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麻將足足玩到了十一點多才算結束。
關悅那是大殺四方,贏了差不多有七八萬塊,陳子飛一個人就輸了三萬多。
陳子飛感覺終於是解脫了,道:「那叔叔阿姨,我就回去了。」
孟芳笑吟吟地說道;「這麼晚了,還回去幹什麼?你就在這裡住唄,咱們兩個又不是老古板,對了,我這兩天沒事逛商場,連睡衣什麼的都給你準備好了,小舒這孩子,可沒有那麼細心。」
關悅撞了一下陳子飛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就是啊,你們又不是沒上過床,這時候還裝什麼裝,咱們家房子隔音挺好的,你們做什麼,我們也聽不到的。」
陳子飛現在只想逃跑,要不然今天似乎就要栽在這裡了。
正巧看到關舒這時候下來,陳子飛連忙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關舒。
關舒哼了一聲,道:「讓你留下就留下唄。」然後竟然就轉身上了樓。
陳子飛再一次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關舒竟然也讓自己留下?
抱著孟芳給的衣服,陳子飛進了浴室,洗個澡換上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面的東西還真是夠全的,連換洗的小褲都給準備好了,這老丈母娘實在是太貼心了。
換上了睡衣,陳子飛來到了關舒的房間。
關舒此時穿著睡衣靠在床頭,被子蓋到腰間,一台筆記本電腦架在腿上。
不得不說,關舒這種專注的模樣,還真是很美的。
陳子飛目光四下張望,關舒的房間很簡潔,除了一個衣櫃之外,就是有一個書桌和書架,書架上還擺著不少關於企業管理方面的書籍。
看關舒也不搭理他,陳子飛直接繞到了床的另外一側,準備上床。
「你幹什麼?」關舒突然轉過頭瞪向了他。
「睡覺啊。」陳子飛抓著被子一角,笑吟吟地回答。
關舒眼神一冷,道:「誰讓你上床了?在地上睡。」
「你讓我睡地上?」陳子飛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關舒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不好,語氣緩和了許多,道:「讓你睡地上確實不好,我會給你補償的。」
陳子飛很乾脆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給我多少補償,我也不會睡地上。」
「你……」關舒眼神再一次冷了起來。
陳子飛也不與她對視,直接掀開被子就上了床,道:「大小姐,你不就是怕我碰你嗎?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我就是睡個覺而已。」
看著陳子飛都躺在了床上,關舒一陣氣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當我是小女孩嗎?你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
「你不會是又想跟我討論那天誰的對錯吧?」陳子飛兩手枕在腦後,笑嘻嘻地問。
關舒又一次臉黑,真想把這個傢伙踹下去,但知道搞出動靜太大,父母聽到就不好了,只能是強自忍耐,道:「你確定你不會碰我?」
陳子飛很乾脆的說道:「當然,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尤其是男女之事。」
關舒握了握拳頭,道:「好,如果你要是敢碰我,我……」
關舒想說點威脅陳子飛的話,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麼可以威脅這個傢伙的,尤其是上一次之後,他也沒把陳子飛怎麼樣,再威脅這個傢伙,很顯然也是沒有什麼效果了。
這讓她突然感覺很無奈。
陳子飛嘿嘿一笑,道:「是不是感覺對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關舒更惱,這個傢伙竟然是看出了她心裡所想,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
「唉喲!」陳子飛假裝吃痛叫了一聲,道:「喂,我不碰你,你也別碰我啊。」
關舒真想把這個混蛋撕了,道:「混蛋,你最好給我閉嘴馬上睡覺。」
「唉,人啊,這就是提上褲子就不認帳,嘿嘿,開玩笑,我也累了,睡覺。」
打了一個哈欠,陳子飛直接扭身,背對向了關舒。
關舒收起了又打算踹向這個傢伙的腳,目光再一次看向電腦。
明明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但這時候竟然怎麼也沒法專注地看進去了。
她真的是擔心陳子飛這個傢伙會侵犯她。
要是真發生這樣的事,那她該怎麼辦?
大聲喊來父母,把這個傢伙抓起來繩之以法?這顯然不可能,那她們關家的名聲就丟大了,而且陳子飛還是自己找來的,那是冒充自己的男友,到時候父母問起來就夠讓人尷尬的。
就這麼吃虧了,完全不聲張?關舒感覺好像也就只能這樣處理,反正自己也不是沒有跟這個傢伙睡過,就當自己再花錢找一次牛郎好了。
想了半天,關舒最後發現,唯一能夠讓自己心裡好受的,竟然只有把這個傢伙再當牛郎。
「呼……呼……」
低沉而又悠長的呼吸聲傳入耳里。
關舒愣了一下,這個傢伙是睡著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傢伙就是裝的,想讓我放鬆警惕,然後等我睡著了,他就會對我下手了。」
「呼……呼……」
可是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陳子飛的呼吸聲一直都那麼平穩,這要還是裝睡,那得是多好的偽裝術啊。
小心翼翼地把電腦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柜上,關舒側過身,偷偷的看了陳子飛一眼。
這個傢伙那模樣,竟然真的像睡著了,而且還是那種深度睡眠的模樣。
「我去,真睡著了啊。」關舒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關閉了床頭燈,也是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
閉上了眼睛,關舒想睡覺,但是腦海裡面此時亂七八糟的,竟然怎麼也睡不著。
上一次與陳子飛在賓館,兩人雖然發生了關係,但是事後陳子飛就跑了。
這樣與一個男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對於關舒還是第一次,她真的很不適應,而且還擔心隨時可能會醒來的陳子飛。
這種擔心一直沒有到來,然後關舒突然心裡莫名地就冒出了一股怒氣,「自己就這麼不堪嗎?這個傢伙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他竟然還能睡得這麼香,難不成睡了一次,他就對自己再沒有一點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