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陳子飛說道:「今天我得去刑警隊一趟,難得遇到一個好苗子,我給她做了點特訓,這事我那幾個兄弟做不了。」
後面的關悅探過頭來,道:「我聽著怎麼是一個女的啊。」
陳子飛點了點頭,道:「是啊,雖然是女的,但是很有練武的天分,我教給她一套特殊的練習方法,能提升她的實力,最主要的是她嫉惡如仇,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刑警。」
關悅的思維跳得很快,馬上說道:「那我還能不能學?」
陳子飛笑道:「你還是算了吧,這總得要有基礎才行,而且練功夫也苦,一個女孩子練功,練得粗胳膊粗腿的,那多難看。」
關悅咧了一下嘴,道:「我還以為找你的是一個美女,還以為你在外面有啥事呢,原來是一個這樣的女人啊。」
關舒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道:「正事你就趕緊去忙。」
陳子飛說道:「沒事,我先把你們送回去再過去,把這事給忽略了,確實也挺尷尬。」
關舒給了陳子飛一個白眼,說道:「你可真行,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扔給自己兄弟就不管了啊,難怪人家跟你發脾氣。」
陳子飛暗暗感謝關悅,如果不是關悅這麼說,這解釋還真挺不好解釋。
把一家四口送回了家,陳子飛直接來到了刑警隊。
已經是六點多了,刑警隊裡面只有幾個值班的了。
看到陳子飛過來,馬上有人把陳子飛帶到了訓練室。
在門口,那刑警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陳子飛,道:「陳教官,你小心點,小寧好像情緒不太好。」
陳子飛在外面,都能聽到訓練室裡面一下下的打擊聲,估計是寧勝楠在打著什麼。
推開門,陳子飛就看到寧勝楠正對著一個立著的皮樁拳打腳踢。
聽到聲音,寧勝楠轉頭看到了陳子飛,突然大喝一聲,猛地躍起,右腿在空中划過了一個弧線,重重地踢在了那個皮樁上。
皮樁竟然被她這一腳踢得向後彈了三十度,好像差點被她踢斷。
跟著陳子飛過來的刑警嚇得一縮脖子,道:「陳教官,你們忙。」連忙把門關上。
寧勝楠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著陳子飛,呼呼地喘著粗氣。
她上身只有一件緊身的小背心,露出來的胳膊和肩膀上都是汗水,身上的野性充滿了一種特殊的魄力。
陳子飛突然「哼」了一聲,沉著臉說道:「幾天沒見,你這是一點進步也沒有,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寧勝楠的表情一僵,那眼裡的凶光更甚。
「你是不是認為這幾天的力量變大了一些,就認為自己實力增強了許多?」
陳子飛鄙視地撇了一下嘴,道:「來來!就用你剛才發力的那一腳,你來踢踢我試試。」
寧勝楠還真是沒有一點遲疑,助跑著向陳子飛沖了兩步,然後猛地跳起,一腳就向陳子飛的腦袋踢了過來。
陳子飛站在原地,左手抬起,手掌在與寧勝楠的腳踝接觸的時候,直接回收,然後身體輕輕一轉,就把寧勝楠甩飛了出去。
寧勝楠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混蛋!」寧勝楠更是大怒,猛地彈身而起,再一次向陳子飛衝來。
陳子飛就站在原地不動,隨手一抓一拋,就把寧勝楠甩飛出去。
如此足足十多次,寧勝楠再一次被摔倒之後,再想起來,卻是掙扎了一下,又跌倒在地,兩手扶著地面,呼呼地喘著粗氣。
陳子飛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勝楠,道:「我教你的東西,你就是這麼用的嗎?真是暴殄天物,簡直蠢到家了。」
「你……」寧勝楠抬頭咬牙切齒地瞪著陳子飛,一副要把陳子飛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不服氣嗎?那我問問你,你在戰鬥中,用了那種氣息控制你的力量了嗎?那種氣息可不是只增強你的力量,還有其他的作用,你不去好好研究,增強點力量,就在這裡沾沾自喜,我罵你還有什麼不服的?」
寧勝楠還是瞪著陳子飛,但那眼裡的凶光卻是慢慢的消失了,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道:「那你不來教我,我怎麼知道怎麼用?」
陳子飛一瞪眼睛,道:「哼,這還怪我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不能自已領會,我就算是填鴨似的讓你理解了一點,那只會制約了你以後的進步。」
寧勝楠這時候的氣勢完全消失不見,撓了撓頭,道:「那你倒是跟我說明白啊,我還以為你就不管我了。」
陳子飛冷哼了一聲,道:「還有,動不動就發脾氣,一個人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好,又怎麼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氣息?動不動就上頭,那就是最愚蠢的表現。」
寧勝楠來到了陳子飛的面前,挺胸抬頭,大聲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陳子飛面色這才緩和了下來,道:「還好,你還能知道錯誤,要是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那我真就不能再教你了。」
寧勝楠突然嘿嘿一笑,道:「我這麼好的徒弟,你怎麼捨得不教呢?」
陳子飛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還好,看看剛才那模樣,如果你有點本事,還不得把我弄死?」
「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來來,你坐,我給你按摩,讓你消消氣。」
寧勝楠說著把陳子飛拉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站在陳子飛的身後,兩手賣力的給陳子飛揉著肩膀。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陳子飛這時候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一下,那明顯就是得意的笑容。
陳子飛這時候確實也挺得意,寧勝楠這樣的暴脾氣,還不是讓自己輕鬆給搞定了。
「我再給你按按頭。」寧勝楠的兩隻手,按到了陳子飛的頭上,而且手還微微發力,把陳子飛的頭往後按。
陳子飛輕笑了一聲,道:「怎麼著,這是想給我一個斷頭術?」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犯錯了嘛,那不得誠心道歉嘛,怎麼樣?舒服不舒服?」
陳子飛臉上的笑容一僵,心裡則是不由暗呼,「舒服!真是舒服,靠在這種地方,哪能不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