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鳳芝沒有猶豫地就答應了,「唉……只能如此了。閱讀這孩子……可憐見的,長得這麼可愛,咋就遭了這罪呢?
才三四歲的孩子,就碰上這樣的惡僕,也不知道她爹娘知道了,該多傷心難過憤怒啊?唉……這做爹娘的啊,一時大意,差點就……唉,賣可憐見的。」
看似無意的幾句話,可捕快頭領聽了,就是心中一動。
嗯?對啊,這唐家的小姑娘是金貴兒的小姐,身邊侍候的丫鬟婆子,怎麼都是惡毒之人?這……難道是她那個後娘故意為之?
唐金成的原配逝去快三年了,而且是在原配蕭氏去世沒有三個月的時候,他就不顧眾人非議,後娶了馬家的庶女馬金蓮做填房,這事兒古堡鎮是都知道的。
捕快頭領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聽了江鳳芝的話,便不由地往深里想去了。
江鳳芝見捕快頭領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說的話,他是聽進去了,不由地為懷裡的孩子鬆了口氣。
打她從賊人嘴裡知道自己懷裡的孩子,是古堡鎮陶瓷大商人唐成金的閨女,也就是昨兒個剛去了柳樹村唐家老宅安居,唐家少爺唐紹寧的妹妹之後,江鳳芝就一下子猜測到,懷裡的這個孩子被賊人掠奪,絕對是她後娘一手炮製的。
因為事情明了清楚,賊人又如實招供,所以縣大老爺沒費二話,待唐成金唐老爺和他的小夫人急三火四地趕到縣衙,就立刻宣判,賊人杖責二十大棍,流放大燕朝最北部的遼州。
毒婦錢氏,小錢氏,因主人斥責,便心生怨恨,與賊人里勾外聯,蓄意謀害自家小主,當庭各重打三十大棍,壓去古堡鎮外的礦山做苦役。
如此一判,縣衙里頓時響起了殺豬般地求饒聲。
那老僕婦錢氏,以及她的侄女,也就是年輕的小僕婦小錢氏,更是喊饒聲悽厲無比,「夫人,夫人……救命啊,饒了老奴一回啊,夫人……」
那一聲聲夫人喊得,就像是一種暗示和提醒一般,聽得別人沒覺得什麼,可唐老爺的這位小夫人可就慌了神兒。
她扭頭看向抱著孩子的江鳳芝,忽然腦袋瓜子靈光一現,厲聲喝道,「你……你是誰?怎麼抱著我閨女?啊?你……你是不是那賊人一夥兒的?」
經她這麼一喊,那錢氏和小錢氏忽然像是得到了救命草,也趕緊都跟著喊道,「夫人,縣大老爺,奴家冤枉啊,那搶孩子的,是跟那賊人一夥兒的,那賊人故意誣賴奴才,好放走這個婦人。」
得,好事兒沒做成,到被別人給賴上了。
江鳳芝抱著孩子,看著玩起鬧劇的唐小夫人,神色冰寒,卻沒有一絲慌亂,而是不慌不忙,冷冷地一笑,「敢問這位夫人,您是這孩子的母親?當真是她的母親嗎?嗯?」
唐小夫人不明白江鳳芝為什麼有此一問,便遲疑地點點頭,聲色俱厲地喝道,「不錯,我是這孩子的母親,你有何話說?快把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