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的府邸里!
在那些華麗建築間,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屋。
屋裡,一名男子顫抖著跪倒在地。
他面前站著一位身著華貴絲綢的冷麵女子。
若是江澄在此,定能認出,這女子正是岳王身邊的侍女,杏花!
「你再說一遍!」
杏花的聲音冷若寒冰,臉上毫無表情。
猜不透她的心思!
「回……回大人,刺殺……失敗了,我們的人全死了!」
男子渾身發抖,他對這位冷麵大人太過了解。
刺殺失敗等於死亡判決。
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反抗之意。
「哼!」
杏花冷笑一聲,秀眉微蹙。
隨即一腳將男子踹飛。
砰!男子重重撞在牆上,胸前凹陷一大塊,口吐鮮血,沒了氣息!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杏花對著地上的屍體冷冷說道。
言畢,她轉身欲出門。
門開之際,卻見坐在輪椅上的岳王正笑眯眯望著她。
杏花一驚。
連忙跪下:「參見岳王殿下!」
「杏花,辛苦你了!」
岳王自己推動輪椅,緩緩進入房間。
為便於他在府中行動,所有房間都未設門檻。
他一眼便瞧見地上的屍體。
眉頭微皺:「杏花,你處理手下越來越狠了,下次溫柔點!」
杏花聞言,身子一顫,驚恐道:「殿下,我錯了!」
「呵呵,你何錯之有?不過是違抗我的命令,擅自調派人手殺人罷了!」
「屬下知罪,請殿下懲罰。」
杏花跪地,鄭重說道。
岳王緩緩來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扶起。
「本王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本王出氣,但過於急躁了!」
「以後行事前先問過我,否則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岳王語氣柔和,似乎並無責罰之意。
杏花隨他起身,但仍低頭不語。
「告訴本王,這次你動用了多少人?」
「回……回殿下,五個人!」
「都死了?」
「是的,都死了。」
「嘖嘖,看來這位新上任的侍郎大人深藏不露,本王倒是小看了他!」
「殿下,是他們太無能,奴婢懇求殿下允許我親自前往,必能斬殺江澄。」
「唉,初次刺殺已打草驚蛇,他必然有所防備。再說,本王留他還有用!」
「可他中斷了我們與鎮遠鏢局的交易,影響頗大啊。」
杏花不甘地說。
原來,她對江澄下手竟是因為買賣兵器之事。
岳王府兵器滯銷,損失巨大,對岳王后續計劃造成重創。
岳王卻淡然笑道:「杏花,你也太小看本王了,區區錢財,本王還是拿得出的,只是需要時間。」
「不過我們時間充足,聽說我那不成器的侄子整日沉迷於諸葛嬛的美色,多日不上早朝了!」
「你傳令給宮中的眼線,讓她轉告諸葛嬛,本王願與她交好!」
「是!」
杏花不敢違抗,應聲後迅速離去安排。
岳王望著地上的慘狀,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侄子,你的運氣真不錯啊!」
隨後,一名沉默的侍衛走進,單手拖走了屍體。
……
此時,江澄正與小玉兒、晴兒在街上大包小包地採購,打算去瓦罐巷探望阿丫。
拖延這麼久,是因為幾位官員想買兵器,找不到江澄,便直接找上門來。
江澄讓他們標出所需兵器後,才得空閒。
帳上的兵器已所剩無幾。
接下來便是收款發貨,這些事孫亮節已安排妥當。
三人提著東西來到瓦罐巷,一切如舊,每戶門前依舊擺滿瓦罐。
不同的是,阿丫家門口的紅燈籠換了個新的!
咚咚咚!
江澄抬手敲門。
院內傳來回應。
「誰啊!」
江澄一聽,不由一愣。
竟是司馬御醫的聲音。
這個時間,他不該在皇宮嗎?
吱呀!
門開了。
司馬御醫見是他們,高興地說:「快請進!快請進!」
「前兩天阿丫還念叨,你回來了怎麼不來,這不是來了嘛!」
他接過小玉兒和晴兒手中的東西,沖裡屋喊:「阿丫,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江澄留意到司馬御醫衣袖褲腿上滿是塵土和鍋灰,臉上汗珠密布。
顯然,他已在此照料多日。
隨著呼喚,阿丫顫巍巍走出房間。
與上次相見相比,她更加虛弱,憔悴難掩,步履蹣跚。
司馬御醫忙上前攙扶,一步步陪她走出。
江澄也趕緊上前,扶著阿丫:「慢點!」
「哎,我沒事,你們別緊張!」
阿丫滿臉笑容地看著江澄他們說。
隨後,她坐到門外的小凳上休息。
小玉兒和晴兒拿著買來的東西,像獻寶一樣圍在阿丫身旁展示。
三個女子立刻熱絡地聊起來。
「御醫,您現在不是該在宮裡嗎?怎麼在這裡?」
江澄低聲問司馬御醫。
司馬御醫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看了一眼阿丫:「我回來後發現阿丫的病情日益惡化,所以我請了長假,專心照顧她。」
「這輩子我虧欠她太多,不能再讓她失望了!」
司馬御醫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