奶……」正當劉月娥和徐明媛在西廂房那邊侍弄小雞崽兒呢,就聽得小寶臻歡快地喊聲,倆人急忙就奔了出來。
「娘,你們可算回來了,急死人了。」倆人見娘親和相公帶著大哥,徐明秀一起回來了,雖然奇怪,可都暗自鬆了口氣。
只是,劉月娥看到自己的相公被打得鼻青臉腫,雙眼腫得都成了細糜拉的一條縫了,頓時大怒,不管不顧地就是一頓爆罵。
罵誰呢?當然是罵宋美娘和老宋家人,可捎帶著,也轉彎抹角地罵了大伯哥幾句。
個窩囊廢的男人,打不過宋家人,還惹他們幹什麼?這不惹就拉到,惹了,就打趴下他們,沒得連累這個那個的,都跟著倒霉。
徐川面紅耳赤地坐在那兒,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劉月娥罵了幾句出了氣,也就拉到了。
要不然對上一個十扁擔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大伯哥,她能咋地?
大伯哥再不好,也是婆婆的兒子,是自己相公的親大哥,這有誰往死里埋汰他的,可沒有自己落井下石的份兒。
所以,這一點,劉月娥腦子瓜子拎得清,也分得清的。
「娘,我去大青哥家抓點外敷的藥,給大哥二哥上一上?」徐明媛心疼哥哥,眼睛都紅了,對江鳳芝道。
江鳳芝搖搖頭,「不用了,紅傷藥娘這裡還有點,是今兒個在鎮上的時候,我抽空去了一趟醫館配置的。
當時我尋思著,這馬上要春耕了,你們幹活難免會有磕著碰著的,就找醫館的老大夫給配了點紅傷藥,放在那兒也不吃草料,這樣用起來也方便。這不,正好就用上了。」
當然這是江鳳芝找的最合理的藉口,其實那紅傷藥是她研究所研發出來的,她回到自己房間裡,就用隨時點功能將藥拿了出來。
藥,是用油紙包的,被江鳳芝分成了兩小包。
「哪,老二家的,你給你男人抹一抹,估摸著明後天就能好。」遞給劉月娥一包,江鳳芝道,「剩下的,就讓老三給你大哥上藥吧。唉……這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劉月娥接過那紅傷藥,也沒懷疑什麼,回自己屋去給徐江上藥去了。
這頭,徐寧與徐輝一起,給徐川也把藥給塗抹上。
一時間,全家人擺飯的擺飯,抹藥的抹藥,一陣忙碌。
小寶臻起先是誰也不理,就圍著奶奶身邊轉。
小寶安見姐姐跟著奶奶,他也不肯落後,將親爹和親娘往腦後一扔,就邁著小短腿,屋裡屋外地跟著奶奶和姐姐跑。
小狼狗也不肯示弱,跌跌撞撞的,一步不肯落下,在小寶臻的腳邊,十分地親昵。
至始至終,家裡人誰也沒有跟面帶憂色和委屈的徐明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