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小樓,還有一個小院,院子裡面栽種著不少的花草樹木,看起來環境倒也是頗為雅致。
一群孩子們正在院子裡面玩耍,大的有十五六歲,小的也有八九歲。
看到關悅過來,大家都是圍了過來,但除了腳步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孩子們都是比劃著名雙手。
關悅也跟她們比劃著名。
手語雖然是便於聾啞人交流的,但實際上,在很多地方,那也是有所應用的。
就像陳子飛他們這些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時候壓根就不方便說話,而用手語,就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也能互相交流。
像部隊和警察,也經常使用手語的。
所以陳子飛完全能夠看明白她們在說什麼,不過對於關悅竟然也會手語,這還是很讓陳子飛驚訝的,畢竟學習手語,那也需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的。
關悅正在告訴那些孩子們,給她們找來了舞蹈老師,接下來就要教給她們舞蹈了,而那些孩子們頓時都是很興奮,目光則是都瞄向了姜姚儀三人。
關悅又把姜曉儀她們三人介紹給了孩子們,孩子們那一個個期盼的眼神,讓陳子飛都看著動容。
這裡的孩子有三十多個,這樣圍在一起,根本就沒法交流,除了關悅之外,這裡還有一個會手語的老師,但好像還是不太夠分配。
陳子飛直接自告奮勇的說道:「我也會手語,我也來幫幫忙吧。」
「你也會手語?」關悅和姜曉儀同聲驚訝地叫了起來。
陳子飛說道:「是啊,我會手語這麼值得大驚小怪嗎?」
「真有點讓人驚訝,那大叔,你來幫我好了。」姜曉儀倒是不客氣,直接就把陳子飛拉到了一邊。
這樣三個人舞蹈老師,配合三個手語老師,就可以把這三十多個學生分成了三批。
「大家好,我叫姜曉儀,以後會在這裡教大家學習舞蹈,我希望大家共同努力,一起進步。」
姜曉儀說完就看向了陳子飛。
而陳子飛兩手在那裡比比劃劃,沒有一絲的停頓,看起來那是相當的熟練。
那些孩子們聽到都是用力的連連點頭,顯然是看懂了陳子飛的手語。
簡單的話語交流起來倒是沒有問題,但是說到一些專門的舞蹈術語,陳子飛比划起來也是有些吃力了。
最後姜曉儀自己用舞蹈動作來比劃,而陳子飛再加以輔助,這才能讓溝通持續下去。
「大叔,你可累死我了。」過了一會,大家休息,姜曉儀一屁股坐到了陳子飛的身邊。
陳子飛說道:「不好意思,我會的手語,只能簡單的交流,這種專業性太強,我也不太會。」
姜曉儀說道:「是啊,孩子們都特別的聰明,而且還有一些底子,我一教就會,但就是在怎麼把這些東西傳達給她們則是有點費事。」
陳子飛說道:「那回頭咱們再找幾個好的手語老師,我們半吊子應應急還成,以後還得有專業的人才行。」
關悅帶著另外幾個老師也過來了,道:「能省還是省點吧,藝術團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以後就幫著我做這事吧。」
陳子飛說道:「你這都是什麼時間有課?」
關悅說道:「我們初步定的是周末兩天,咱們剛開始就是先給孩子們打打基本功。」
陳子飛痛快地說道:「只要周末,那沒有問題,我儘量過來幫忙就是了。」
經歷了太多的槍林彈雨,見多了血雨腥風,可以說,陳子飛對於生命多少都是有些蔑視的。
但是前幾天跟蘇冰晨去福利院,今天又與關悅來這裡,孩子們這麼可憐,還都是堅強地在活著,他都感覺到了一種生命的可貴,把他心中的那種殺戮之氣,似乎都抵消了一點點。
陳子飛來到這裡,真是感覺很舒服,回答得自然也就痛快了。
又練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姜曉儀她們就得回去了。
關悅在這邊還有些事,就讓陳子飛送三個人回去。
姜曉儀直接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側著頭,打量著陳子飛,道:「大叔,你竟然會賽車,你這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陳子飛微笑著說道:「我是做保安的。」
姜曉儀說道:「是做安保公司啊,怪不得會賽車啊。」
陳子飛笑道:「不是做公司,我就是公司保安部的一個保安。」
「什麼?保安?不是吧?」
這一次姜曉儀還沒有說話,後面的兩個女孩子則是失聲叫了起來。
姜曉儀輕笑了一聲,道:「大叔,你這玩笑可不好笑喲,關悅姐姐雖然沒有說她家是幹什麼的,但是沒事有小寶馬迷你開,還能去做這種有意義的事情,這分明是家裡條件非常好,你怎麼可能是保安呢?」
陳子飛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啊,我就是一個保安,而且小悅開寶馬做慈善,跟我的工作有什麼關係啊?」
後面的一個女生馬上搶著說道:「關悅姐姐家裡條件好,那肯定追求者無數啊,那大叔你肯定不能是簡單的人啊,要不然關悅姐姐憑什麼看上你啊?」
「對喲,憑什麼看上我?」陳子飛重複了一句,心裡卻是突然有一種隱隱的不對勁,但是一時之間還有點沒抓住。
姜曉儀給了陳子飛一個鄙視的眼神,道:「大叔你這就太不真誠了,難道你的工作還保密啊?」
陳子飛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說實話,這三個人竟然是完全不信,只得笑著說道:「你們這也太認真了,我就是隨便做點小生意而已。」
後面的兩個女生好像拆穿了陳子飛好不得意,道:「果然是一個老闆,我就說嘛。」
姜曉儀又鄙視了一下陳子飛,道:「對啊,還裝保安騙我們,你真以為我們是小女孩啊,還編出這種小保安攀白富美的愛情故事,我們壓根就不信。」
陳子飛忍俊不禁,自己說真話,她們完全不信,隨便編一個假話,她們倒是信以為真,這要是有一天,她們真的看到他在大廈門口站崗,不知道她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