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飛也只當關悅開玩笑,畢竟家裡還有父母在,就算是關悅再大膽,那也不能搞出什麼事情來。
到了家裡,大家都是先去換衣服。
但關國棟和孟芳卻是沒有換家居的衣服,而是直接換成了便裝。
孟芳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在家裡啊,我和你叔叔兩人出去買點東西。」
陳子飛忙道:「那我跟你們去吧。」
「不用!不用!」孟芳擺了擺手,道:「你就在家裡歇著吧,我和你叔叔出去就行。」
兩人離開,家裡就只剩下陳子飛和關悅了。
關悅此時半躺在沙發上,對陳子飛招了招手,道:「過來坐啊,在那裡發什麼呆?」
陳子飛過去坐到了沙發上,但並不是坐到了關悅的身邊,而是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關悅噘起了嘴,道:「喂,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陳子飛乾笑了一下,道:「這大夏天的,坐在一起熱。」
「噗!家裡空調開得這麼足,還能熱?啊,我知道了。」關悅對陳子飛眨了眨眼睛,道:「你是不是心裡熱啊?」
陳子飛輕咳了一聲,道:「小悅啊,這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你看……我和你姐這都領證了,那我就是她老公了,咱們是不是也得……保持點距離啊?」
關悅坐了起來,扭過身,趴到了沙發扶手上,離陳子飛就很近了,眯著眼睛說道:「這是要開始避嫌了唄?」
陳子飛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啊,雖然咱們也沒有什麼,但是好說也好聽,要是讓你爸媽看到,或者是讓你姐看到,要是再讓他們誤會了,那我……我這個大男人倒也沒什麼,你一個女孩子,那多不好啊。」
關悅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不讓他們看到不就是了。」
陳子飛頓時瞠目結舌,關悅這話簡直就是四兩撥千金,一下子把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關悅伸手捅了捅陳子飛的胳膊,道:「喂,你別忘了,今天是我跟你領的證,我才是你老婆。」
陳子飛更是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你不是替你姐的嘛。」
「我就問你,你今天是不是跟我去領的證,人家工作人員問你是不是真心娶旁邊的女士之時,你是不是也說的是?那你旁邊的人是誰?」
陳子飛被問得直咧嘴。
關悅白了陳子飛一眼,道:「所以我現在才是你老婆好不好?你還這麼避著我,哪有你這樣當老公的?」
「這個……那個……」陳子飛突然感覺自己竟然拙於言辭了,怎麼就跟關悅說不明白了。
看到陳子飛抓耳撓腮的樣子,關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是太不禁逗了啊。」然後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捂著肚子大笑不已。
陳子飛頓時無語,敢情這丫頭一直逗他啊,這也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道:「你啊,可把我嚇壞了。」
關悅止住了笑,再一次坐了起來,道:「你啊,我就是挺喜歡你給我腳按摩的,想讓你再按摩按摩而已,這家裡有好的按摩師,都不用出去按了,你還以為我想讓你幹什麼呢?」
「這樣啊……你早說啊。」陳子飛直接坐到了關悅的身邊,道:「躺下。」
「這才對嘛。」關悅直接躺到了沙發上,兩隻穿著只到腳踝絲襪的腳就扔到了陳子飛的腿上,然後欠了一下身,道:「唉呀,我都忘了脫襪子,也沒有洗腳,要不要我先去洗個腳?不過我早上還洗了一個澡,應該沒味吧?」
陳子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讓你去洗腳嗎?」
關悅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道:「嘻嘻,我不愛起來了,麻煩你給我脫下襪子吧。」
「你就欺負我吧。」陳子飛搖了搖頭,伸手去脫關悅的絲襪。
陳子飛長這麼大,還真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這絲襪緊貼皮膚,而且被腳撐起來,也是變得特別絲滑,手指要伸進去才能挑起拉下來。
手一搭在絲襪上,那種觸感竟然是說不出來的舒服,讓陳子飛的手不由就頓了一下。
「喂,你不會連襪子也不會脫吧?」關悅笑吟吟地問。
陳子飛尷尬地說道:「這個……我是沒脫過這樣的絲襪。」
關悅說道:「不是吧,那我姐呢,她總穿這樣的絲襪啊。」
陳子飛說道:「你姐回家就自己都脫了,從來也不用我啊。」
「那手感怎麼樣?」
「不錯!」
陳子飛回答完之後,就是臉一黑,這丫頭聊天的跨越實在是太大,大的直接就把他帶到溝裡面去了,而且還是毫不防備的情況下。
三兩下把關悅的襪子扯了下來,陳子飛手在關悅的腳上拍了一下,佯怒,道:「以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關悅縮了一下腳,然後嘻嘻一笑,道:「就是逗你開心嘛,咱們以後可就真是一家人了,就是最親的人了,開個玩笑有什麼,再說了,大家都住在一個屋檐下,哪有那麼多顧忌啊,只要心裡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陳子飛點了點頭,道:「你這麼說倒還真有道理,是我還有點沒適應。」
關悅又道:「就是嘛,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我是我姐的親妹妹,你不也得把我當親妹妹看啊?」
「呵呵,說得很有道理,來來,那我給你好好按按。」
陳子飛說著,兩手就已經按在了關舒的腳上。
「唉呀!好疼。」關悅大叫了一聲,連忙收腳。
「我這還用力啊。」陳子飛疑惑地問。
關悅噘著嘴,委屈地說道:「你怎麼還沒有用力,你這是要把我腳骨頭都捏碎啊。」
「是嗎?那我再小點力。」陳子飛有點糊塗了,自己現在對力量的掌控這麼差嗎?
不過剛又一按上,關悅則又一次叫了起來,眼淚都在眼眶裡面打著轉了,道:「你太壞了,不想給我按,那也不用這麼報復我吧?」
「不是吧?我真沒用力啊。」陳子飛也很冤。
關悅氣呼呼地說道:「前兩次你明明按得很舒服的,這次你就是沒有好好按。」
前兩次?
前兩次好像也沒按,就摸來著好吧?