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往左!那邊有一條路,最適合飆車。」
關悅指揮著陳子飛,兩眼興奮地冒光。
「你確定那邊適合?」陳子飛一邊問,一邊打了一個方向就轉進了左邊的一條將將能並行兩輛車的公路。
關悅興奮地說道:「是是,往那邊去是一條死路,本來是通往一個煉鋼廠的,但是今年煉鋼廠停業,就沒有車往這裡走了,這裡幾乎就成了平遠市玩飆車都來的地方。」
「我去,我就是想擺脫他,沒有想真正地跟他飆車好吧?」
「不管什麼原因,他現在也是要飆上了,那咱們就得堂堂正正地跟他飆上一次。」關悅嘿嘿一笑,道:「現在你就算是想退,也退不出去了,後面那傢伙已經追上來了。」
陳子飛無奈地說道:「你認為咱們飆車能贏嗎?」
「能贏啊,一定能贏!」關悅堅定地揮了揮拳頭。
「我去,你的信心到底是哪裡來的?你這小車的發動機功率才多大,跟人家飆車,就算是把發動機跑到吐油,那也跑不過人家保時捷啊。」
「我對你有信心!」關悅依舊一點也不泄氣。
陳子飛翻了翻眼睛,也不知道關悅這丫頭怎麼就對他有這麼強的信心。
兩輛車迎面也開了過來,後面是追過來的保時捷,道路頓時被完全堵死。
陳子飛慢慢的停下了車,然後直接推開門走下車,順手點了一支煙。
前面的那兩輛跑車也都停了下來,四個年輕人跳下車,抱著肩膀上下打量著陳子飛。
而剛才光頭那兩個人,也已經沖了過來。
「就是這個小王八蛋颳了我的車,還想逃跑。」那光頭一邊衝過來,一邊大聲地吼著。
關悅跳下車,直接過來抱住了陳子飛的胳膊,一揚下巴,道:「怎麼著,不服氣嗎?還想打架?」
那光頭臉一下子漲紅,這裡可都是他熟悉的朋友,剛才讓陳子飛弄的跪在地上之事,要是傳出去,那自己的臉直接就是丟盡了。
而且關悅這種挑釁的口氣,還有陳子飛那篤定的模樣,讓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就算是這裡的人都一起上,那都不見得能討得好去。
更何況這裡的人,錢是都有不少,也都很年輕,但他們都是一些紈絝子弟,找別人打架沒問題,自己動手,那一個比一個強。
「你知不知道我是……」
那光頭好像只能再一次想擺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還沒有說出來呢,關悅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讓那光頭差點沒被氣死,自己就想亮個身份,怎麼就那麼難呢,難道就不能讓自己亮個身份裝個逼?
關悅說道:「我們不想知道你是誰,咱們這事總得解決對吧?你不想打架,咱們就飆車。」
「你們要跟我飆車?」那光頭聲音陡地拔高。
關悅趾高氣揚地說道:「對啊,那咱們就飆車,敢不敢?」
光頭瞪圓了眼睛,道:「你們用你們的小寶馬跟我保時捷飆車,你們是瘋了吧?」
「對,就是這輛小寶馬,用這樣的車來贏你們,才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噗!」前面那幾個人都是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真是太搞笑了,用寶馬跟保時捷比賽,腦袋被驢踢了吧?」
「就是啊,這要是寶馬能贏,我直接倒立吃翔。」
「我說風哥,他們這是有多麼的瞧不起你啊。」
被稱為風哥的就是那個光頭,打架打不過,他認了,自己打架的本事不如人,但是飆車這事,他可就不能慫了。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光頭用力拍了拍腦袋,然後一指關悅,吼道:「小丫頭,你們敢不敢跟我賭一下?」
「賭什麼?我還怕了你不成?」關悅絲毫不示弱。
「今天你們要是贏了,不只是剛才刮我車的事一筆勾銷,而且我還輸你們一百萬,要是我贏了,我也不讓你們賠車,我就是讓你們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
關悅鄙視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豪氣的一拍胸脯,道:「我會占你那點便宜,你要是贏了,我們也輸你一百萬!」
「啊!啊!氣死我!氣死我了!」光頭不停地大聲咆哮。
關悅這個態度,這完全就是對他的一種嘲諷,就是對他的一種蔑視。
關悅不耐地說道:「你像個大馬猴一樣的跳來跳去的,還有完沒完了,要飆就趕緊飆,我們還要回去呢。」
「比!」光頭的面容突然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讓你們兩個無知的傢伙,知道你們是有多麼的愚蠢。」
寶馬迷你這樣的小車,要和一輛保時捷911比賽,這讓這裡來玩車的年輕人們,都是感覺太好笑了。
這根本就是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就算是用腳後跟想,一圈跑下來,寶馬迷離都不用想看到保時捷的尾燈。
車子開到了起點,陳子飛轉頭看著一臉興奮的關悅,道:「你聽沒有聽到他們都說什麼?」
「聽到了啊,他們在罵我們是白痴,罵我們自不量力啊,難道你不覺得他們越是這樣,一會我們贏了,他們一會就會變得越驚訝,就會變得越不可思議,你一想想他們那時候的嘴臉,會不會感覺很爽?」
「大小姐,你以為這是小姐裡面的裝逼打臉呢?」陳子飛一臉的黑線。
關悅用力地拍了拍陳子飛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對喲,就是啊,所以你一定要贏啊。」
陳子飛一翻眼睛,道:「贏?你不用指望了,一會咱們開到路口,直接就跑路吧。」
「嘻嘻,你要是確定贏不了,那咱們就跑好嘍。」關悅一臉的壞笑,似乎這個主意也不錯。
陳子飛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關悅了,這個丫頭,做事的想法,永遠是讓人猜不透。
兩輛車的前面,這時候出現了一個穿著小短褲的美女,手裡還像模像樣的拿個旗子。
旗子揚了揚,旁邊的保時捷,立馬發出了一陣轟鳴,就像是一隻隨時擇人而噬的猛獸。
陳子飛腳下也轟了轟油門,可是那音浪……就像一隻小綿羊在一隻老虎面前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